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傳媒頂樓辦公室的機械鐘“滴答”響著,黃銅指針剛劃過下午四點半,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深色實木辦公桌上投下一道道細長的光帶,像給攤開的成彥資料夾鑲了層金邊。陸岩坐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夾著支沒點燃的雪茄,煙身已經被捏得有點變形——這是他早年跑媒體時養成的習慣,一琢磨事就下意識捏雪茄,煙盒還是當年《娛樂深度報》老主編送的,黑色漆皮上刻著“仗義每多屠狗輩”,邊角磨得發亮,見證了他從跑堂記者到傳媒公司老板的十年。
“陸總,林楓那邊又有動作了。”助理小陳抱著筆記本電腦匆匆進來,西裝袖口沾了點咖啡漬,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剛才接到咱們簽的新人小花電話,說林楓的傳媒公司找她,開三倍薪資挖人,還說‘跟著星耀,遲早被成彥的黑帖連累’。還有,銳跑那邊剛發聲明,正式官宣蘇曼琪為代言人,配圖裡特意放了蘇曼琪穿成彥之前敲定的‘極光紫’運動服,明擺著挑釁。”
陸岩抬眼瞥了眼小陳手機裡的銳跑聲明,指尖在成彥的資料夾上輕輕敲了敲——資料夾裡夾著張便簽,是成彥上次改銳跑代言方案時寫的:“運動服要顯活力,但彆太張揚,像晨跑時看到的第一縷光”。他把雪茄放回煙盒,打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裡麵鎖著個黑色鐵盒,鑰匙掛在他的鑰匙鏈上,上麵還串著個舊的媒體記者證,照片裡的陸岩留著寸頭,眼神比現在銳利,卻少了點沉穩。
“把王主編的電話給我。”陸岩打開鐵盒,裡麵沒有貴重物品,隻有一遝泛黃的通訊錄和幾個舊u盤,最上麵的通訊錄封皮寫著“2015年媒體老友”,王主編的名字旁用紅筆標注著“欠人情:2018年幫其女解決央媒實習名額”。小陳愣了一下,趕緊翻出手機裡的通訊錄:“陸總,您要聯係《娛樂深度報》的王主編?他不是去年就退居二線了嗎?”
“退了才好辦事。”陸岩撥通電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通訊錄上的折痕——這是他跑媒體時最鐵的兄弟,當年兩人一起蹲在劇組門口三天,就為了挖一個明星耍大牌的實錘,最後王主編把獨家讓給了他,說“小陸,你比我更需要這個機會”。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起,王主編的聲音帶著點沙啞的笑意:“喲,稀客啊!陸大老板怎麼想起給我這退休老頭打電話了?”
“王叔,跟您借個人情。”陸岩靠在椅背上,語氣比平時放鬆了些,“成彥你知道吧?我公司的藝人,最近被人搞黑帖,連‘私生活混亂’的黃謠都編出來了,銳跑還被截胡了。您那邊還有沒有靠譜的記者,幫我寫篇深度稿,不用洗白,就客觀說說她跑組時的樣子——2019年她在橫店跑龍套,凍得手生瘡還幫場務搬道具,當時您報社的實習生還拍過照片,您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傳來翻東西的聲音:“我當然記得!那姑娘當時給我遞過熱水,說‘叔叔,天太冷,您喝點暖身子’。我找找那實習生的聯係方式,她現在是深度部的主編了,最擅長寫‘小人物逆襲’的稿子,保證客觀。對了,小陸,當年我女兒實習的事,我還沒謝你呢,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陸岩把王主編的聯係方式記在新的筆記本上,旁邊畫了個小勾——這是他的習慣,欠的人情、幫過的忙,都要記清楚,娛樂圈最忌諱“過河拆橋”。小陳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陸總,您居然還記著2019年的事!我還以為那些老媒體資源早就斷了……”
“斷不了。”陸岩打開鐵盒裡的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文件夾名叫“壓艙石”,裡麵按年份分類,2016年的文件夾裡是“李老聯係方式及喜好”,李老是前廣電總局的副局長,現在退休在家,卻依舊能影響不少影視項目的審核。“當年我幫李老整理過《影視行業規範報告》,他說我寫的‘藝人德行比流量重要’那句話,現在還貼在他書房牆上。你去準備兩罐祁門紅茶,2015年的陳茶,李老就愛喝這個,順便把成彥的《雲襄傳》片花刻成光盤,我晚上去拜訪他。”
小陳趕緊點頭,轉身要走,又被陸岩叫住:“等等,把我書櫃第三層的《影視產業分析》帶上,那本書是李老當年送我的,扉頁有他的簽名,他看到會高興。”小陳跑到書櫃前,找到那本藍色封麵的書,扉頁上的簽名已經有點褪色,卻依舊能看清“贈小陸:不忘初心”幾個字,旁邊還有陸岩當年寫的批注:“2017年李老說,做傳媒要‘守正出奇’”。
