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師城的烽燧剛升起報捷的青煙，五匹快馬便踏著戈壁的晨光出發了。馬背上的信使各懷一卷帛書，上麵是贏欣親筆抄錄的同一首詩，墨跡未乾，力透紙背：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西域五十州。
請君莫為前路愁，若個書生萬戶侯。
一、詩入帳，劍更鋒
第二軍團的撞車正卡在樓蘭城門的縫隙裡，項羽赤著膊，正親自拽著繩索發力，額上的青筋暴起如虯龍。信使翻身下馬，高喊：“公子有詩送項將軍！”
項羽猛地鬆繩，接過帛書，粗糲的手指撫過“男兒何不帶吳鉤”七個字，忽然仰頭大笑：“說得好！俺這把槍，就是要收了這五十州！”他將帛書往甲胄上一拍，對龍狙吼道：“弓手準備！火箭燒他城門樓子，今日不破樓蘭，俺項羽不吃飯！”
龍狙展開帛書，見“若個書生萬戶侯”一句，忽然對身後的弓箭手道：“聽見沒？咱射得準，照樣能封侯！都給俺瞄準了，彆給項將軍拖後腿！”箭雨如蝗，瞬間將樓蘭城樓燃成火海，項羽趁機揮槍指揮撞車，“轟隆”一聲，城門應聲而碎。
第一軍團的連弩剛撕開車師的寨牆，英布正踩著屍身往裡衝，信使的馬蹄聲穿透廝殺聲。他展開帛書，默讀三遍，忽然將連弩往地上一杵：“弟兄們！公子說‘收取西域五十州’，咱第一軍團得先拿下車師十寨！破一寨，賞酒三壇！”
老秦鐵騎與鳳鳴營士兵齊聲怒吼，連弩手三排輪換，箭雨在寨內織成鐵網。一個車師貴族試圖頑抗，被英布一箭射穿咽喉，他撿起對方的彎刀，笑道：“這吳鉤不錯，正好配公子的詩！”
第五軍團的沙地裡，韓信正與大宛貴族昧蔡密談。信使送來帛書，他展開一看，“請君莫為前路愁”一句讓他眼亮——昧蔡正猶豫是否反戈，這不正是最好的勸詞？他將帛書遞過去：“昧蔡王子請看，我家公子有詩言‘若個書生萬戶侯’，你助我破大宛，將來便是大秦的萬戶侯，比屈居人下強百倍！”
昧蔡看著帛書上的墨跡，又看了看韓信身後的九原精銳，忽然起身：“願從公子令！今夜三更，我開貳師城門，獻汗血寶馬千匹！”
第四軍團的重騎兵剛圍住大宛的牧場，蒙毅正勒馬觀望。讀到“男兒何不帶吳鉤”時，他忽然摘下頭盔，對身後的士兵道：“祖父常說，蒙家兒郎的吳鉤，該飲異域血。今日，就讓大宛人看看，咱的鐵騎如何收取這五十州！”重騎兵齊聲應和，馬蹄踏得牧場震顫，那些試圖反抗的牧人，見玄鳥旗如黑雲壓境，紛紛棄械投降。
第三軍團的孔雀河畔，項離正檢查烽燧。讀到詩時，他將帛書遞給王澤：“你看，公子連咱們這些護糧道的，都算在‘男兒’裡。這五十州，缺了咱的糧道可不成。”王澤握緊標尺，忽然道：“老將軍，咱再修五座烽燧，讓信號傳得更快，給前麵的弟兄們壯膽！”
二、戰更烈，後隊忙
詩傳西疆不過三日，西域的戰局驟然提速。
項羽的第二軍團連破樓蘭三城，龍狙的弓箭手射殺其主將，俘虜中竟有會造船的匠人——劉邦眼疾手快，當即登記在冊，笑著對曹參道：“這可是寶貝，將來開運河運糧，全靠他們！”胡亥蹲在玉石堆裡，拿著帛書對照，竟挑出三箱和田白玉，連項羽都誇他“不再是草包”。
英布的第一軍團車師十寨儘破，獲糧三萬石，收編鐵匠兩百人。扶蘇帶著後備隊登記時，發現一個老鐵匠能鑄“七首彎刀”，當即請他坐在馬車上，親自為他斟水：“老先生，大秦工坊缺您這樣的巧手，到了定遠，保您子孫都有田種。”老鐵匠摸著帛書上的詩，忽然老淚縱橫：“我打鐵一輩子，從沒被這般待見過。”
韓信的第五軍團兵不血刃入貳師城，昧蔡獻汗血寶馬兩千匹。李左車按詩中“若個書生萬戶侯”之意，奏請贏欣封昧蔡為“大宛都尉”，轄牧場事務。那些原本觀望的貴族見了，紛紛來降，十日之內，大宛竟無一人反抗。
