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哥出去後,整個屋子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靜得隻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我靜靜地躺在床鋪上,將身體完全展開,四肢隨意地伸展著,呈現出一種四仰八叉的姿勢。
這種毫無拘束的姿勢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放鬆,仿佛全身的壓力都在一瞬間被釋放了出來。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寧靜,思緒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沒過多久,我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我仿佛置身於一個寧靜的世界,沒有煩惱,沒有壓力,隻有無儘的安寧和舒適。
就在我美好的睡夢中,突然間,房間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吱嘎啦嘎啦,嘈雜的聲音,我被這種奇怪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醒來後,“吱——嘎啦嘎啦,吱——嘎啦嘎啦!”的聲音更大了,這是什麼聲音?
我起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醒了醒神兒,仔細一聽,原來是頭頂上的水管子響,怎麼回事呢?是不是水管子壞了?這要是漏水可怎麼辦?那還怎麼住人啦?我得到傳達室去和看門的老梁大爺說一聲。
我像觸電一樣,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套上鞋子,然後急匆匆地穿上外衣,仿佛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在等著我。我腳步匆匆地從地下室跑上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彈簧上一樣,帶著些許急切和慌亂。
終於,我來到了傳達室門口,透過那扇巨大的玻璃窗,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裡麵埋頭吃飯的梁大爺。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正專注於他麵前的那碗飯,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我稍稍定了定神,抬起手,用手指的關節輕輕敲了敲玻璃,發出了清脆的“噠噠”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傳達室裡顯得格外突兀,梁大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他猛地抬起頭,滿臉驚愕地看著我。
梁大爺聽到我的聲音,急忙從窗戶探出頭來,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問道:“姑娘,你咋來啦?找大爺有啥事呀?”
我焦急地解釋道:“大爺,您快幫我看看吧!我們住的房子裡的水管子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響得特彆厲害,而且還不停地往下滴答水呢!我擔心是不是管子要壞了呀?您能不能去幫我瞅瞅呢?”
梁大爺是一個非常敬業且認真負責的老人,他對工作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絲不苟。當他聽到我說的話後,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中正在使用的飯勺,然後迅速地將飯盒蓋子蓋好,仿佛那飯盒裡裝著的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
接著,梁大爺用手隨意地抹了一下嘴巴,動作雖然有些隨意,但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急切。他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看著我,說道:“姑娘,你在前麵帶路吧,我這就跟你去看看。”
看門大爺又去拿了一個手電筒就出來了,這個手電筒可真大,我還是頭一次見,看樣子能裝三四節電池,打開一定很亮。
我帶著梁大爺來到了地下室的住房裡,那種聲音還是那麼大,大爺打開手電,把每一根水管子都仔仔細細地照了一遍,他問我:“哪兒壞啦?我怎麼沒找到啊?”
我說,“大爺,頭頂上那管子,這麼大的響聲您沒聽見嗎?”
梁大爺聽我說完後,“嗨嗨,姑娘,現在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紛紛下班回家。樓上的住戶們也不例外,他們有的開始準備晚餐,放水洗菜煮飯;有的則急匆匆上衛生間,解決內急問題,所有的水都要從這些管道流動,有響聲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那聲音像是水流衝擊管道的聲音,又像是有人在樓上用力跺腳,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我抬頭看向天花板,發現那聲音正是從頭頂的管道裡傳出來的。這些管道縱橫交錯,密密麻麻,仿佛是這座樓的血管一般,將樓上樓下的住戶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梁大爺有說:“樓上的人一放水,這些管道肯定會受到影響,發出響聲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這些管道可是整座樓的主要管道,所有的上下水都要從這裡流過,有點響聲也是正常的吧。”
我曾在李美美家住過,她們家是四樓,我就說,“大爺,我住過樓房,可從來也沒聽見過這種聲音啊!”
