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陸懷瑾此刻還昏迷著臉色蒼白得嚇人,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浸濕了包紮的布條。
血早在林青霜喂他喝了靈泉水的時候就止住了~!不過陸懷瑾的情形不好,看樣子他另有致命的傷口。要不然不會喝了那麼有用的靈泉水之後,臉色還那麼蒼白。
林青霜撕開他的衣袖,發現子彈擦過肩胛骨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邊緣的皮肉翻卷著,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眼下他的傷口正在緩慢地愈合著,這處傷勢算是皮外傷。
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白,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不能再耽擱了。
林青霜一把撕開陸懷瑾的上衣,讓他赤裸著上半身靠在自己大腿上,仔細檢查著他身上的其它傷口,在陸懷瑾的黑色緊身衣被撕爛之後,林青霜就看到了他心口上赫然有一個彈孔!~
我去,怪不得這人喝了靈泉水之後,還一副要死的樣子,那會兒在侯家的院子裡,他應該就知道自己心口中彈恐怕活不多久了,才想著自己殿後,讓她先跑的?
林青霜把昏迷的陸懷瑾翻轉過來,發現背後沒有彈孔,子彈很有可能還有身體裡,看位置就在心口的地方,要不是喝了一杯靈泉,現在估計這人已經掛了!
時間不等人,她必須要先給陸懷瑾開刀取子彈,要不然再喂她喝一杯靈泉水,那子彈就會跟肉長在一起,想要再取出來可就難了。
林青霜本來想著進空間中看看陸懷瑾的情況之後,再出空間看看能不能趁機一路跑回家中。
眼下情況不能等,陸懷瑾需要儘快手術。
她用精神力看了看陸懷瑾的體內,找了半天,發現子彈打中了心臟室間隔的位置,正好卡在那裡,陸懷瑾這會兒還沒死,主要歸功於靈泉水的強大功效,不過她能用精神力看到這人的心臟瓣膜受到外力的強烈衝擊,已經撕裂。
再不行動,他真是要掛。
那會被她撕爛的黑色上衣已經全都濕透了,看來失血太多;靈泉水都補充不及。
林青霜一想起這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差點死了,她還一無所知,頓時手腳發冷。
“陸懷瑾?”
她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聲音發顫。
“你會沒事兒的,我這就給你把子彈取出來,你福大命大,我肯定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林青霜的眼淚忽然掉下來,砸在他的傷口上。
她想起前世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渾身是傷倒在自己麵前;想起這一世他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想起他喝靈泉水時毫不猶豫的眼神。那些被她刻意壓抑的情感,此刻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水,洶湧得讓她無法呼吸。
看到他要死,她手腳都麻木了,自己都肢體情緒化了~她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心嗎?
這個男人,是她前世噩夢的開端,卻也是今生唯一的光。
他或許不知道前世的糾葛,卻用行動一次次證明著他的可靠與真誠。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死在侯家的追殺中;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永遠都找不到複仇的方向。
“不準睡!”林青霜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淚水混著他的血珠滑落,“陸懷瑾,你聽著,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扔出去喂蛇!馬上你就會活蹦亂跳了。”
林青霜擦乾眼淚,深呼吸一口氣,把陸懷瑾移動到靈泉邊,自己用泉水仔細清潔了一遍手與將要用到的手術刀。
這是她早在回廣市之前,在衛生站時拜托老中醫劉長明給自己弄到的一整套手術用具。
她把陸懷瑾平放著,用靈泉消毒後,拿起手術刀,鎮定地照著陸懷瑾的心臟位置劃開了一刀。
手術刀劃破皮膚的瞬間,林青霜的瞳孔驟然收縮。
皮下脂肪被分離時發出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她能清晰看見乳白色脂肪粒沾在刀刃上。
陸懷瑾的胸腔隨著微弱的呼吸起伏,每一次起伏都牽動著暴露在外的血管。
“再撐五分鐘。”她低聲自語,指尖的手術刀突然頓住。
左心室壁有一道細微的震顫,比蝴蝶振翅還要輕,卻讓她的心臟猛地揪緊,那是心肌即將停搏的征兆。
她迅速取出止血鉗,齒狀鉗口精準咬住正在滲血的冠狀動脈分支,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夾斷血管,又能徹底阻斷血流。
當第七根肋骨被牽開器撐開時,暴露在外的心臟呈現出不正常的暗紫色,子彈卡在室間隔的位置,邊緣已經泛出黑褐色的瘀斑。
靈泉水的效力正在消退,心肌細胞開始出現壞死的跡象,最外層的心包膜已經變得像油紙一樣脆薄。
“找到了。”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持著鑷子的右手突然被溫熱的液體濺到。
原來是右心房的小靜脈被器械劃破,鮮血瞬間湧出來,她立刻改用左手食指壓住出血點,右手飛快地換上持針器,彎形縫合針在指間轉了半圈,精準地從血管破裂處穿過,三個連續的褥式縫合一氣嗬成,打結時線結的鬆緊度分毫不差。
取子彈的過程比預想中更艱難。
彈頭已經嵌入心肌組織,邊緣的倒刺勾住了腱索。
她不得不先遊離周圍的脂肪墊,當鑷子夾住彈頭想把它完全拔出來,試了試,發現這個牽扯力太大,隻好換一下再重樣的操作,左手直接按在心臟表麵,用指尖感受著心肌的收縮力度,右手的鑷子繼續穩如磐石地操作,終於在第三次嘗試時將子彈完整取出。
彈頭落在托盤裡發出清脆的響聲,黃銅色的表麵沾著暗紅色的心肌碎屑。
林青霜來不及喘口氣,立刻開始處理撕裂的瓣膜。隻要取出了子彈,她完全放下心來,接下來的縫合都不需要了~隻用上靈泉水,讓身體自動吸收後,就會快速修複受傷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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