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鼎身忽然一震,浮現出一道極淡的血紋,彎彎曲曲,竟像個“方”字。下一秒,血紋一閃而逝,鼎內再無聲息。
楚輕狂盯著鼎,良久,才低聲道:“你爹的傳音,不該是從地底來的。”
方浩沒接話。他蹲下身,指尖蹭了蹭鼎底殘留的泥土,忽然皺眉:“這土……怎麼是濕的?”
藥田表層乾爽,可鼎底沾的這撮黑土,卻像剛從水裡撈出來,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
他正要細看,眼角餘光瞥見田邊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是外門執事李三,平日裡最熱衷熬大補湯的那個。他手裡端著個陶盆,盆底藏著一把木勺,勺柄在陽光下閃過一瞬幽綠熒光,像是泡過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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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眯眼。
那人腳步匆匆,拐進廚房小道,背影消失在拐角。
“李三?”楚輕狂也看到了,“他不是說今早要燉靈雞補元氣?帶勺子來藥田乾嘛?”
“補元氣用木勺刮我地皮?”方浩冷笑,“他補的是誰的元氣?”
他正要追,陸小舟突然抽了口氣,抬手指向那三株被封的血靈芝。
冰層內部,血靈芝的根須竟還在蠕動,像活物般往鼎壁上爬,黏液滲透冰層,在表麵畫出一道歪斜的線——指向西北。
跟骷髏手指的方向,一模一樣。
方浩盯著那線,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回頭看向功德箱被挖出的位置。
“西北角……月牙穀……”他喃喃,“昨夜佛珠裡的山穀,是不是也在那個方向?”
楚輕狂沉默片刻,忽然拔劍,劍尖直指廚房小道:“那把勺子,剛才閃的是幽冥螢的光。這種熒光,隻有沾過四靈血土才會留痕。”
“四靈血土?”方浩眼神一冷,“那玩意兒不是三十年前就封進禁地了?怎麼會在廚房的勺子上?”
楚輕狂沒回答。他隻把劍收回鞘中,淡淡道:“你爹說‘土動不得’,可有人,已經動手了。”
方浩站起身,拍了拍手,菜刀重新扛上肩。
“行。既然有人想挖我的地,那我也彆客氣了。”他衝陸小舟招手,“小舟,去把後院那口醃酸菜的壇子搬來。”
“乾嘛?”
“泡土。”方浩咧嘴一笑,“我倒要看看,誰家的勺子敢偷我壇子底的封印鹽。”
他剛邁步,肩頭一沉——黑焱不知何時蹲了上來,尾巴纏著他脖子,聲音低得隻有他能聽見:
“你有沒有發現,每次你爹傳音,你後腰那塊舊傷就癢一下?”
方浩腳步一頓。
他沒回頭,隻抬起手,摸了摸後腰——那裡,本該有道三寸長的舊疤,是小時候被鐵片劃的。
可現在,指尖下的皮膚光滑如初,仿佛那道疤,從未存在過。
黑焱眯眼,盯著藥田深處。
一粒泥土,正從地下緩緩滲出,爬上勺子留下的淺痕,像有生命般,朝著廚房地窖的方向,一寸寸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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