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團選拔:英布選校尉,楚少年周蘭單騎斬敵入選
蔥嶺大營的校場上,寒風卷著沙粒,打在玄甲上劈啪作響。
第一軍團的五千名候選者按隊列站定,有出身關中將門的子弟,
有西域歸附的匈奴降卒,也有像周蘭這樣的楚地流民少年—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短打,腰間彆著一把磨得發亮卻仍有缺口的環首刀,在玄甲士兵中顯得格外紮眼。
校場中央立著三塊木牌,用簡體字寫著選拔標準:
“1.馬戰十合不敗;
2.步戰五合不退;
3.應急護糧能斬敵”。
英布身披玄甲,腰間懸著紫河之戰繳獲的安息彎刀,站在高台上,
目光掃過隊列,聲音透過寒風傳得清亮:
“今日選校尉,隻看這三樣!
不管你是老秦貴族、楚地流民,還是西域降卒,過了關就來領牌;
過不了,哪怕你爹是將軍,也滾回卒伍去!”
話音剛落,隊列裡就起了些議論。
關中將門子弟李敢,拍著腰間的鎏金劍,對身邊的士兵笑道:
“就憑這些泥腿子,還想跟咱爭校尉?”
周蘭聽見了,攥緊刀柄,沒吭聲——他三年前從楚地逃荒來大秦,
在菜鳥營練了兩年,就想靠本事掙個前程,讓在潤疆種地的娘能過上好日子。
第一輪:馬戰十合,刀快者勝
馬戰的場地圈在校場東側,兩匹戰馬對衝,
兵器相交算一合,十合內未敗者晉級。
李敢第一個跳上馬,指著隊列喊:
“誰先來送死?”
西域降卒阿古拉催馬上前,他曾是匈奴牧人,騎術精湛,手裡握著一把彎刀:
“俺來跟你比!”
兩馬對衝,李敢的鎏金劍直刺,阿古拉彎腰避過,
彎刀掃向馬腿,卻被李敢用劍格開。
十合下來,阿古拉的彎刀被劈出個缺口,他勒住馬,喘著氣說:
“俺輸了。”
李敢得意地揚著劍:
“下一個!”
這時,周蘭牽著一匹瘦馬走出來——這是他從菜鳥營領的戰馬,
不如李敢的馬壯實。
“喲,泥腿子也敢上?”
李敢嗤笑,
“彆一會摔下來,磕壞了你的破刀。”
周蘭翻身上馬,聲音雖輕卻穩:
“比過才知道。”
裁判老軍侯舉起旗子:
“開始!”
兩馬對衝,李敢一劍刺向周蘭胸口,周蘭猛地伏在馬背上,
環首刀貼著馬腹掃過,正好砍在李敢的馬腿上——那馬吃痛,
人立起來,李敢差點摔下去。
“第一合,周蘭占優!”
老軍侯喊道。
李敢穩住馬,怒喝著又衝上來,劍招更狠。
周蘭不跟他硬拚,靠著瘦馬的靈活,左躲右閃,
每合隻出一刀,都砍在李敢的破綻處。
到第九合時,周蘭的環首刀架在了李敢的脖子上,
刀刃的寒氣逼得李敢直哆嗦。
“第十合,周蘭勝!”
老軍侯落下旗子。
校場邊的士兵們都喊起來:
“好刀法!”
李敢漲紅了臉,摔下馬罵:
“你耍陰的!”
英布從高台上喊:
“軍戰隻看輸贏,哪來的陰不陰?
李敢,淘汰!”
李敢的爹是關中都尉,想上前求情,被英布瞪回去:
“再廢話,連你兒子的卒伍名額也撤了!”
李敢隻好灰溜溜地退下去。
周蘭牽著瘦馬下來,阿古拉拍了拍他的肩:
“小子,好樣的!
俺沒看錯你!”
周蘭笑了笑,擦了擦刀上的灰——這把刀是娘送他的,
雖舊,卻陪他闖過不少難關。
第二輪:步戰五合,能扛者進
步戰在西側場地,用木刀比試,五合內被打落武器就算輸。
晉級的三十人裡,有七個是關中子弟,五個西域降卒,
剩下的都是像周蘭這樣的流民或普通士兵。
輪到周蘭時,對手是西域降卒巴圖,他身高八尺,手裡的木刀比周蘭的長半尺。
“俺力氣大,你小心點。”
巴圖甕聲甕氣地說——他去年歸附大秦,
在軍中練了一年步戰,還沒人能扛過他三合。
“開始!”
老軍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