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臨走之時還眨巴眨巴了自己的媚眼,讓崔通海渾身都不自在。
看到蕭太後真的離去,鄭婉才突然開始大口喘氣。
崔通海不可置信道:“她真的是蕭太後?可這怎麼看也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婦人。”
鄭婉歎了口氣,無奈道:“二十年前他就是這般模樣,竟是絲毫沒有變化。”
“怎麼可能?世間怎有容顏不老之人?”
“先彆震驚了,趕緊完成他交代的任務才是正事,若是任務失敗,很可怕。”
崔通海看了一眼整個沒入木桌的短刀,咽了口唾沫笑了笑,“為夫今晚留宿青樓,娘子莫要怪罪。”
崔通海說完便衝向駙馬府停放馬車的位置。
再拖下去馬上就要宵禁。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拉人、還是拉人。
馬車內,王忠歎氣道:“通海,你也知道,這不是針對你,針對的是駙馬。”
盧華也是無奈道:“我也不想啊,這竹紙根本就不賺錢,加上運往各地的運費,我們甚至都在虧錢。”
鄭凱則是撇撇嘴,不願搭話。
“大舅哥,你也喝點。改日我讓婉兒備上一桌,親自請您。”
看著崔通海這般熱絡的模樣,鄭凱暗自好笑。
路上隨便一個民女便打發了,庶子就是庶子,無甚大用。
那民女也是厲害,為了享福竟是裝了半輩子啞巴都沒露餡。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銅雀台,崔通海走路都有些打擺子了。
王忠看著崔通海帶他們來了青樓臉色一陣難堪,“此處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唉!什麼妥不妥的,咱們兄弟幾個隻是來喝酒的,你看著天色,馬上宵禁,對付對付得了。
再說了,咱們隻是看看,誰還敢嚼舌根不成?”
崔通海說完還打了個酒嗝,推門而入。
“老鴇子,天字一號間可有人?”
老鴇看著醉漢醉醺醺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些許厭惡之色。
不過看到其身後三人,頓時大喜,笑道:“有有有,上樓左轉到底。”
“嬌娘子十個,必須能歌善舞,大爺不差錢,豪橫!”
老鴇子甩了甩手帕,笑道:“自家產業,怎麼可能收您錢呢?”
崔通海說完就搭上了盧華的肩膀,“走起,天字一號間。”
盧華望向了王忠和鄭凱,發現他們二人已經上了樓梯。
暗罵一聲無恥,扛著崔通海艱難上樓。
天字五號!
天字四號!
就是現在!
崔通海哎呦一聲,直接撞開了天字三號間的大門。
摔倒的一瞬看到其內場景,崔通海差點驚呼出聲。
兩張驚恐,兩張好奇的臉頰,深深刻在崔通海的腦子裡。
要不是臉朝地,他怕是得露餡,這場麵,妙哉啊。
“哎呀,不好意思,我這朋友醉了酒。”盧華趕忙攙扶崔通海便要離去。
崔通海心中一陣冷笑,看我的表演。
“你彆拽我,這鴨兒我好像認得。”
盧華死死拽著崔通海,焦急道:“什麼鴨兒不鴨兒的,咱們認識的人能在這兒當鴨?趕緊起來,彆丟人了。”
盧華扶崔通海上樓梯本就消耗了太多力氣,此時竟是拽不動。
“你們趕緊來幫忙,彆讓他在這耍酒瘋了,一會來人了。”
他們身份擺在這裡,若是逛青樓讓人傳了出去,不好聽啊。
王忠和鄭凱無奈加入拖拽隊伍。
“你們彆拽我!這鴨兒我真認識。”
王忠無語的看了看兩個恨不得將腦袋埋在土裡的男子,呸了一聲不屑道:
“真晦氣,有手有腳的乾什麼不行,兩個鴨子而已,讓他看!他看了不就和咱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