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24日,香港
太平山頂罕見地飄起了細雪,維港兩岸點綴著霓虹聖誕星。石氏淺水灣彆墅群燈火通明,巨型水晶燈將宴會廳映得金碧輝煌。盛裝出席聖誕派對的藝員們,心思卻早已飛向另一個地方——家。
歸途:金鑰匙開啟新門
藍潔瑛20歲)攙扶著母親走進太古城的新居。
過去:深水埗唐樓裡的劏房,終年潮濕發黴,母親的哮喘藥瓶堆滿窗台。
如今:五百尺的海景單位,落地窗外船影穿梭。母親指尖輕觸光潔的牆壁,哽咽著說:“阿瑛……窗邊正好能擺你爸的相框……”
公司送的禮物:一套北歐羽絨被,靜靜躺在沙發上。
吳君如19歲)扛著半人高的火雞禮盒衝進北角家門,父親正卷著袖子給租客修漏水馬桶。
過去:五金鋪閣樓擠五口人,父親總是彎腰賠笑:“通渠便宜過旺角!”
如今:鰂魚湧三居室的客廳,弟妹圍著嶄新的索尼電視尖叫。父親摸著公司送的金利來皮帶,聲音也高了幾分:“石生免租十年,我乾脆把鋪子盤下來,自己當老板!”
公司禮物:吳君如把印著石氏ogo的燕窩塞給姑媽:“姑姐!當年你帶我進公司,今年輪到我給你發紅包啦!”
少女心願:聖誕襪裡的星光
周慧敏16歲)和曾黎13歲)合住的淺水灣彆墅,第一次迎來家人。
周母指尖撫過斯坦威鋼琴的琴蓋,感慨:“石生待你,像親生女兒一樣……”
周慧敏把厚實的工資袋輕輕放進母親掌心:“媽,以後不用再熬夜做製衣廠的夜班了。”
曾黎正教北舞團退休的祖母用按摩浴缸。老人捏著她乾淨的芭蕾舞鞋,眼眶泛紅:“當年我穿布鞋跳《白毛女》……囡囡,你命好啊。”
張敏16歲)在屯門公屋的天台上,找到了醉醺醺的父親。
過去:父親曾撕碎她的藝員訓練班通知書,罵她:“女孩子打打殺殺,丟人現眼!”
如今:張敏把荃灣海濱新房的鑰匙“啪”地拍在油膩的飯桌上:“石氏保安部缺人。爸,隻要你肯戒酒,明天就能上班!”
李嘉欣14歲)挽著母親走進跑馬地的新居,客廳裡,葡萄牙籍父親正和情人打電話調笑。
李母指尖劃過意大利真皮沙發,眼淚無聲滑落:“當年嫁給他……全家都罵我貪慕虛榮……”
李嘉欣冷冷打開公司送的tiffany藍禮盒,鑽石手鏈熠熠生輝:“媽咪,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能買得起鑽石。”
故人溫情:煙火照見來時路
梅豔芳21歲)在黃大仙屋邨的空地上架起燒烤爐,炭火劈啪,映亮她新染的金發。
梅母一邊數著女兒給的紅包厚厚一遝十萬),一邊嘮叨:“歌星賺得多,花得也多……”
梅姐大笑,把烤得冒油的雞翅塞給癡呆的哥哥:“媽!公司幫我設了信托基金,你下輩子都花不完!”
劉嘉玲19歲)在蘇州河畔的老弄堂裡,全族人擠在嶄新的彩電前。
劉父指著新聞裡簽署的《中英聯合聲明》,語氣鄭重:“阿囡,石生……是能改命的人!”
嘉玲默默把沉甸甸的房產證壓進樟木箱底。今晨石鬆遞文件時說的話還在耳邊:“蘇州園林彆墅,能漲七十八倍,給你家人留條退路。”
張曼玉20歲)
母親顫抖著手握緊那份長江實業股權證書,淚如雨下:“阿玉,石生……是我們全家的再生恩人……”
張曼玉站在窗前,望向維港對岸。石氏大廈頂端的激光聖誕樹劃破夜空。她輕聲說,目光堅定:“我遲早,有資格和他並肩。”
團圓夜:淺水灣的雪與光
深夜十點,女孩們帶著家的溫暖陸續歸來。石鬆靜靜站在25號樓頂露台,看著她們提著大包小包、帶著笑意走進門廊——周慧敏小心抱著母親手織的絨線帽,吳君如兜裡塞滿父親炸的油角,藍潔瑛攙著母親慢慢走。
花園裡,梅豔芳的歌聲突然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搬來了音響,獨自站在細雪中放聲唱:
“斜陽無限,無奈隻一息間燦爛……”
歌聲像磁石,把散落各處的人都吸引過來。吳君如笑著把雪團塞進張曼玉衣領,周慧敏和曾黎嗬著白氣,在雪地裡笨拙地堆雪人。
藍潔瑛的門鈴響起,打破了雪夜的嬉鬨。
一個星際銀色的禮盒靜靜躺在台階上。打開,九枚流光溢彩的定製胸針熠熠生輝:
劉嘉玲的是金算盤珠象征精明務實)
張曼玉的是水晶帆船寓意揚帆遠航)
梅豔芳的是烈焰麥克風代表舞台之魂)
……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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