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寥寥幾筆,就把桃樹上的壽桃勾勒出,還個個飽滿生動,遠近高低的壽桃在枝葉間,層次儘顯!”
“南山也刻畫得很是巍峨聳動,與壽桃可謂相得益彰!沈大小姐竟然用劍在紙上刻畫出這麼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當真是好劍法,好作畫功底!”
沈聽雪聽到眾人誇讚聲,心中更加喜悅。
這紙上刻畫,她是最近才發現的新奇玩法,苦練了好幾個月,才能完整刻畫出壽桃南山圖。
此技能她本來就想著在今日獻技,送給老夫人,討她歡喜的。
是母親提議,讓她今日把同沈苜比的劍術,改成用劍在紙上刻畫。
沈苜不會作畫,紙上刻畫更不可能比她的要好。
如此陪襯下,更顯她刻的畫,完美非常,襯得她出類拔萃。
還能讓沈苜丟儘沈家顏麵,讓沈老夫人厭惡她,更能報那日在祠堂吃暗虧的仇。
一舉三得!
思及此,沈聽雪麵上心裡更加欣喜!
“好畫,當真是好畫啊!”連坐在沈老夫人一側,定安侯夫人榮氏,也聲聲稱讚。
麵上更是難掩對沈聽雪的喜歡,笑眼眯眯又對著沈老夫人道:
“沈大小姐,不光樣貌出眾,琴棋書畫在京中閨門裡更是佼佼。現下,這劍法也是出奇的好,刻畫的壽桃南山圖栩栩如生,可見定苦練了好幾個月,足可見是個十足孝心的。沈老夫人,好福氣哦。”
老夫人聽榮氏如此稱讚,眼底也蕩漾著發自內心的笑意。
沈聽雪這個孫女,雖不是親生,但也是她看著長大,從心裡也是滿意的。
一旁楊氏聽榮氏這般誇讚自己的女兒,也與有榮焉。
一切都在她計劃中,她麵上心裡都歡喜得很,露齒一笑,替老夫人接話道:“侯夫人謬讚了。”
榮氏笑嗬嗬看向楊氏:“哪是謬讚,這沈大小姐就是好。”
“隻是,”榮氏笑容戛然而止,眼神瞥向一旁還未亮出自己刻的畫的‘沈苜’,眼底閃過嫌棄,耐人尋味道,“隻是不知道這不會作畫的沈二小姐,會刻出個什麼?彆是一團看不懂的漿糊,又丟沈家的人才好。”
沈老夫人這會兒聽到榮氏這話,臉上的笑也沒了,緊皺著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沈苜’。
明明不會作畫非答應下來做什麼,待會兒亮出來,被人嘲諷丟的,不還是沈家的臉麵,她的臉麵!
楊氏看了一眼冷下臉的老夫人,暗暗竊喜,聞聲笑了笑,嘴上忙替沈苜辯解,說她最近也在苦練琴棋書畫,已經小有所成。
定不會丟沈家人的臉的。
卻轉頭看向‘沈苜’,催促道:“安姐兒,你刻的是個什麼?快讓大家瞧瞧。”
喬綿綿眨了眨眸,表情淡然,上前拱手恭敬道:“回夫人,是一顆壽桃。”
眾人一聽隻是一顆壽桃,紛紛沒忍住嘲諷她。
“隻一顆壽桃?珠玉在前,那沈二小姐要不還是彆亮出來了,免得丟人現眼。”
“就是,萬一你這一顆壽桃都刻得坑坑窪窪的,豈不是沈老夫人要折壽了!”
一聽折壽,沈老夫人的臉更難看了幾分,雙眸一沉,剜了‘沈苜’一眼,為了沈家和自己的麵子,她當機立斷擺手道:“行了,安丫頭的畫不必亮出來了,此局就算是雪丫頭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