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我的!集中一點——”嘯月在心中無聲呐喊,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叛逆都灌注在這一摁之中!他無視了濃煙的嗆人,無視了水霧的冰冷,將燃燒到極限、幾乎燙到他爪子的煙屁股,用儘吃奶的力氣,狠狠、狠狠地摁在了那個能量節點所在的玄鐵表麵!
滋啦——!!!!一聲極其刺耳、令人牙酸的灼燒聲猛地響起!比指甲刮黑板還要尖銳百倍!一股焦糊的金屬氣味混合著煙絲燃燒殆儘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雖然被濃煙掩蓋了大半)!
火星與冰冷堅硬、刻滿符文的鎮妖玄鐵,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
奇跡或者說物理現象)發生了!
那看似堅不可摧、連金丹妖將全力一擊都未必能留下痕跡的玄鐵表麵,在煙頭那極其微小卻極度集中的高溫點持續灼燒下還混合了嘯月極度緊張和孤注一擲時下意識灌注的一絲精純妖力),竟然真的開始發生了變化!
被煙頭摁住的那一小點區域,符文的光芒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瘋狂地、劇烈地閃爍起來,明滅不定!光芒迅速變得黯淡!而玄鐵本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軟化、甚至……微微凹陷了下去!一絲絲微弱的、帶著七彩光暈的混沌氣息來自林野的“熏陶”)似乎也從煙頭中逸散出來,對那本就運行不暢的陣法節點造成了某種奇特的“汙染”乾擾!
“給我——破!”嘯月在心中怒吼,爪子因為高溫和用力而顫抖,但他死死摁住,毫不放鬆!煙頭在他爪下迅速變短、碳化,灼熱的刺痛感順著手臂蔓延,但他眼中隻有那一點越來越紅、越來越軟的玄鐵!
終於——“噗嗤……”一聲輕響,如同戳破了一個堅韌的氣泡。那一點被灼燒到極限的玄鐵,在陣法節點光芒徹底熄滅的瞬間,竟然真的被燙穿了!形成了一個比綠豆還小的、邊緣不規則、帶著熔融痕跡的孔洞!孔洞下方,是支撐禁閉室地板的、相對鬆動的巨大地磚縫隙!
成功了!雖然孔洞極小,但節點被破壞,這一小塊區域的陣法防禦力瞬間降至最低!最關鍵的是,它與地磚的縫隙連通了!
煙頭徹底熄滅,化作一小撮灰燼粘在嘯月燙得發紅的爪子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嘶!”嘯月倒吸一口涼氣吸進一口煙,又嗆得直咳),但他根本顧不上這點小傷!
自由!就在眼前!他毫不猶豫,將兩隻前爪尤其是那隻燙傷的)狠狠地插進那個被他破壞的玄鐵小孔和下方鬆動的地磚縫隙!十指連心,燙傷加上用力扒撬堅硬的地磚,劇痛讓他小小的狼臉都扭曲了,但他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開——!”他低吼著,小小的身體爆發出不屬於他這個年紀和體型的蠻力!混合著狼妖血脈的野性和對自由的極度渴望!再加上剛才破壞陣法節點時那一絲混沌氣息似乎也悄然融入他的力量,讓他感覺爪子下的地磚……仿佛變軟了一點?
“嘎吱…哢嚓…嘩啦!”
鬆動的巨大地磚,在他不顧一切的蠻力撬動下,加上下方地基本就因為陣法節點破壞而失去部分支撐,竟然真的被掀起了一塊!碎石和泥土簌簌落下,露出了下方黑洞洞的、散發著泥土潮氣和某種陳年管道鐵鏽味的空間!
一個足夠他這小身板鑽過去的“狗洞”,赫然成型!
此時,門口的濃煙在水霧的噴灑下稍稍變淡了一些。熊大熊二那龐大的身影在煙霧中晃動,焦急的呼喊越來越近:“世子?世子殿下!您沒事吧?應一聲啊!”他們似乎正摸索著向石床的方向靠近。
龜丞相沙啞的催促聲也從門外傳來:“找到沒有?!快把世子帶出來!咳咳……火滅了嗎?!”
