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基地的正午陽光像鋪了層碎金,晃得人眼暈,連道具組剛擺好的木劍都泛著熱意——劍身上還沾著昨天拍戲時的草屑,李哥用砂紙磨了半天才蹭掉,此刻握在手裡,能感覺到木頭紋理的粗糙,混著片場特有的“煙火氣”:遠處盒飯車飄來的紅燒肉香、場務對講機裡的雜音,還有偶爾掠過的代拍相機快門聲。
“哐當!”
道具組的小王搬著劍架路過,腳腕不小心磕到了青石板,木劍在架上晃了晃,他趕緊伸手扶住,嘴裡嘟囔著:“這太陽也太毒了,汗都流進眼睛裡了!”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三輛黑色商務車像三道黑影,頂著“林氏傳媒”的銀色標識,穩穩停在片場入口,車玻璃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我去!是林楓!”小夏攥著成彥的淡藍戲服外套,手指不自覺地絞著布料,發繩上的櫻桃吊墜晃得叮當響,連聲音都發緊,“你看那車!是邁巴赫吧?還有保鏢!四個黑西裝,跟電影裡的黑幫似的!我表哥說,資本大佬探班從來不是‘隨便看看’——要麼是給自家藝人撐場麵,要麼是來‘敲打不聽話的’,他肯定是衝林薇薇來的!”
成彥正跟著李哥練“馬步刺劍”,膝蓋彎成九十度,腿肚子已經開始發酸。她順著小夏的目光往入口瞥,隻見第一輛商務車的車門先開了條縫,一隻鋥亮的黑色皮鞋踩在青石板上,鞋尖沾了點灰,旁邊的保鏢趕緊彎腰想擦,卻被車裡的人抬手製止。接著,林楓從車裡走出來,穿件深灰色高定西裝,袖口彆著閃得晃眼的鑽石袖扣,手指上的鉑金戒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手裡拎著個鱷魚皮手包,包帶勒在手腕上,連走路的姿勢都帶著股“掌控一切”的僵硬——像是怕沾到片場的灰塵,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
“林總!您可算來了!”
林薇薇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掐著嗓子的百靈鳥。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慌慌張張地從休息區跑過來,淡粉色戲服的裙擺被風吹得翻起來,露出裡麵白色的安全褲,她都沒顧上拽,臉上堆著誇張的笑,伸手就想去挽林楓的胳膊。可林楓像是沒看見似的,腳步往旁邊挪了半寸,她的手撲了個空,指尖在空氣裡僵了下,又趕緊收回來,裝作整理頭發的樣子,耳尖卻悄悄紅了。
“聽說你拍武戲崴了腳。”林楓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溫度,從助理手裡接過束進口紅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水珠,一看就是剛從花店拿的,遞過去時眼神都沒落在她臉上,“給你帶了點消腫的藥膏,法國進口的,還有劇組工作人員的甜品,讓助理分了。”
“謝謝林總!您太貼心了!”林薇薇趕緊雙手接過玫瑰,把臉埋在花瓣裡,故意發出“好香”的感歎,眼角卻偷偷瞟向周圍的媒體——果然,五六個記者扛著攝像機擠過來,快門聲“哢嚓”響個不停,有的還差點撞到旁邊的劍架,場務老張趕緊衝過去扶住,嘴裡小聲嘀咕:“這陣仗,比男女主開機儀式還大。”
助理指揮著兩個實習生搬東西,五箱印著卡通圖案的馬卡龍、三十束包裝精致的紅玫瑰,堆在片場角落像座小山。實習生分馬卡龍時,場務小李湊過去跟小王咬耳朵:“這馬卡龍是市中心那家‘巴黎甜園’的吧?我上次想給我女朋友買,排隊排了倆小時,還賣八十塊錢一盒!林楓這是下血本刷好感啊!”小王接過馬卡龍,捏著盒子不敢拆:“你敢吃?聽說這種資本送的東西,吃了就得幫著說話,回頭要是傳點林薇薇的壞話,指不定怎麼被穿小鞋呢!”