傍晚六點,陸岩開車去李老的家。小區是老式的家屬院,沒有電梯,他提著茶葉和光盤,爬了五層樓,額頭上沁出細汗。李老開門時穿著灰色中山裝,手裡拿著個紫砂壺,看到陸岩,笑著把他迎進去:“我就知道你會來,昨天看新聞,成彥那姑娘被黑得夠慘,你這當老板的,肯定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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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茶幾上擺著盤象棋,紅方的“將”已經被吃掉,李老指著棋盤說:“剛才跟老戰友下棋,輸了,正鬱悶呢,你來了正好,陪我再下一盤。”陸岩坐下,拿起黑方的“車”,卻沒動:“李老,先跟您說正事,成彥的《雲襄傳》快上星審核了,林楓那邊肯定會使絆子,想請您幫忙打個招呼,讓審核順利點。這姑娘踏實,拍這部戲時,為了演好沈青瑤,在祠堂跪了三天,膝蓋都青了,不是那種靠流量的藝人。”
李老喝了口茶,放下紫砂壺,拿起陸岩帶來的光盤:“我知道這姑娘,上次看她演的小配角,眼神裡有戲。審核的事你放心,我已經跟審核組的老周打過招呼,讓他們‘隻看作品,不看雜音’。不過小陸,你也彆太慣著她,娛樂圈的風雨,讓她自己扛扛,才能長記性。”他指著陸岩手裡的“車”,“下棋跟做傳媒一樣,不能隻想著‘保帥’,有時候‘棄車保帥’,反而能贏。”
陸岩笑了,把“車”往前挪了一步:“您放心,成彥比我想象中堅強,她昨天發的健身房照片,沒哭沒鬨,就說‘汗水不說謊’,這點像您當年教我的‘遇事不慌’。”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起當年的事,李老說起陸岩當年跑新聞時,為了挖一個偷稅漏稅的實錘,在酒店門口蹲了一周,最後把證據交給了稅務局,“那時候你就敢跟資本叫板,現在怎麼反而有點猶豫了?”
“不是猶豫,是不想把事情鬨大,影響到藝人。”陸岩吃掉李老的“馬”,“不過林楓要是再逼得緊,我也不介意把他旗下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交出去——2020年我幫王導擋投資方刁難時,無意中拿到的,一直沒動,現在看來,該用了。”
李老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小子,還是這麼記仇。不過也好,對付林楓這種人,就得用‘硬招’,不然他總覺得你好欺負。”下棋結束時,李老贏了,他把光盤遞給陸岩:“片花我留下了,明天讓老周他們看看,這姑娘的戲,值得上星。”
離開李老的家,天色已經黑了,小區裡的路燈亮起來,昏黃的光落在陸岩身上。他拿出手機,給公關部總監發消息:“把林楓旗下公司偷稅漏稅的初步證據,發給《財經深度周刊》的張記者,不用爆,讓他們盯著,要是林楓再使絆子,就把證據放出去。另外,聯係幾個靠譜的論壇,把成彥跑組時的照片和視頻發出去,不用帶節奏,讓路人自己看。”
回到公司時,已經是晚上八點,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公關部的員工都在加班。小陳拿著一份報表跑過來:“陸總,王主編那邊回話了,深度稿明天就發,標題叫《從跑龍套到女二號:成彥的‘汗水之路’》,還配了2019年她幫場務搬道具的照片。還有,李老那邊已經有消息,審核組的老周說‘《雲襄傳》的質量沒問題,審核會順利通過’。”
陸岩點點頭,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手機突然震動,是成彥發來的消息:“陸總,謝謝,《微光》的reix版本錄完了,顧老師說效果很好。您彆太累,注意休息。”後麵還跟了個加油的表情。陸岩笑了,回複:“安心準備《雲襄傳》的配音,後麵有我。”
他轉過身,看著公關部的員工們忙碌的身影,拿起桌上的雪茄,這次點燃了。煙霧繚繞中,他想起第一次見成彥的樣子,姑娘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手裡拿著簡曆,說“我想靠作品吃飯,不想靠流量”。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姑娘值得他動用所有底牌去保護。
“小陳,通知下去,明天召開緊急會議,討論《雲襄傳》的宣發方案,還有,準備跟ea品牌方談深度合作,把《微光》的旋律用在他們的全球宣傳片裡。”陸岩彈了彈雪茄灰,眼神變得堅定,“林楓想打輿論戰,咱們就跟他打;他想搶資源,咱們就把資源做得更好。這場仗,咱們不能輸。”
辦公室裡的機械鐘依舊“滴答”響著,與鍵盤敲擊聲、電話鈴聲交織在一起,像一場無聲的戰爭序曲。陸岩知道,林楓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黑帖、更多的資源爭奪,但他已經準備好了——那些早年積累的媒體資源、行業前輩的信任、還有藏在抽屜裡的“硬證據”,都是他的底牌,也是成彥的“保護傘”。
深夜十點,陸岩離開公司,開車經過成彥的工作室,燈還亮著。他從車窗裡看過去,成彥正坐在飄窗上,手裡拿著配音劇本,認真地標注著什麼。他沒有打擾,隻是在心裡默默說:“成彥,彆怕,有我在,這場戰爭,咱們一定能贏。”
車駛離時,陸岩的手機收到一條匿名消息,是林楓發來的:“陸總,彆太較真,不然大家都不好看。”陸岩冷笑,回複:“彼此彼此,要是你再動成彥,我不介意魚死網破。”然後把手機調成靜音,看著前方的路燈,一條筆直的光帶延伸向遠方,像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雖然艱難,卻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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