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深秋裹著楓葉的紅,護靈潭邊的沙棗苗已落了大半葉子,枝頭剩下的幾顆晚熟棗子曬得通紅,像掛在枝椏上的小燈籠。小豆子蹲在樹下,把曬透的沙棗乾裝進布包——每顆都挑了飽滿的,是要給阿依古麗寄的。“王嬸說加了蜂蜜醃,能存到冬天,”他對著胸前的沙棗掛墜輕聲說,掛墜上刻著的名字在夕陽下泛著淡光。
學堂的木桌上,孩子們正忙著給西漠的小夥伴準備禮物:有的用楓葉做書簽,有的把薄荷乾裝進小布袋,最小的孩子還在沙棗乾布包上畫了個歪歪的駝鈴。“小豆子哥,把我的薄荷袋也帶上!”一個孩子舉著布袋跑過來,“阿依古麗姐姐說西漠的冬天乾,薄荷能潤嗓子。”
剛收拾好,阿默就拿著封信走進來,信封上沾著西漠的細沙,是木合托駝隊送的:“西漠的還魂花乾按你教的法子存得很好,就是冬天的漠風大,想借些漠風草粉擋邪風,阿依古麗還說,她教西漠的孩子做了沙棗糕,等著給你們嘗。”小豆子趕緊拆開信,阿依古麗的字跡歪歪扭扭,畫著個裹著披風的小人,手裡舉著沙棗糕,旁邊寫著“冬天好冷,盼你們來”。
蘇清鳶和陸沉舟立刻安排過冬物資:阿默裝了兩大袋漠風草粉,加了金紋草汁改良,抗風效果更好;王嬸蒸了兩籠“薄荷沙棗糕”,裹在厚棉布裡,能保三天暖;李伯編了幾個防風竹筐,筐壁纏了漠風草纖維,裝物資不怕漠風刮。“這次去西漠,順便把跨山巡邏的路線再確認下,”陸沉舟指著地圖上的黑沙窩,“深秋邪風容易帶邪氣,得在聯絡點多放些藥劑。”
辰時出發時,鄰村的少年帶著村民趕來,手裡捧著罐“生薑驅寒湯”:“這湯加了山澗薄荷,喝了能防風寒,給西漠的先生們帶過去,上次你們送的沙棗乾,我們村的老人都愛嚼。”小豆子接過湯罐,往少年手裡塞了包沙棗乾:“等春天,我們一起種沙棗苗,你們村的田邊也能長。”
馬車行到半路,天突然刮起邪風——風裡裹著淡黑的沙粒,小豆子懷裡的沙棗掛墜突然亮了。“是漠風帶的邪氣,”陸沉舟掏出羅盤,金光指向路邊的石縫,“裡麵藏著邪霧蟲的卵,被風刮醒了。”阿默立刻掏出漠風草粉,小豆子和護靈隊的新隊員一起,按比例撒在石縫周圍,又噴了些還魂花汁藥劑——粉粒一遇風,立刻散出淡綠的光,石縫裡的蟲卵很快就沒了動靜。“成了!”小豆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改良的漠風草粉真管用,以後冬天巡邏也不怕邪風了。”
傍晚時分,馬車終於衝進西漠的暮色裡。遠遠就看到木合和阿依古麗帶著驅邪師在沙坡上等候,阿依古麗裹著厚厚的披風,手裡舉著個布包,看到馬車就跑過來:“小豆子!我給你帶了沙棗糕,是我自己做的,有點澀,彆嫌棄!”小豆子趕緊掏出薄荷沙棗糕,遞到她手裡:“王嬸做的,加了薄荷,不澀,你嘗嘗!”
眾人走進帳篷,阿依古麗拉著小豆子看還魂花乾——裝在青峰山送的竹筐裡,噴了阿默的藥劑,還是淡紫色的,透著清香。“我教西漠的孩子做了沙棗糕,”她指著桌上的陶盤,“就是沒有薄荷,有點甜,等春天你們來,我給你們做加薄荷的!”木合則拿出新畫的跨山巡邏表,上麵標著幾個新的聯絡點:“按你們說的,在聯絡點放了漠風草粉和藥劑,以後冬天巡邏,兩邊都能照應。”
夜幕降臨時,帳篷裡點起了暖爐,生薑驅寒湯在爐上冒著熱氣,沙棗糕的甜香混著薄荷的清冽飄滿帳篷。孩子們圍在爐邊,小豆子教阿依古麗畫沙棗苗的過冬法子,阿依古麗教小豆子用西漠的細沙堆防風障,笑聲蓋過了帳篷外的漠風。
第二天返程時,阿依古麗給小豆子裝了袋西漠的“暖沙”——曬了整個秋天的沙子,裝在布包裡能暖手,她還在包裡放了張畫,上麵畫著兩個小人在暖爐邊吃沙棗糕,旁邊寫著“春天見”。木合則給護靈隊送了副西漠的防風鏡,鏡架上刻著沙棗苗的圖樣:“冬天巡邏風大,戴著能看清路。”
駝隊漸漸遠去,阿依古麗舉著暖沙包揮手:“小豆子!記得給沙棗苗蓋草簾!”小豆子趴在車窗上,揮著防風鏡喊:“你也要護好花乾,春天我來吃你的薄荷沙棗糕!”漠風裡,駝鈴的響聲和孩子們的喊聲混在一起,像一首溫暖的約定。
回到青峰山時,夜已深。小豆子把西漠的暖沙包放在沙棗苗旁,又把阿依古麗的畫貼在學堂牆上。孩子們圍過來看,有的說要學堆防風障,有的說要給沙棗苗蓋草簾。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護靈潭邊,看著沙棗苗在月光下靜靜立著,還魂玉的碧光與防風鏡的微光交織,暖融融的。
“深秋的守護,是隔著山海的惦記,是裝在布包裡的暖沙和糕,”蘇清鳶輕聲說,“不管是青峰山的霜,還是西漠的風,隻要我們互相牽掛,就能一起扛過冬天。”陸沉舟握住她的手,羅盤的金光指向黑沙窩的方向:“等春天來了,沙棗苗會再發芽,還魂花會再開,孩子們的情誼,也會像這季節一樣,年年歲歲,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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