李哥停下對招,從口袋裡掏出塊皺巴巴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汗珠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瞬間就乾了。他拍了拍成彥的肩,聲音壓得低:“彆分心,這種場麵我見多了——資本探班帶媒體,一是給藝人撐場麵,二是順便看看誰‘不識抬舉’。你專注咱們的劍招,彆跟他們對上眼,免得被抓著把柄說‘耍大牌’。”
成彥點點頭,重新調整馬步,握劍的手緊了緊——木劍的防滑繩勒在掌心,有點癢,卻讓她更穩了。她盯著李哥手裡的劍,腦子裡全是“馬步刺劍”的要領:“手腕要活,劍尖要準,出劍時吸氣,收劍時呼氣”,連遠處的快門聲都好像聽不見了。剛要跟著李哥練“弓步劈劍”,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帶著保鏢的黑色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噔噔”聲。
是林楓陪著林薇薇往休息區走,路過武術指導區時,他的腳步沒停,卻忽然側過頭,眼神像淬了冰似的掃過來。那目光先落在成彥握劍的手上——指節因為用力泛著青白,防滑繩在手腕上勒出道淺印,接著往上移,掠過她戲服下擺沾著的草屑,最後停在她的臉上,像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垃圾。他的嘴角勾了下,不是笑,是冷嘲,眼尾輕輕抽動了下,那點警告藏得明明白白:“彆以為拍了兩場好戲就敢跟我作對,安分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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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挽著林楓的胳膊,故意把聲音提得老高,像是怕全劇組聽不見:“林總,您看我昨天拍的哭戲片段了嗎?張導還誇我‘情緒到位’呢!不像有些人,天天跟老演員對戲、跟武術指導死磕,結果還不是沒我戲份多?我聽說她上次拍雨戲,凍得哭了?嘖嘖,新人就是新人,這點苦都吃不了。”她說著,眼神往成彥這邊瞟,瞳孔裡滿是炫耀,連手裡的玫瑰都舉得更高了。
小夏氣得臉通紅,攥著拳頭就要衝上去,嘴裡念叨著:“她胡說!彥姐拍雨戲是凍得發抖,但從來沒哭!她還通宵背台詞呢!”成彥趕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小夏的手滾燙,顯然是氣壞了。成彥沒看林楓,也沒理林薇薇,隻是轉過身對著李哥點頭,聲音很穩:“李哥,咱們繼續練‘劈劍接格擋’吧,剛才我總在‘轉身格擋’時慢半拍,您再教教我——是不是轉身時重心該往左腳移?”
李哥愣了下,隨即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舉起木劍比劃著:“對!你剛才轉身時重心偏右了,所以劍抬得慢。記住‘快轉慢擋’:轉身要快,像被風吹了似的,擋劍時要慢,把劍尖對準對方的劍身,力道彆太猛,不然容易把自己的劍震飛。來,咱們試一遍,我喊‘轉’你就動。”
林楓的腳步頓了半秒,大概沒料到成彥會這麼無視他。他的眉頭皺了下,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袖口的鑽石袖扣,發出輕微的“哢嗒”聲——那是他不耐煩時的習慣動作,助理小陳在旁邊看得心驚,趕緊遞過瓶礦泉水:“林總,天熱,喝點水。”林楓沒接,眼神裡的蔑視更濃了,像針似的紮過來,可成彥連眼皮都沒抬,全神貫注盯著李哥的木劍。
“轉!”
