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進到了飯館裡麵,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兒撲麵而來。半年前我在李美美家,她每天帶著我在縣城裡吃著美味佳肴,就是在家裡做飯,頓頓飯菜都有肉吃。自從我回到老家後,每天吃的都是粗糧飯菜,連肉都沒有吃過。我心裡麵在說,“好久沒有吃到過這樣香味的飯菜了”。
這個時候我真想來上一瓶啤酒,再來上一盤豬頭肉,再買個魚香肉絲,來上兩碗米飯,吃它一個飽。可是一想,我這次跟著五師兄出來打工的時候,身上還剩下幾百塊錢,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掙到錢!所以這幾百塊錢我必須要省著花,以防有用的時候身上沒有錢也不行。
我看了看飯館裡除了涼菜、炒菜,還有包子。為了省錢,我隻買了一斤包子裝在了塑料袋裡,其中半斤豬肉大蔥的,半斤韭菜雞蛋的包子。豬肉的包子還是留給五師哥吃,我吃點韭菜雞蛋的包子就行了。
這些年來,我在飯館裡當服務員,為了保持我的身體苗條,我吃的肉很少,就是怕自己發胖,隻是在李美美家吃的肉、魚比較多。我雖然在外打工,沒有忘記自己在戲劇中是唱小旦的,所扮演的都是聰明伶俐活潑俊俏的小姑娘,要是胖了的話,扮出戲來來就不好看了。
我從飯館裡買好包子拿著往外走,突然間想起來了,我從家裡出門的時候連個喝水的杯子都沒帶,在五師哥的宿舍裡還是用的師哥的水杯。我看到飯館的窗台上放著幾個空的板橋酒隨帶的酒杯。我在水華姐飯館裡當過服務員,知道這種酒在酒盒中隨帶著一個大酒杯,這個大酒杯能裝三兩酒,客人喝完了酒,空杯子就扔在飯館裡了,所以這種東西就成為廢品。現在這種大酒杯在窗台上放了不少,我就順手拿了一個裝到包子的袋子,提著袋子出了門。
我獨自一人在街頭往回走著,思緒卻早已飄飛到了遠方。我不禁開始想象師哥的演出團究竟有多少人呢?他們現在又身在何處呢?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一想到這裡,我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期待。尤其是那兩位女演員,她們回來後,我就要和她們住在同一個宿舍裡了。這會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呢?
我開始想象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或許我們會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一起度過許多歡樂的時光。也許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互相支持、鼓勵。
當然,也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習慣,我們之間或許會產生一些小摩擦。但我相信,隻要我們相互理解、包容,一定能夠和睦相處。
想到這些,我不禁微笑起來,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無論會發生什麼,我都願意去麵對,去體驗這段與師哥的演出團成員共同生活的日子。
我緩緩地走到了那座略顯破舊的租住樓房前,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這棟樓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它承載著我和五師哥的許多回憶。
我輕輕地推開門,走進了那間昏暗的地下室。屋內的光線依舊很暗,隻有幾絲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我摸索著打開了燈,房間裡頓時亮堂了起來,但仍然顯得有些冷清。
我環顧四周,發現五師哥還沒有回來。他可能還在外麵忙碌著,或者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我歎了口氣,心裡有些失落。
我走到那張破舊的桌子前,將手中的塑料袋輕輕地放在上麵。我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生怕裡麵的包子被壓壞或者弄溻了。這些包子是我特意給五師哥買的,他最喜歡吃這種口味的包子了。
看著這些熱氣騰騰的包子,我不禁想起了五師哥每次吃包子時滿足的樣子。我希望他回來後能吃到這些美味的包子,感受到我的心意。
光吃點包子,沒有稀飯吃也不行啊,沒有條件煮稀飯,隻有喝點白開水了。我拿起暖壺到一樓的水房裡打來了一壺涼水,用“熱得快”從暖瓶口上插進去,一會時間就把水燒開了。用開水把那個撿來的杯子燙了燙,然後倒上一杯水晾著,等著五師哥回來好一起吃飯。
放在桌子上的包子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使我更感覺到餓了,肚子裡越發叫得歡了,實在是忍不住了,不如我自己先吃了吧,五師哥回來叫他自己吃吧,天都這麼晚了,想來他也不會怪罪我的。
半斤韭菜雞蛋包子沒用十分鐘就下了肚,又一連喝了半暖壺水,這回算是飽了。睡了半天兒了,這會兒也精神了。屋子裡就我一個人,沒有什麼事,怪悶得慌的,乾點兒什麼呢?
