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可疑的名單都抄寫了一份給他。
“建國兄弟,你看看。
來人指著名單解釋道,“這幾個區近兩個月的遷入人口裡,篩出了所有符合名字帶青霜、年紀約二十上下條件的。奇怪得很,一個完全對上的都沒有。
剩下這五個裡頭,有三個是同名不同姓,年齡倒是對得上,但遷出地不是梅縣,可以直接排除。”
他頓了頓,翻到最後一頁:“剩下這個,同名同姓,三十六歲,當然也不是。最後這個……”
他指尖點在一個名字上,
“名字一樣,年紀也對得上,梅縣遷入的,就是姓不同。「林青霜」你看會不會是你要找的人?”
沈建國仔細拿著五份資料對比看了看,現在的戶籍上有照片,但是沈建國找的那人不可能把這麼多戶籍帶出來給外人看,隻能抄寫了這幾人的詳細信息給他看。
沈建國眉頭緊鎖,接過那幾張薄薄的紙。
目光落在“林青霜”三個字上時,沈建國心頭猛地一跳,像沉進冰水裡。
林?他模糊記起,沈青霜那個早已消失的生父,似乎就姓林!叫什麼來著?
該死,想不起來了。
難道那死丫頭真敢背著他改了姓?養不熟的白眼狼!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瞬間灼燒著他的理智。
再一看她的戶籍住址:“東山區東山口農林上街56號彆墅。
他又開始疑惑了,沈青霜剛從梅縣回來,她有什麼能力住在這些彆墅裡?還把戶口都遷了過去?這個林青霜到底是不是沈青霜本人,他得讓人好好查查。”
沈建國把那幾份資料都抄寫上去,收起那張紙放到口袋裡。
“張明,去宣傳科借台照相機,“他不容置疑地吩咐秘書,“按這紙上的名單和地址,去這幾個地方守著。目標人物出現,務必拍下清晰照片。動作要快!”
看看這幾人是不是沈青霜本人。
經過張明的三天蹲守,拿著加急洗回來的照片,沈建國一張張看過去,看到第三張時,他頓時拿著照片嗬嗬冷笑。
指著照片對張明道:“這張是在哪裡拍回來的?”
張明想了想:“沈副廠長,這張照片在東山口那邊拍的,當時那姑娘剛從外邊買菜回來,她進院門之前,我抓拍到的,你看她手裡還拎著菜呢。”
沈建國的手指在照片邊緣掐出幾道白痕,臉上的笑容都要扭曲了,看的張明心裡一陣害怕,沈副廠長的表情也太嚇人了吧?好像要吃人一般。
"好得很啊..."
他忽然將照片拍在辦公桌上,震得搪瓷杯裡的茶葉梗上下翻騰,"這死……這丫頭倒是會享福,住著獨門獨院的洋房,從鄉下回城後,一聲不吭地不回家住,也不跟家裡人聯係!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還改了自己的姓,我沈建國養她這麼多年,她就是這麼對自己的父母的?”
張明縮了縮脖子,目光掃過照片裡那個穿廓形米色大衣的短發姑娘。
那姑娘拎著竹籃,裡麵裝著買來的菜,卻掩不住通身沉澱的清冷氣質。
照片中的姑娘的另一隻手正推開院門。
這哪是原先廠長口中那個"鄉下野丫頭的大女兒"?分明是棵移植到沃土裡的青竹。
"您看這..."
張明剛要開口,辦公室門突然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