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穀的風裹著殘屑刮過,陸沉舟扶著樹乾緩了口氣,後背的灼痛感雖被蘇清鳶的靈氣壓製,卻仍陣陣發麻。“再撐會兒,管家爺爺應該快到彙合點了。”蘇清鳶掌心貼著他的後背,淡粉色靈氣源源不斷滲入,幫他化解腐心藤的餘毒,眼神裡滿是擔憂。
兩人剛走到穀口的巨石旁,就見管家提著短刀跑來,額角滲著汗:“枯木坡那邊還有幾個黑鴉殘餘,被我用信號符引開了!古祭壇方向邪氣重得很,我遠遠看到綁了不少山民,柳焚天的人正在搭陣台!”
“沒時間耽擱了!”陸沉舟直起身,將青銅羅盤揣進懷裡,“我們從祭壇後側繞過去,先救山民,再找陣眼破陣。”三人沿著山路快步走,越靠近古祭壇,空氣中的邪氣越濃,連腳下的石頭都泛著灰黑色,偶爾還能看到散落的腐心木碎片。
轉過一道山彎,古祭壇的全貌終於顯露——那是座半塌的石壇,壇頂插著八根黑色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綁著一個山民,山民們雙眼緊閉,額間貼著泛著邪氣的傀儡符。壇中央,柳焚天穿著黑袍,正拿著法杖在陣圖上刻畫,十幾個黑鴉成員圍著陣圖,手裡捧著裝滿腐心珠的陶罐,不時往陣眼倒去。
“時辰快到了!把剩下的腐心珠都倒進去,讓這些祭品成為傀儡的養料!”柳焚天的聲音透著瘋狂,法杖一點陣眼,壇下突然傳來“轟隆”聲,三道黑氣從地底竄出,纏上石柱上的山民,山民們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臉色變得青紫。
“不好!他在激活傀儡符!”蘇清鳶剛要衝出去,就被陸沉舟拉住:“等等!石柱周圍有‘傀儡線’,肉眼看不見,一碰就會觸發陷阱!”他掏出青銅羅盤,往地上一按,金光順著地麵蔓延,果然映出無數細如發絲的黑線,從石柱延伸到陣眼,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整個祭壇。
就在這時,祭壇下突然衝出兩個黑鴉成員,手裡舉著鐵棍朝他們撲來:“柳先生早知道你們會來!受死吧!”管家立刻迎上去,短刀與鐵棍相撞,發出“當”的脆響。陸沉舟趁機掏出三枚銀針,指尖一彈,精準紮在其中一人的“啞穴”上,那人瞬間說不出話,蘇清鳶上前一步,掌心靈氣貼在他眉心,淡粉色光暈滲入,將其體內邪氣淨化。
另一人見同伴被製,轉身就往祭壇跑,想通風報信。陸沉舟甩出捆仙繩,纏住他的腳踝,猛地一拉,那人摔在地上,被管家按住。“說!傀儡符的解法是什麼?”管家短刀抵在他頸間,語氣淩厲。那人渾身發抖,顫聲道:“隻、隻有柳先生的精血能解……或者、或者用醫宗靈氣強行衝散……”
“沒時間等了!”蘇清鳶看向祭壇,石柱上的山民抽搐得更厲害,額間的傀儡符已經泛起黑光,“我去衝散傀儡符,你們找機會破壞陣眼!”她掌心靈氣暴漲,化作一道光箭,朝著最近的一根石柱射去。光箭穿透傀儡線的瞬間,黑線“滋啦”作響,化作黑霧消散,光箭落在山民額間,傀儡符上的邪氣瞬間被衝散,山民緩緩睜開眼,虛弱地喘著氣。
“敢壞我的事!”柳焚天見狀,法杖一揮,壇中央的陣眼突然爆發出黑氣,化作十幾道傀儡影,朝著蘇清鳶撲來。這些傀儡影沒有實體,卻能穿透靈氣屏障,一碰到人就會往體內鑽,試圖操控心智。
陸沉舟立刻衝上去,將蘇清鳶護在身後,青銅羅盤旋轉起來,金光形成一道旋轉的光盾,傀儡影撞在光盾上,被攪成黑霧。“清鳶,專心救山民!這些交給我們!”管家也提著短刀上前,短刀裹著靈泉水的微光,朝著傀儡影砍去,雖傷不到本體,卻也能暫時逼退。
蘇清鳶深吸一口氣,指尖靈氣化作無數道光絲,朝著剩下的七根石柱射去。光絲穿過傀儡線,落在山民額間,傀儡符一張張被衝散,山民們紛紛蘇醒,朝著壇下呼救。柳焚天看得目眥欲裂,突然將法杖往自己胸口一按,一口黑血噴在陣眼上:“既然救不了,那就一起死!噬魂傀儡陣,提前啟動!”
壇頂的石柱突然劇烈顫動,黑氣從陣眼噴湧而出,朝著四周蔓延。陸沉舟拉著蘇清鳶和管家往後退,卻見黑氣中漸漸浮現出無數道傀儡影,這些傀儡影比之前更凝實,眼冒紅光,朝著山民和他們撲來。“靈氣快撐不住了!”蘇清鳶掌心的淡粉色光暈開始暗淡,融合殘卷後消耗的靈氣還沒完全恢複,連續衝散傀儡符已經讓她有些力竭。
陸沉舟從背包裡掏出最後一株九轉還魂草,遞給蘇清鳶:“嚼了它,能快速補靈氣!”蘇清鳶立刻將草嚼碎,還魂草的靈氣順著喉嚨湧入體內,掌心的光暈瞬間恢複明亮。她看著撲來的傀儡影,突然閉上眼,輕聲念出醫宗口訣,掌心靈氣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所有山民和同伴護在其中。
光罩碰到傀儡影,發出“滋啦”的聲響,傀儡影紛紛被淨化。柳焚天站在壇上,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不可能!你的靈氣怎麼會這麼強!”他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盒子,打開一看,裡麵裝著顆暗紅色的珠子——是用數百株腐心木煉製的“腐心核心”,能瞬間增強邪術威力。
“今天,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成為我的傀儡!”柳焚天將腐心核心往陣眼一扔,壇下的黑氣瞬間暴漲,連蘇清鳶的光罩都開始微微顫動。陸沉舟握緊羅盤,看向蘇清鳶:“找機會用還魂陣的靈氣衝陣眼!隻有破了陣眼,才能阻止他!”蘇清鳶點點頭,掌心靈氣凝聚,盯著壇中央的陣眼,等待著破陣的時機——這場與邪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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