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彥推開公司玻璃門時,上午10點的陽光剛好斜照在前台的綠蘿上,葉片上的水珠折射出細碎的光。小陳從電腦後抬起頭,手裡還攥著個沒拆封的全麥麵包,看到她就眼睛一亮,把麵包往抽屜裡一塞,快步走過來:“姐!你可算回來了!劇組45天,你瘦了好多啊——上次你穿的那件米色外套,現在肩線都空了!”她遞過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瓶身還帶著冰箱的涼意,“我猜你路上沒喝水,特意給你留的,冰的怕你剛回來腸胃不適應。”
成彥接過水,指尖碰到瓶身時打了個輕顫——從劇組回來的路上堵了兩個小時,空調吹得人發冷,現在這瓶水剛好解渴。她笑了笑:“謝謝小陳,劇組夥食還行,就是拍夜戲總熬夜,掉了點秤。”小陳湊近了點,壓低聲音:“我昨天刷到《雲襄傳》的路透了!你穿淡藍襦裙跪雨的那張,好多人問‘這個姐姐是誰’,我還在評論區偷偷回複‘是我們公司的成彥’,結果被好多人點讚!”
正說著,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小夏抱著成彥的背包,裡麵裝著劇組帶回來的樂譜和張老師的心得本,喘著氣跑過來:“彥姐!陸總在辦公室等你呢,剛才還打電話問你到沒到——對了,我剛才在樓下看到林楓的車了,黑色的,車牌號尾號333,他來咱們公司乾嘛?不會是來找茬的吧?”她撇了撇嘴,語氣裡滿是不屑,“上次在劇組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現在還敢來咱們公司,臉皮也太厚了!”
成彥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彆激動:“可能是談合作吧,彆瞎猜,先上去。”小夏還是不服氣,跟在她身後進電梯,小聲嘀咕:“我表哥說,林楓最會搞‘表麵合作’那套,上次有個公司跟他合作,結果轉頭就被他買通稿黑,最後項目都黃了——彥姐你可得小心點,他肯定記恨你在劇組搶了林薇薇的風頭。”
電梯門緩緩關上,鏡麵映出兩人的身影。成彥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隨意紮在腦後,臉上沒化妝,眼底還有淡淡的黑眼圈,確實比進組前憔悴了點,但眼神卻比以前更亮了——劇組45天的磨練,讓她多了份以前沒有的沉穩。
陸岩的辦公室在12樓,門虛掩著,裡麵傳來翻文件的聲音。成彥敲了敲門,聽到“進來”的聲音才推門進去。陸岩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上穿件淺灰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機械表,表盤上還沾著點墨水印。他麵前堆著厚厚的文件,最上麵放著本《雲襄傳》的拍攝日誌,封麵上用紅筆寫著“成彥戲份評估”。
“坐。”陸岩抬頭,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手裡還拿著支鋼筆,筆帽沒蓋,在指間轉了個圈,“剛從劇組回來,沒歇會兒就過來了?小夏說你路上堵了兩個小時,累不累?”他從抽屜裡拿出罐咖啡,是成彥常喝的美式,沒放糖,“我讓助理剛泡的,還熱著,你先喝點提提神。”
成彥接過咖啡,杯壁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暖得人心裡發慌。她看著辦公桌上的拍攝日誌,封麵上的字跡剛勁有力,是陸岩的筆跡,心裡忽然有點感動——她在劇組的時候,陸岩肯定每天都在關注她的動態,不然不會把拍攝日誌看得這麼重。
“先跟你複盤下劇組的表現。”陸岩翻開拍攝日誌,第一頁就貼著張便簽,上麵寫著“雨戲:5遍過,情緒透;香案哭戲:1遍過,細節佳;威亞係:3遍過,勇氣可嘉”。他用鋼筆指著便簽,語氣裡滿是肯定:“張導昨天給我打電話,誇你‘專業度遠超新人’,說你不僅能吃透劇本,還能主動跟老演員請教——比如你跟張老師學‘手的情緒層次’,他說你回去對著鏡子練了二十遍,攥帕子攥得手心發紅,這種勁頭,在新人裡很少見。”
成彥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想起當時練攥帕子的場景,手心現在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種發緊的疼:“張老師教得好,他把自己三十年的經驗都毫無保留地教給我,我要是再不努力,就太對不起他了。”陸岩笑了笑,翻到下一頁,上麵貼著顧懷安發來的郵件截圖,內容是“成彥對角色理解深刻,提出的‘弦樂貼呼吸’建議可采納,後續有合適的配樂項目可優先考慮合作”:“顧懷安很少誇人,他能這麼說,說明你在音樂和角色的結合上確實有想法——上次你們討論配樂,你說‘中提琴音色軟,貼沈青瑤捏針線的動作’,這個點連編曲都沒想到,顧懷安說你‘有靈氣’。”
聽到“有靈氣”三個字,成彥的耳尖有點發熱。她想起當時討論配樂的場景,顧懷安專注地看著樂譜,手指輕輕點著音符,那種認真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其實我就是站在沈青瑤的角度想,她捏針線的時候很溫柔,要是用太亮的樂器,就破壞了那種感覺——沒想到顧老師會認可。”
