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初秋被淡紫的花香裹著,還魂花田褪去了盛夏的濃豔,花瓣泛著柔和的米白色,風一吹就落在田埂上,像鋪了層薄紗。小豆子蹲在田邊,手裡攥著竹製花鐮,正輕輕割下半開的花束——王嬸說半開的花曬得最透,香氣不會散,他特意留著靠潭邊的幾株,那是去年和阿依古麗一起種的,花瓣上還沾著西漠“曬棗沙”的細痕,如今成了辨認“雙山花”的記號。他摸了摸手裡的棗枝小籃子,想起盛夏約定的“秋來共收花”,遠處駝鈴的輕響正順著微涼的風飄過來。
“小豆子!花都快謝了,你怎麼還在挑挑揀揀!”阿依古麗的聲音剛落,駝羔就踏著落英奔到田邊,背上的藤筐裡裝著西漠的“防潮沙”和曬乾的薄荷碎,沙粒是窖藏的暖沙,倒在竹席上還帶著餘溫,薄荷碎混著花乾的香,一撒開就驅散了初秋的潮氣。“木合叔叔說,這沙混著花乾曬,能吸走晨露的潮氣,再墊上你們的竹架,花乾能存到冬天都不返潮!”她邊說邊拿起花鐮,學著小豆子的樣子割花,花瓣落在棗枝小籃子裡,和青峰山的花混在一起,淡紫與米白相映,格外好看。
曬穀場早擺開了陣仗。李伯領著村民們編“雙層花架”,上層曬半開花束,下層墊著漠風草葉,既能隔地麵潮氣,又能讓風從中間穿過:“按去年防雪棚的樣式改的,架邊纏了薄荷藤,蟲都不敢靠近花乾!”王嬸支著陶篩,正把殘瓣碎花倒進篩裡,準備做花乾蜜餞:“把花碎混著沙棗泥和蜂蜜醃,就算花有點蔫,也能做成甜口的吃食,冬天泡熱茶喝,又香又暖。”
阿默提著陶罐走來,罐裡的護香藥劑泛著淺綠,比去年的更清透:“加了還魂花根熬的汁和薄荷露,噴在花乾上能鎖住香氣,還能防黴變,比單純曬花管用多了!”孩子們也沒閒著,有的幫著把花束擺成扇形,讓陽光能曬透每片花瓣;有的給西漠的防潮沙拌薄荷碎,邊拌邊唱著夏天學的摘棗歌;最小的孩子還把去年的棗核掛飾係在花架上,紅繩隨風晃著,像在給花乾做標記。
辰時剛過,收花的活就鋪開了。小豆子和阿依古麗一組,他把花束擺上雙層花架,阿依古麗就往花周圍撒防潮沙,兩人配合著往前挪,花架很快擺滿了“雙山花”。“你看這花!”阿依古麗突然指著一束花,花瓣邊緣有點發褐,“是不是被露水打蔫了?”小豆子湊過去一看,果然,花芯藏著潮氣,要是不處理,曬了也會發黴。“用王嬸的蜜餞法!”他把蔫花撿進竹籃,“去年處理破棗能炒,今年蔫花就能醃,雙山的法子總夠用!”
午後的太陽漸漸暖起來,雲層卻慢慢厚了,眼看要下小雨。“快把防雨竹棚撐開!”李伯喊著,村民和孩子們一起動手,把盛夏摘棗時用的竹棚架在花架上——棚頂的漠風草葉還管用,雨水落在上麵順著縫隙流走,半點沒沾到花乾。阿依古麗摸著棚架,笑著說:“夏天的棚冬天的沙,雙山的舊物件總能派上用場!”
傍晚時分,雨停了,曬穀場的花乾都透著乾爽,米白的花瓣泛著淡淡的光,香氣飄得滿村都是。王嬸的花乾蜜餞也做好了,裝在陶罐裡,甜香混著花香,引得孩子們圍著陶盆轉。木合派來的駝隊也到了,驅邪師們抱著西漠的花乾,要和青峰山換護香藥劑——西漠的花乾容易散香,有了藥劑就能保住香氣。
蘇清鳶和陸沉舟坐在棚下,翻開跨山守護冊,在“初秋收花”那頁添了“西漠防潮沙+青峰山雙層架護花法”,還畫了孩子們拌沙的小像,旁邊注著“雙山技法融,花香滿全年”:“把這法子抄給兩邊的孩子,明年他們就能自己收花、護花了。”
阿依古麗要走的時候,藤筐裡裝滿了乾爽的花乾和花乾蜜餞,還有孩子們送的薄荷花束。她拉著小豆子的手,把個用花乾編的小圓環遞過去:“掛在你的棗枝小籃子上,下次用籃子裝花,就像我在跟你一起收!咱們約定好,冬天來一起給沙棗苗蓋草簾!”小豆子則把一瓶護香藥劑塞進她的筐裡:“要是花乾散香了就噴點,等雪來的時候,我在苗田等你!”
駝隊漸漸遠去,阿依古麗在駝背上揮著薄荷花束,駝鈴聲混著花香飄遠,和孩子們的笑聲纏在一起。小豆子站在曬穀場,看著滿架的花乾,手裡的花乾圓環晃著,和胸前的卷葉蝴蝶、沙芽偶碰在一起,發出細碎的響。護靈潭的水映著花架,泛著淡淡的紫,像藏著滿場的清香。
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他身後,看著漸漸西斜的太陽,還魂玉的碧光與花架的微光交織。“初秋的花田,藏著雙山不變的默契,”蘇清鳶輕聲說,“是西漠的防潮沙,青峰山的竹架,是孩子們手裡的花束,把情誼曬得和花乾一樣香。”陸沉舟握住她的手,羅盤的金光指向黑沙窩的方向:“冬天有雪的暖,明年春天有苗的綠,雙山的情誼,會像這還魂花一樣,年年開,歲歲香,永遠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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