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身邊長隨常亮去多叫些護衛,隨他去庫房!
隨著蕭祈光怒氣衝衝離開,假山後看到這一切的元氏和蕭幼眠才走了出來。
蕭幼眠貼身挎著元氏臂腕,眼神瞥了一眼走遠的蕭祈光。
“娘,連蕭祈光去庫房拿東西,喬綿綿都不準,我們二房去討肯定更沒戲,女兒還有半個月就及笄了,通常彆的人家這時候都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可喬綿綿算計走女兒十好幾件寶貝,咱們二房十萬兩銀子,也被喬綿綿向大伯母告狀,給吐了出來,現在二房真沒錢了。不從公中拿,怎麼準備?”
元氏聽到女兒的話,神色也跟著微凝。
尤其,想到十萬兩銀子,她也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可是她十多年一點點小心籌謀,好不容易算計來的,打算給女兒嫁妝的錢!
為了不被蕭伯忠發現,搶去都賭博賭輸沒了,她一直小心翼翼藏著。
結果到頭來,全都原封不動又還回去了!
但,二房是庶出,不得老夫人看重,自己夫君又是個賭鬼不成器的,剛出了他們貪墨公中銀子這事。
言氏這會兒應該是沒工夫搭理她,又或者留著她還有用,所以,此事才隻是將張管家打了一頓,趕出國公府,讓他們二房交還十萬兩銀子。
沒有太過責罰她。
但二房徹徹底底得罪了言氏,這個是肯定的。
所以,眼下他們二房不能再有彆的動作,必須要安分守己低調行事些才行!
而且,她心中有疑。
國公府的掌家權,一直都在言氏手中,就連言氏都不曾發現她和張管家有什麼勾結,可一個對國公府內外不聞不問的喬綿綿,怎麼會知道?
還有,女兒以前隔三岔五去找喬綿綿玩骰子玩葉子牌,從她手裡順些東西,她是知道的。
也去看過,她很確定喬綿綿確實不會玩這些。
女兒說她以前都是裝的,現在才徹底暴露本心。
可她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總覺得另有隱情。
可有什麼隱情,她還暫時想不到。
“娘,你倒是說話啊。”
元氏的思緒被女兒抽回,她偏頭看向眉毛眼睛皺一塊的女兒,眼眸微轉,道:“放心,女兒你的及笄禮,娘一定會好好給你辦,讓你風風光光的。二房沒錢,娘就讓公中出錢。”
“可喬綿綿掌家,她肯出錢?就算她肯,大伯母會肯?”蕭幼眠擔憂道。
元氏若有所思道:“不是還有老夫人?隻要老夫人肯,她們不願也得願意。”
之後元氏又叮囑了蕭幼眠幾句,讓她這些時日,勤去老夫人那請安,嘴甜一些,還有見到喬綿綿莫要起衝突,安分些。
蕭幼眠擰眉,她很怕老夫人不想去請安,但為了自己及笄禮也隻得點頭答應。
至於喬綿綿,她也懶得和她起衝突,自有彆的人給她找事給她氣受。
身為庶出,她自然早學會了坐山觀虎鬥。
元氏讓女兒回了花眠院,自己則直奔自己院子若水軒。
甫一進門,就迎麵撞見賭博輸了酗酒回來的蕭伯忠。
蕭伯忠賭輸正一肚子氣,一見到出氣筒來了,隨手抄起手邊木棍,掄起來就朝元氏腹部背上打!
打得又凶又恨,卻專挑衣服遮擋看不見的地方打。
“賤娘們,掃把星!都是因為你個賤人,害老子平白沒了十萬兩銀子,現在又害的我賭錢賭輸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