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號穿過合恩角後的第三天清晨,海平線儘頭終於浮現出一片翠綠——塔希提島到了。澄澈的海水從遠及近漸變成透亮的淺藍,成片的椰林沿著海岸線鋪開,白色沙灘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海風裡裹著梔子花的甜香,與前幾日合恩角的凜冽寒風判若兩個世界。
“終於到啦!”路飛扒著船舷,鼻尖幾乎要貼在欄杆上,眼睛瞪得溜圓,盯著島上的熱帶水果攤——遠遠望去,堆疊如山的芒果、菠蘿和紅心火龍果像調色盤一樣鮮豔。他攥著布琳提前給的零錢,腳步已經在甲板上挪來挪去,活像隻等著放風的小獸。
娜美站在舵輪旁,看著港口的法國殖民風格建築慢慢清晰,對著對講機叮囑:“維修組先清點受損部件,重點檢查船底螺旋槳和‘龍芯’導航係統的外接傳感器,剛才穿越赤道暖流時,雷達信號有過輕微波動。”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羅賓,“你去聯係當地法國行政署,說明我們是加勒比聯盟的科學考察隊,需要借用港口維修設施,順便補充醫療和科研物資。”
“明白。”羅賓點頭,將裝著十二麵體晶體的金屬箱交給護衛隊員保管,又把整理好的考察隊資質文件塞進背包——文件上特意標注了“非軍事用途”,避免引起法國方麵的過度警惕。畢竟塔希提是法屬波利尼西亞的核心島嶼,而聯盟與法國尚未建立正式外交關係。
滄瀾號緩緩駛入帕皮提港時,碼頭上已經站著兩名穿製服的法國官員,身後跟著幾個扛著相機的人——表麵是記錄港口往來船隻,實則眼神一直盯著滄瀾號的船身線條和甲板上的科研設備。娜美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讓淩雲跟在羅賓身邊,暗中留意周圍動靜。
“歡迎來到塔希提,加勒比聯盟的朋友們。”為首的法國官員是個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名叫勒梅爾,操著一口帶口音的英語,“我們收到了你們的臨時停靠申請,維修區已經為你們預留好了位置,不過需要登記你們的船員名單和攜帶設備清單。”
羅賓遞上文件,笑容溫和卻不失警惕:“感謝配合,勒梅爾先生。我們的設備都是海洋探測儀器,沒有任何軍事裝備,清單上都有詳細標注。另外,我們需要采購一些醫療用品和新鮮食材,不知道您能否推薦可靠的供應商?”
勒梅爾接過文件,眼神快速掃過“科學考察”“馬裡亞納海溝”等關鍵詞,指尖在紙上頓了頓,隨即笑著說:“當然,港口附近就有大型超市和藥店,我會讓助理給你們畫一張地圖。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遠處正蹦蹦跳跳準備下船的路飛身上,“貴隊的成員看起來都很年輕,馬裡亞納海溝可是個危險的地方。”
“年輕不代表不專業。”娜美走上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我們的隊員都有豐富的海洋考察經驗,此次出行也是為了研究全球深海生態,希望法國方麵能給予必要的便利。”
勒梅爾見狀,不再多問,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登記信息,自己則借口“還有公務”,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臉,正是法國海外情報部門的特工,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目光不時瞟向滄瀾號。這一幕被正在檢查船錨的柳生靜雲看在眼裡,他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走到娜美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人在監視我們,是情報人員。”
娜美點頭,心中早有預料:“不用管他們,隻要不影響維修和補給,暫時彆驚動對方。我們隻待三天,儘快離開。”
接下來的兩天,塔希提島上充滿了忙碌又愜意的氣息。
維修組的水手們在港口技術人員的協助下,拆開了滄瀾號的螺旋槳——果然發現葉片上卡著幾塊深海岩石,是穿越合恩角時被暗流卷來的,好在沒有造成嚴重損壞。負責“龍芯”係統的工程師則趁著維修間隙,調試了新升級的信號抗乾擾模塊,確保接下來在馬裡亞納海溝的深潛探測不會出問題。
路飛幾乎把島上的熱鬨地方逛了個遍。第一天就跟著布琳去了當地的市集,抱著比他腦袋還大的椰子啃得滿臉汁水,還在海鮮攤前跟漁民比賽“誰能更快剝開龍蝦殼”,最後贏了一串烤珍珠貝,吃得滿嘴油光。第二天他又溜去海邊,跟著當地孩子學衝浪,雖然摔得渾身是沙,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不過他也沒完全忘事——看到海邊岩石上有奇怪的刻痕,還特意拍了照片發給羅賓,問是不是“遠古文明的記號”,結果被羅賓笑著告知“隻是漁民畫的漁網圖案”。