李哥的聲音剛落,成彥左腳往後撤步,身體像陀螺似的飛快轉身,右手握劍順著轉身的慣性抬起,劍尖穩穩對準李哥劈下來的木劍——“哐!”兩聲脆響,木劍相撞時震得她手麻,卻沒讓對方的劍再往下壓半寸。汗滴從她的額角滑落,砸在木劍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卻沒分心,眼睛緊緊盯著劍尖,呼吸保持著“出劍吸氣、格擋呼氣”的節奏,連肩膀都沒晃一下。
“好!這次轉身夠快!重心也對了!”李哥忍不住點頭稱讚,拍了拍成彥的肩,“再練兩遍,明天拍‘破廟對決’戲,就能跟群演對招了——到時候記得把‘沈青瑤的俠氣’帶出來,握劍彆太僵,要像握著‘守護的信念’似的。”
成彥應了聲“好”,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手背沾了點灰塵,卻沒在意。她重新擺好姿勢,手腕轉動間,木劍劃出道淺淡的弧線,陽光落在劍身上,閃著細碎的光。林楓看著她這副“旁若無人”的樣子,臉色沉得像鍋底,手指攥緊了鱷魚皮手包的帶子,指節泛白——他本來想靠探班的排場壓一壓這個“不服管”的新人,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林總,咱們去休息區吧,太陽太曬了。”林薇薇見林楓臉色不好,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軟了下來,“張導剛才還說,下午要拍我跟男主的對手戲呢,您要是在這兒,我肯定能一條過。”林楓沒說話,轉身跟著她往休息區走,保鏢和媒體簇擁著,像一群移動的“噪點”,把片場的安靜攪得七零八落。
小夏湊過來,遞過一瓶冰鎮礦泉水,瓶蓋已經擰開了:“彥姐,你剛才沒看見嗎?林楓看你的眼神好嚇人!還有林薇薇,她就是故意挑釁!剛才分馬卡龍的時候,她助理還故意把我的那份給了彆人,說‘小助理不配吃這麼貴的’!”
成彥接過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流順著喉嚨往下滑,緩解了正午的燥熱。她笑了笑,指了指手裡的木劍:“看見了又怎麼樣?跟他們置氣,隻會耽誤練招式。李哥說,明天拍‘破廟對決’戲,要是劍招練不好,就得用替身——我不想用替身,沈青瑤是個有俠氣的姑娘,她的劍招得我自己來演,才對得起這個角色。”
遠處,林薇薇正對著媒體擺姿勢拍照,手裡的紅玫瑰舉得老高,笑得花枝亂顫,助理在旁邊幫她整理裙擺,嘴裡不停念叨:“小心點,彆把玫瑰花瓣碰掉了,這花可貴了。”林楓坐在休息區的遮陽傘下,手裡拿著助理遞來的冰咖啡,眼神偶爾往成彥這邊掃,卻再也沒得到任何回應——成彥正跟著李哥練“劍花”,手腕輕輕轉動,木劍在她手裡像有了生命,劃出的弧線越來越流暢,陽光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像給她鍍了層光,仿佛外界的浮華與威脅,都抵不過手裡的劍、眼前的戲,還有心裡那個“要演好沈青瑤”的信念。
場務小李和小王躲在劍架後麵,偷偷看著這一幕,小李小聲說:“這成彥倒是沉得住氣,換做彆人,早就被林楓的排場嚇住了。”小王點點頭,咬了口馬卡龍,甜得發膩:“可不是嘛!你看林薇薇,仗著有林楓撐腰,天天耍大牌,上次拍哭戲還讓助理幫她擠眼淚呢!我看啊,成彥這姑娘,以後肯定能火——她眼裡有‘戲’,不像有些人,眼裡隻有‘名利’。”
成彥沒聽見這些議論,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手裡的木劍上——李哥教她“劍花要慢,要讓觀眾看到手腕的溫柔,沈青瑤的俠氣不是‘凶’,是‘柔中帶剛’”。她試著放慢速度,手腕輕輕轉動,木劍劃出的弧線越來越柔和,汗滴落在青石板上,卻像滴進了心裡,讓她更清楚地知道:比起林楓的眼神、林薇薇的挑釁,把沈青瑤的“魂”演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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