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最近一些時日都在設計府邸的建造。
楊晨並不打算根據現有的房屋格局進行建造,他有了很多想法想融入自己要住的新家,所以遲遲沒有開工。
在楊晨每日構思圖紙之際,一個消息傳到楊晨耳中,突厥使臣到了鴻臚寺,宮中派遣小太監前來通知楊晨這個膳食主事前往鴻臚寺與突厥使者接觸一番。
“不要,我已與宋家郎君訂婚,求你放過我!”
“小娘子,我叔可是戶部主事,你就從了我吧,本少爺許你一妾室,保你榮華富貴。”
趕路的楊晨好從心起,這種場麵一般發生在東市,西市官家子嗣一抓一大把,即便這裡是坊市外,按理說不應該有人敢當街行凶,更何況還是一個六品官的家中子侄。
楊晨打量過去,見那女子長相還算清秀,懷中此刻抱著一匹錦布蹲坐在地上很是無措。
楊晨恍然,應是馬上便要新婚,到西市購買一匹好些的布做婚服之用,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此等事情。
楊晨大致了解始末後,便看到那青年帶著兩個家丁已經開始拖拽那女子,趕忙出聲製止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
隻是有人比楊晨動作更快,楊晨剛喊出口,便有一記馬鞭抽在了那拉扯女子的青年身上。
來人身形壯碩,相貌堂堂,長相有明顯的疆域風格應是吐蕃使者。
楊晨上前拱手一禮道:“多謝,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不客氣,看到此場景若都能視若無睹,那與畜生何異?”
被抽了一鞭子的青年在兩個家丁的攙扶下才勉強起身,看到馬上那人又猛地甩了一下馬鞭,發出“啪啪~”聲響。
趕忙逃離,還不忘回頭放個狠話:“你們給小爺等著,我這就去大理寺報官將爾等抓入大牢。”
“這位仁兄,你還是趕緊走吧,我乃番邦使者,已向唐皇遞上國書,官府不會將我怎麼樣的。”
楊晨打量著麵前這個青年道:“那巧了不是,我是招待諸位的膳食主事,一路同行可否,區區一個主事的子侄,還能顛倒乾坤不成?”
“我乃楊晨,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楊晨說話間,又一個騎馬之人匆匆趕了過來。
“朋友,我名為讚布,這位是同我一同出使的東讚,我們兩人來自吐蕃。”
東讚得知楊晨的身份後也很是驚喜,他剛剛離開一會去打聽鴻臚寺的位置,便聽到了有異邦之人當街行凶,立馬驅馬趕了回來。
若是有人帶路,那自然是好事,就能好好盯住自己這個愛惹事的國君。
三人並排而行,身後駿馬踩踏青石磚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走的好好的,讚布忽而勒馬,指著街邊一家懸掛羊頭的酒樓說道:“聽聞長安酒肆有胡姬歌舞表演,楊主事可願帶我們見識一二?”
楊晨還未答話,東讚便擰住了讚布的耳朵道:“家妹還未尋到,你還有心思看歌姬跳舞?”
“唉唉唉~,疼疼疼,我就是好奇,家妹功夫不在你之下,你擔心他做什麼?”
東讚恨鐵不成鋼道:“就你那妹妹心思單純的樣子,萬一被人下藥,縛住手腳,那該如何?”
“不能吧,家妹如我這般聰慧,不至於,不至於。”
東讚心中腹誹連連,就是你們兄妹二人太像了,卓瑪才會走丟,不然國師何至於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