布琳則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尋找食材上。塔希提的熱帶水果、新鮮海產和特色香料讓她眼睛發亮,不僅采購了足夠的芒果乾、椰子油和冷凍金槍魚,還向當地廚師學了一道“椰子蟹濃湯”,準備回去給大家改善夥食。“這裡的食材太新鮮了!”她抱著裝滿香料的布包,跟珍妮感歎,“要是能把這些椰子樹苗帶回聯盟,說不定能在加勒比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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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則忙著補充醫療物資。她在當地藥店采購了足夠的抗生素、止痛藥和治療深海水壓病的專用藥物,還特意去了島上的醫院,跟醫生交流了熱帶傳染病的預防知識——畢竟接下來要去的馬裡亞納海溝附近,可能存在未知的微生物。離開醫院時,她還遇到了幾個當地的孩子,給他們分發了隨身攜帶的糖果,孩子們圍著她嘰嘰喳喳,用當地語言說著“謝謝”。
羅賓的行程則圍繞著“找線索”展開。她去了帕皮提的殖民曆史博物館,在一堆舊航海日誌裡翻到了一本19世紀法國探險家的手記——裡麵提到,曾有漁民在塔希提以東的海域,看到過“海麵發光的巨大影子”,還聽到過“像鐘聲一樣的低頻聲音”。這與百慕大三角和鯨落之海的異常現象高度相似,羅賓立刻用相機拍下了手記內容,回去後和之前的研究數據對比,發現這些“異常點”似乎沿著某個遠古板塊運動軌跡分布,進一步印證了“全球遠古文明遺跡網絡”的猜想。
柳生靜雲和淩雲則選擇在清晨的海邊練劍。海風卷起細沙,兩人的劍影在晨光中交錯,柳生的“青嵐”劍沉穩厚重,淩雲的“流雲”劍靈動飄逸,劍意交織間,竟讓不遠處偷偷監視的法國特工不敢靠近。“這裡的海風很特彆。”收劍時,淩雲望著遠處的海平麵,“能讓人的心靜下來,難怪古代航海家會把這裡當作‘海上天堂’。”柳生點頭:“但越是平靜的地方,越容易藏著暗流。你看那邊。”他朝著港口入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淩雲順著看去,發現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原地,隻是換了個角度,依舊盯著滄瀾號。
第三天傍晚,滄瀾號的維修工作終於完成,物資也全部裝載完畢。娜美召集所有人在甲板上集合,宣布第二天清晨啟航。
夜晚的塔希提海邊,篝火劈啪作響。布琳煮了一大鍋椰子蟹濃湯,路飛捧著碗蹲在篝火旁,吃得狼吞虎咽;羅賓和娜美坐在一塊礁石上,翻看著白天找到的航海手記照片,討論著接下來的航線;柳生和淩雲靠在船舷上,聽著遠處傳來的當地歌謠;珍妮則在給受傷的水手換藥,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真希望能多待幾天啊。”布琳望著遠處的星空,感歎道,“這裡的星星好亮。”
“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帶聯盟的孩子們來這裡看看。”娜美輕聲說,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港口入口——那輛黑色轎車還在,隻是車燈熄滅了,像一頭蟄伏的野獸。她知道,這份寧靜隻是暫時的,接下來的馬裡亞納海溝之行,才是真正的挑戰。
淩晨四點,天還沒亮,滄瀾號就悄悄啟航了。離開帕皮提港時,娜美站在舵輪旁,回頭望了一眼漸漸模糊的塔希提島——椰子樹的影子在晨光中若隱若現,那輛黑色轎車依舊停在碼頭,隻是沒有追上來。
“下一站,馬裡亞納海溝。”娜美握緊舵盤,碧藍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海風拂過甲板,帶著新的希望與未知的挑戰,滄瀾號朝著更深的藍色駛去。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塔希提的某個房間裡,法國情報人員正將拍下來的滄瀾號照片、船員名單和“馬裡亞納海溝”的關鍵詞,發送給遠在巴黎的情報總部,備注欄裡寫著:“目標行蹤可疑,需持續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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