時機稍縱即逝!
嘯月回頭看了一眼煙霧中那兩個晃動的巨大黑影和門外龜丞相模糊的輪廓,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劇痛、得意和極度叛逆的“邪魅一笑”雖然因為疼而有點齜牙咧嘴)。“拜拜了您呐!老烏龜!傻大個!小爺我找師父去也!”
他毫不猶豫,像一條真正的泥鰍或者說鑽洞的土狼),呲溜一聲,頭下腳上,以一個極其不雅觀但絕對高效的姿勢,猛地鑽進了那個剛剛挖開的、還掉著土渣的“狗洞”!動作迅捷無比,隻在洞口留下一道灰色的殘影和幾縷焦黑的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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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隻留下那個冒著絲絲煙氣的狗洞,無聲地嘲笑著門內門外的一切。
禁閉室內,水霧持續噴灑,終於將石床角落那團頑強燃燒的“煙霧彈”核心徹底澆滅,隻留下一堆濕漉漉、黑乎乎、散發著焦臭的紙漿。濃煙在水霧的壓製下,開始慢慢沉降、消散。
熊大熊二終於摸索到了石床邊,巨大的熊掌胡亂地在濕漉漉、黏糊糊的紙漿和石床上拍打著,確認沒有火星了。熊二抹了一把被煙熏火燎、又被水霧打濕的熊臉,疑惑地看向四周:“咦?火……火滅了?世子殿下呢?剛才還聽見他咳嗽來著?”
“是啊?人呢?”熊大也茫然地環顧四周。禁閉室就這麼大,煙霧散去,一覽無餘。除了濕漉漉的地麵、燒焦的紙漿、還在嗡嗡響的警報很快也停了)和噴水的小孔,哪裡還有世子的影子?
“難……難道……”熊二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地麵,猛地定格在石門內側、靠近門軸下方那個極其顯眼的、還冒著絲絲熱氣、邊緣呈熔融狀的玄鐵孔洞,以及孔洞下方那個被掀開的、黑黢黢的洞口!
“洞……洞!!”熊二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徹底劈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他巨大的熊掌顫抖著指向那裡,“世……世子……鑽……鑽洞跑了?!”
“什麼?!”熊大順著同伴指的方向看去,熊眼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下巴“哐當”一聲砸在了胸甲上,口水都忘了擦,“鑽……鑽洞?!這……這怎麼可能?!”
就在兩隻熊妖石化當場,大腦cpu徹底被“世子鑽狗洞”這個信息燒短路的時候,一直在門外焦急等待、咳嗽不止的龜丞相,終於忍不住了。煙霧散得差不多了,裡麵怎麼沒動靜了?
“世子可安好?!”龜丞相拄著拐杖,顫巍巍地邁過門檻,衝了進來。渾濁的老眼急切地掃視著濕漉漉、一片狼藉的禁閉室,目光掠過呆若木雞的熊大熊二,掠過石床上那堆焦黑的紙漿……最終,也落在了那個還在冒著最後一絲青煙的玄鐵孔洞和那個敞開的、通往未知黑暗的“狗洞”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龜丞相臉上的焦急、擔憂,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驚、荒謬、以及最終火山爆發般的暴怒!他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在抽搐,頭上的幾根白毛根根直立,象征著長壽與穩重的龜殼劇烈地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個熔融的孔洞邊緣——那裡,清晰地殘留著幾點黑黃色的煙絲灰燼!以及一點……被高溫燙得變了色的、狼爪的細微抓痕!
“煙——頭——!!!”龜丞相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聲音不再是蒼老緩慢,而是變成了尖銳、高亢、充滿了毀天滅地怒火的咆哮!拐杖被他高高舉起,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反複地頓在冰冷的玄鐵地麵上!
咚!咚!咚!每一下都火星四濺,聲音沉悶如雷,震得整個禁閉室嗡嗡作響!