蒙毅的第四軍團控製大宛全境，獲良馬五千匹，他沒貪功，將其中三千匹分給其他軍團，隻留兩千匹訓練重騎兵。信使回報時，贏欣笑言：“蒙毅這是懂了‘幫’字的意思。”
項離的第三軍團糧道暢通無阻，王澤的烽燧信號比原定快了兩刻，連匈奴遊騎都不敢靠近。贏侈的箭術派上用場，幾次從沙丘後射殺偷襲的哨騎，李信的賬簿記得密密麻麻，連掉在沙裡的穀粒都算進去，項離讚他“比蕭何還細”。
三、忙不過來？能人上！
捷報如雪片般飛抵定遠，牡丹和蕭何卻愁白了頭。
“俘虜太多了！”牡丹拿著名冊，手指在“樓蘭婦孺三千”“車師壯丁五千”上劃過，“洮河的屯墾點已住滿，新造的土屋還沒蓋好，醫官和接生婆都不夠用了！”
蕭何的算盤打得冒煙：“繳獲的玉石、寶馬、糧穀堆成山，河西的工坊趕不及熔煉，商隊運不過來，再這麼下去，怕是要積壓發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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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欣看著堆積如山的文書，忽然想起韓信推薦的張良——那書生在大宛策反時展露的治理才能，正好派上用場。他當即傳令：“調張良回定遠，總領俘虜安置與物資調度；李左車暫代第五軍團參軍，曹參去河西幫蕭何管商稅，周昌去沛縣接呂雉，讓她帶楚地商隊來西域做買賣，盤活這些繳獲！”
張良接到命令時，正幫韓信清點大宛的戶籍。他捧著贏欣的手令，見“總領安置”四字，忽然對韓信笑道：“公子這是讓我從‘書生’變‘萬戶侯’了。”他星夜趕回定遠，第一件事就是將俘虜按“技能”分類：織匠送河西工坊，農夫分田墾荒，牧民編入畜牧營，連那些會唱歌的西域女子，都被他編成“樂營”，教唱秦地歌謠，竟讓俘虜的抵觸少了大半。
曹參到河西時，蕭何正對著賬本歎氣。他接過賬冊，用在沛縣管獄掾的法子，將物資按“急需”“儲備”“待售”分類，很快理出頭緒：“蕭先生，把玉石分給楚地商隊，讓他們去關中換鐵器；糧穀留三成，其餘釀酒，西域人愛喝這個，能換良馬。”
呂雉帶著楚地商隊趕來時，正趕上樓蘭的玉石裝車。她看著那些溫潤的白玉，忽然對劉邦派來的周昌道：“告訴劉邦，好好打仗，將來咱沛縣的商隊，要把西域的綢緞賣到鹹陽去！”
四、詩為引，勢如潮
一個月後，贏欣收到各軍團的第二份戰報：
項羽破樓蘭全境，獲玉石萬斤，俘虜中造船匠人組成“水師營”，正沿孔雀河試航；
英布車師十寨安定，扶蘇編的“鐵匠營”已造出第一批西域彎刀，比舊法鋒利三成；
韓信迫大月氏西遷，李左車代他寫的戰報裡，附了首和詩：“書生亦能帶吳鉤，助收西域五十州”；
蒙毅的重騎兵換上汗血寶馬，奔襲速度快了一倍，正準備衝擊大宛以西的部落；
項離的糧道延伸至蔥嶺，王澤的烽燧成了各軍團的“指路星”，菜鳥們已能獨立值哨。
贏欣將戰報與那首詩放在一起，窗外的玄鳥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知道，這首改編的詩，早已不是筆墨，而是插進西域大地的劍——項羽用它劈城，英布用它破寨，張良用它安民心，連那些曾是“菜鳥”的子弟，都在詩裡讀出了“男兒”的分量。
風沙掠過定遠的城樓，帶著遠處傳來的歌聲——是張良編的樂營在唱：“吳鉤收西州，秦旗插城頭；書生能封侯，農夫亦有秋……”歌聲裡，有刀光劍影，有織機叮當，有糧車軲轆，更有無數個“男兒”與“書生”，在西域的土地上，把那首詩，活成了大秦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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