我的帽子臟了,應該洗一下,否則沒有帽子戴了。地下室沒有水和廁所,必須到一樓的水房裡去洗帽子。我在師哥的屋子裡找了一會,連一塊肥皂都沒有,怎麼辦呢?這帽子我明天還得戴呢,就這麼洗兩把算了。我沒有找到肥皂,隻好到一樓的水房裡去簡單的洗洗。
當我上到一樓,進了廁所邊上的水房,發現洗水池邊上有一塊肥皂,有可能是那個人洗完忘記了拿走,我隻好用他人沒有拿走的肥皂將我的白帽子洗乾淨了。我拿著洗乾淨的白帽子回到地下室房間,屋子裡從門口到窗戶上拴著一根尼龍繩,我把洗好的帽子搭在繩子上,就聽見有人敲門,原來是五師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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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師哥進了屋子我就問,“來子哥,你去辦事順利嗎,怎麼才回來呀?”
五師哥用手夾著一條民工所用的那種綠色的薄被子,他遞給了我,顯得很沮喪的樣子。
五師哥一屁股坐在了床鋪上唉了一聲說:“三丫頭,今天下午我們回來後,你沒聽見那個看門的梁老頭說嗎,趙經理要我去交房費,否則這房子就不租給咱們啦。咱們租的這兩間房,三個月都沒有交房費了,一間房一個月三百,兩間房就是六百塊呀,三個月的就是一千八,再加上水錢、電錢,估計沒有兩千塊錢下不來。我雖然說是掙了幾個錢,可是這次回家差不多都放在家裡了,現在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卡裡的錢也不多了,哪裡有錢交房費呀?再說咱們六七個人這幾天的吃喝怎麼解決呀?這可都需要錢啊,所以就找熟人借錢去了。”
我聽到師哥說了這麼多,看來在外麵掙點錢也不容易,我就問,“你借到錢了嗎?”
五師哥搖了搖頭,我感覺到他沒有借到錢。我的身上雖然有六百塊錢,在沒有正式工作前還要用錢。剛才去買包子時取出一百塊錢用了六塊錢,還剩九十四塊錢,我對他說,“來子哥,出來的時候我帶了一百塊錢,剛才去買吃的花了點兒,現在剩下的都給你吧。”
五師哥搖了搖頭,並沒有伸手接我的錢:“唉,杯水車薪啊,你裝上吧,這兩天還要花錢。”
我隻好給師哥寬寬心,“彆發愁啦,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還沒吃飯吧?我買來包子了,是你最愛吃的豬肉大蔥的,趕快吃吧,現在還熱乎著呢。”
我給五師哥倒了一杯水,端到了他的麵前。他隻看了看,連窩都沒動:“我哪兒有心思吃飯啊,唉!現在你師哥我可是真應了那句老話啦,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呐!唉,怎麼辦呢?”
我聽了師哥說的話,我說,“那你發愁又有什麼用呢?我想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的。”
師哥又說,“可是路在那兒呢?”
我看到師哥發愁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是怎麼好了,隻好和他一塊兒發愁。
五師哥抽了一根煙之後抬起頭來說:“三丫頭,這件事我想了一下,隻有求你給幫幫忙。”
我聽了師哥說的話,求我幫幫他,我今天剛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幫什麼忙!“我,我在這裡更沒有熟人,到哪兒去借錢呢?”
師哥聽了我說的話,他說,“不需要你去借錢,隻要你明天跟我一塊兒去見見趙經理,咱們的房錢就能再拖上兩個月。等咱們簽了合同掙了錢,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我聽師哥讓我與他一起去見趙經理,“我又不認識那個什麼趙經理,我跟你去又能起得了什麼作用啊?”
五師哥笑了笑說;“你不知道,這個趙麻子是個色鬼,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兒。你雖說是個男的,可是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了,我敢說,隻要是不脫了褲子,任憑誰也看不出來你是個爺們兒。隻要你演上一段兒潘金蓮調戲武二郎,我保證那就一切全都好辦了。”
一聽他這麼說,我當時就急啦,“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話?你是要叫我去賣大腿嗎?你容不下我就直說,我回鄉下去就是啦!”
師哥一聽我急了,“哎哎,我的小師妹,你彆急嗎!聽我把話說完了好不好?不是師妹,是師弟!我的好師弟。我的意思是咱們隻是跟他演一出戲,並不是真的叫你去賣......!我要是那樣的人,那我還算是個人嗎!還是你的師哥嗎!”
聽師哥他這麼一說,我的氣消了不少,重新坐在了鋪上。我也太冒失了,也怪他沒把話說清楚,我也沒有聽清楚,所以我才這麼生氣的。
師哥這才笑著對我說,“三丫頭,你聽我跟你說,是這麼回事。我的意思隻是叫你去逗一逗他而已,那家夥就吃這一套,說不定,他一高興,咱們還能再跟他再要一間房子給你自己住呢!那時候你也就不用怕和兩個女演員住在一起不方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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