大爺又說,“你住的是樓上,還是這種地下室?如果你住的是樓上,與地下室完全不一樣。”
我搖了搖頭說:“我是在親戚家裡住的單元房,在四樓。”
大爺一臉無奈地繼續說道:“你看,這地下室就是這樣,各種管道錯綜複雜。上水管、下水管、甚至連廁所的管子都得從這裡通過。畢竟咱們這是老樓了,可能當初在設計的時候就存在一些問題,再加上時間久了,這些管子也都老化了,所以樓上一放水,這管子就會發出響聲。沒辦法啊,姑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呢,地下室的租金相對便宜一些,所以還是有不少人選擇住在這裡的。住久了你就會慢慢習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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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父說完就離開了,這個時候又剩下我一個人,我心裡想,五師哥怎麼有錢租住樓房呢?原來住的是這種地方啊。這麼差的住宿環境,房租不便宜能租得出去嗎?
經過這一頓折騰,我的困意全消,也不想睡覺了。這時候隻覺得肚子有點兒餓了,抬頭看了看窗戶,比剛才又暗了許多,看樣子時候已經不早了,樓上住的人家都下班了嗎。天都這麼晚了,我的肚子早就餓了。
今天上火車之前,我在火車站隻吃了一個驢肉火燒,經過了這一路的顛簸,早就已經消化得無影無蹤了。人就是這樣,一想到了餓,這肚子就開始叫喚。來子哥說他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帶我去吃飯,可是直到現在怎麼還不回來呀?一定是在外麵有事脫不開身吧?要不他是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的。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能總吃人家呢?那我也就彆這麼傻老婆等漢子似的乾等著了,我身上帶著錢呢,不如我先出去買點吃的東西回來,等著五師哥回來一起吃,不是更好嗎?這也不顯得我摳兒啊,也算是對五師哥的一種報答吧。
出來一天了,我應該洗把臉再出去。箱子裡有毛巾,我拿上毛巾上到了一樓,因為沒有肥皂,我就在水房裡把毛巾弄濕,擦了一把臉,去去臉上的灰塵,自己也精神精神。
洗完了又回到地下室宿舍,我又取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用手好好攏了攏頭發,把辮子盤在頭上。本想戴上帽子,可是一看,帽子已經很臟了,這是因為在火車站和那兩個壞人掙紮的時候,我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誰還踩了一腳。在回來的時候由於我驚魂未定,也沒注意就戴上了,進到了樓裡才摘下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帽子已經這麼臟了啊!我從小就愛乾淨,這麼臟的帽子怎麼能戴呢?隻好不戴了,就這樣出去吧。
我來到了一樓的傳達室,透過玻璃窗我看見大爺正在看報紙,我又敲了敲玻璃。大爺抬起頭來:“姑娘,有事嗎?”
我滿臉期待地看著大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大爺,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啦,您能告訴我出了這座大樓後,左右兩邊哪裡有賣吃的地方嗎?”
大爺聽到我的問題,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哦,你這孩子還沒吃飯呢?你出了門往東走,大概走個一百多米吧,會看到一家私人開的五金店,再往前走一點,就能看到一個小吃店兒啦。那家店的飯菜挺實惠的,價格也比較便宜,你可以去那裡吃飯吧。”
“大爺,謝謝你。”
我根據看門大爺的指示,不緊不慢地朝著大門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有些遲疑,仿佛在這個熟悉的地方,突然變得有些陌生起來。終於,我踏出了那道門檻,腳步停在了門外。
我緩緩地抬起頭,目光開始掃視起四周。街道兩旁的建築和樹木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寧靜,然而,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吸引住了。
這家飯館的規模和水華姐的飯館差不多大,同樣是三間的門麵。其中有兩間是相互連通的,從門外就能看到店內的大致布局。兩張圓桌和幾張小桌整齊地擺放著,雖然略顯擁擠,但這種緊湊的空間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此刻,正值下班高峰期,飯館裡人頭攢動,好不熱鬨。人們或三兩成群地圍坐在圓桌旁,談笑風生,彼此分享著一天的趣事;或獨自一人坐在小桌前,安靜地享受著美食帶來的滿足。店內彌漫著陣陣飯菜的香氣,那誘人的味道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飯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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