“又是煙頭!又是煙頭!!那個人族孽障!林——野——!!!”龜丞相的咆哮聲如同受傷的遠古凶獸,充滿了悲憤和控訴,“你教的好徒弟!你教的‘好本事’啊!!!抽煙!燙頭!現在……現在居然用煙頭燙穿鎮妖玄鐵!鑽……鑽狗洞跑了?!!”他氣得渾身發抖,感覺幾千年的龜生修養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孽障!孽障!都是孽障!我妖宮的臉麵!陛下的威嚴!都……都讓這煙頭給燙穿了啊!!!”
他猛地轉向已經完全嚇傻、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縫裡的熊大熊二,拐杖指著那個狗洞,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調、破音:
“還愣著乾什麼?!追——!!!給我追——!!!就算掘地三尺!把妖域翻過來!也要把那孽徒給我抓回來!!!抓——回——來——!!!”
最後的尾音在禁閉室內瘋狂回蕩,帶著龜丞相龜殼碎裂心態上)的絕望和妖宮即將翻天覆地的征兆。
冰冷的、帶著泥土腥味和鐵鏽味的黑暗通道中,嘯月像一隻真正的地鼠,手腳並用地拚命向前爬行。爪子上的燙傷傳來陣陣刺痛,每一次摩擦地麵都讓他齜牙咧嘴,但這痛楚反而讓他更加興奮——這是自由的勳章!他身上沾滿了潮濕的泥土和苔蘚,頭頂那撮焦黑的卷毛裡還插著幾根草屑,整個人狼狽不堪,活像剛從垃圾堆裡刨出來的小流浪狗。
但那雙碧綠的狼眼,卻在黑暗中閃爍著無比明亮、無比亢奮的光芒!他成功了!他用師父教的“抽煙燙頭”的精髓雖然師父沒教燙玄鐵),成功上演了一出驚天大逃亡!龜丞相那氣急敗壞的咆哮似乎還在遙遠的後方回蕩,讓他忍不住想放聲大笑。
“呼…呼…老烏龜,傻眼了吧!想關住小爺?下輩子吧!”他得意地想著,暫時找了個稍微寬敞點的管道拐角停下,背靠著冰冷的管壁大口喘氣。他攤開那隻燙傷的爪子,借著不知從哪個縫隙透進來的極其微弱的光線看了看。傷口紅紅的,火辣辣的疼,但更重要的是,爪子上還殘留著那股濃烈的、混合著劣質煙草、灼燒金屬和玄鐵碎屑的獨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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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咧開嘴,露出一個帶著泥土的、野性十足的笑容。他閉上眼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冰冷、潮濕、帶著地下管道特有黴味的空氣湧入鼻腔。但嘯月那經過狼妖血脈強化、又被林野的混沌氣息“熏陶”過的嗅覺,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瞬間穿透了這些表層的氣味,捕捉著空氣中那一絲微弱到極致、卻又對他而言無比清晰的——
“師父味”!那是一種怎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混合氣息啊!
霸道不羈、混亂無序的混沌原初氣息——是師父力量的根基!
驚世駭俗、蕩氣回腸的“屎遁”殘留的餘韻——是師父逃命的藝術!
磅礴浩瀚、令人戰栗的妖王精血大餐的“香氣”——是師父作死的勳章!
還有……那獨一無二的、仿佛混合了汗味、硝煙味、劣質煙草味以及一點點……嗯……“放餿了的能量棒”似的獨特體臭!
這味道,如同黑暗中最明亮的燈塔,為嘯月指明了方向!雖然微弱,雖然縹緲,但確實存在!就在這錯綜複雜的地下管網的某個方向!
“找到了!”嘯月猛地睜開眼,碧綠的狼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充滿了找到骨頭的興奮,“師父!你的好徒兒來啦!帶著我的煙頭和燙傷的爪子!等著我!我們‘坑爹二人組’馬上集合!妖域,準備好迎接更大的‘驚喜’吧!”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嘗到了泥土味),再次伏低身體,像一道灰色的影子,循著那獨一無二的“米其林三星級臭味”,義無反顧地紮進了更深的黑暗管道之中。妖宮的地底,一場由煙頭引發的追捕與尋師之旅,才剛剛開始!而地麵上,龜丞相的咆哮和妖衛們雞飛狗跳的搜索,注定要讓這個夜晚無比“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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