陸岩合上拍攝日誌,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語氣變得嚴肅了點:“肯定你的同時,也得提醒你——林楓那邊可能會有動作。”他從文件堆裡拿出張打印的通稿截圖,標題是“《雲襄傳》新人演員耍大牌,搶前輩戲份”,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配圖裡的背景是《雲襄傳》的片場,“這是昨天輿情監測到的,雖然還沒發,但源頭指向林楓的傳媒公司——他肯定記恨你在劇組蓋過了林薇薇的風頭,想通過負麵通稿打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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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看著截圖,手指攥得咖啡杯都有點變形,杯壁的涼意讓她瞬間冷靜下來。她想起在劇組林楓那充滿蔑視的眼神,想起林薇薇不服氣的樣子,心裡反而沒那麼慌了——老陳說過“真金不怕火煉,隻要戲好,就不怕彆人黑”:“我明白,他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但我沒耍大牌,也沒搶戲份,張導和劇組的人都能作證,他的通稿應該站不住腳。”
“話是這麼說,但娛樂圈的‘黑通稿’從來不需要實錘。”陸岩從抽屜裡拿出份《危機公關預案》,上麵標注了“成彥負麵應對流程”,“我們已經安排了輿情監測,24小時盯著,一旦有負麵通稿發出來,就立刻聯係平台刪除,同時放出你在劇組的路透——比如你拍雨戲凍得發抖還堅持,跟老演員請教的視頻,用事實說話。行業冷知識:這種‘打壓型通稿’的生命周期一般隻有48小時,隻要我們應對及時,對你的影響就不大。”
他頓了頓,看著成彥的眼睛,語氣變得溫和:“彆覺得委屈,娛樂圈就是這樣,有人捧就有人踩。你現在有作品在手,《雲襄傳》的預告片裡,你‘淚砸補丁’的鏡頭被剪進去了,雖然隻有3秒,但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你——比你剛簽公司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成彥想起剛簽公司的時候,她連試鏡的機會都很少,每天隻能在練習室裡對著鏡子練台詞,現在能有這樣的成績,確實不容易。她點了點頭:“我明白,與其擔心負麵通稿,不如琢磨下次的角色。張老師說,演員最重要的是‘戲比天大’,隻要我能演好每個角色,就不怕彆人黑。”
陸岩笑了,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能這麼想就好。對了,下周有個劇本圍讀會,是個民國劇,女二號的角色很適合你,性格跟沈青瑤有點像,都是‘外柔內剛’型,到時候我讓助理把劇本發給你。”他把《危機公關預案》推到成彥麵前,“這個你拿著,要是看到負麵消息彆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公司會幫你處理。”
成彥接過預案,紙頁上還帶著陸岩的體溫,心裡暖暖的。她站起身:“謝謝陸總,那我先去辦公室整理下劇組的資料,有問題再跟您彙報。”陸岩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這個女孩,從一開始的青澀,到現在的沉穩,成長得比他預期的還快。
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成彥把背包放在桌上,拿出張老師的心得本和顧懷安的樂譜,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架上。小夏跟著進來,手裡拿著個剛買的草莓蛋糕,把蛋糕往她麵前一放:“彥姐!給你買的,慶祝你劇組殺青,也慶祝咱們順利回來——剛才在陸總辦公室,我聽到他說下周有民國劇的圍讀會,女二號!你肯定能拿下!”
她叉起一塊蛋糕遞過來,語氣裡滿是興奮:“我表哥說,民國劇特彆考驗演技,尤其是‘外柔內剛’的角色,你演沈青瑤那麼好,這個角色肯定沒問題!對了,剛才我在樓下還看到林楓的助理,鬼鬼祟祟地在咱們公司門口轉悠,肯定是想搞小動作,不過有陸總的預案,咱們不怕他!”
成彥接過蛋糕,草莓的甜味在嘴裡散開,驅散了剛才討論負麵通稿的壓抑。她打開電腦,桌麵還是上次離開時的樣子,背景是劇組的合影,照片裡的她穿著淡藍襦裙,手裡捧著向日葵,笑得很開心。她點開瀏覽器,輸入“《雲襄傳》路透”,頁麵跳出來很多照片,最上麵的一張是她拍香案哭戲的側影,頭發濕了貼在臉上,手裡攥著塊舊帕子,眼神裡滿是委屈和倔強。
下麵的評論已經有幾百條了:“這個姐姐是誰啊?眼神好有戲!”“求角色名!看她哭我都跟著心疼!”“查了下,好像是新人演員成彥,之前沒聽說過,但這演技絕了!”“期待她的戲份,希望彆被剪太多!”
成彥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看著那些溫暖的評論,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她想起在劇組的45天,拍雨戲的冷、練劍的累、被流言困擾的委屈,現在都變成了值得回憶的經曆。她點開一條評論,回複:“謝謝大家的喜歡,我是成彥,飾演沈青瑤,期待《雲襄傳》播出,也期待和大家見麵。”
發送成功的瞬間,她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流——從無名新人到被觀眾注意到,這條路雖然難,但她走過來了。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困難,比如林楓的負麵通稿,比如新角色的挑戰,但她不怕,因為她有作品在手,有公司的支持,還有這些溫暖的粉絲。
她看著屏幕上的路透照,照片裡的沈青瑤眼神堅定,好像在跟她說:“加油,彆放棄。”成彥深吸一口氣,關掉瀏覽器,打開文檔,開始整理劇組的拍攝筆記——為了下周的民國劇圍讀會,也為了未來的每一個角色,她要繼續努力,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那些期待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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