桑父聽著裴商欲言又止的話,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
他也害怕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外麵那些黃毛騙走。
可是讓他去勸說,他是不敢去的,畢竟自己女兒什麼脾氣他還不清楚嗎?
裴商在看到她惡狠狠威脅自己時,嘴角不自覺勾了勾。
桑杳聽不出裴商話裡話外的意思,威脅完人,
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後把頭埋在桑母胳膊上,一動不動裝死。
剛威脅完她就後悔了,畢竟今天裴商沒有說她壞話,讓她有些得寸進尺完全忘記了那家夥以前是什麼樣的。
記得她上大學時,碰巧有一次看到裴商壓著一個男人打,發了狠的把那男的往死裡打,把那男的打到直吐血,
那時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後麵聽人家說是那個男的嘴賤,到處宣傳桑杳是醜八怪,還有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
後麵碰巧被去上廁所的裴商聽到,才有了桑杳看到的那一幕。
她發現時心裡麵是那個氣啊,每次想起那個男的的慘狀都覺得爽快,
不過她也因為這件事內心有些害怕裴商,生怕他有一天也那樣對自己。
後麵桑杳不是沒想過感謝他,她剛走到他麵前就被罵"慫包",
氣得她從那時候起就不再搭理裴商,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她是慫不過就算她慫他也不能當著她的麵說她啊!
她不要自尊心的嗎?她不要麵子的嗎?那時候的她恨不得咬死裴商。
思緒回籠,桑杳越想越氣,她就是不允許彆人說她半點不好,
外麵的人罵她就算了她不敢吭聲,因為怕被打,
不過同是一起長大的裴商就不一樣了,她就是窩裡橫的,
絕不允許熟悉的人說她一句,想到這氣鼓鼓的瞪了一眼沙發那邊的裴商。
而桑杳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裴商以為她知道自己被人罵不敢還口就算了還不敢跟他們說,
獨自承受那些汙言穢語,才說出那句話,他根本沒想到因為那句話讓桑杳記仇記了那麼久。
裴商:“……”
裴商不理解,無緣無故她怎麼又瞪自己了,他好像沒做錯什麼吧?又好像什麼都做錯了。
桑杳沒想到自己那偷偷一瞪剛好被裴商看到,她心虛的看屋頂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桑母看著不再每天陰沉沉的女兒,內心無比激動。
隻不過看著女兒遮住大半張臉的劉海,她試探的問:
“乖乖,你的劉海長了,要不要媽媽叫人上門幫你剪,蓋住眼睛眼睛不舒服。”
桑杳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下巴略抬了抬。
桑母見她遲遲不說話,內心有些發慌,她們以前沒少勸女兒剪劉海,
不過每次她都會破口大罵,說她們不懂時尚。
害怕桑杳又跟她生氣,她急忙解釋:
“杳杳你不要多想,你不想剪就不剪,這樣也挺好看的。”
桑杳一時間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留著長長的劉海,遮住視線就算了,還像個女鬼似的,顯得她整個人陰惻惻的。
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是以前自己上學時,偶然間聽到幾個女孩議論,說什麼發型時尚之類的話,然後她才想留著。
她回過神,覺得自己當時應該是腦子進水了,晃了晃腦袋她看向桑母:
“媽媽,我沒說我不剪,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用叫人上門,我一會回去順路去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