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拂曉之劍”,那是他們這些激進派,私下裡給自己取的代號。
一個不被教會長老們承認的,地下的派係。
他竟然,對一個吸血鬼,說出了這個名字。
“看來,‘拂曉之劍’在教會裡的處境,不太好。”
薇薇安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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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你也不需要用這種近乎於自殺的方式,來為你自己,也為你的派係,爭取一點微不足道的功績。”
“你這次來,不是為了教會,也不是為了聖光。”
“你隻是為了,你自己。”
“住口!”
亞瑟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
他的信仰,他引以為傲的意誌,在這個惡魔幾句輕描淡寫的分析之下,被剝得乾乾淨淨,露出了裡麵那個最卑微,最不堪的內核。
薇薇安不再說話了。
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一個激進的,不被承認的地下派係,“拂曉之劍”。
一個分裂的,高層充滿了矛盾的“聖光教會”。
一個與他們對立的,行事風格更加保守的官方組織,gapi。
還有,一次由個人衝動主導的,愚蠢的,私自行動。
這些情報,已經足夠了。
她走到酒窖門口,拉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好好休息吧,聖光戰士。”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因為憤怒和羞辱,而渾身顫抖的年輕人。
“我們的談話,很愉快。”
說完,她關上了門,落下了門栓。
將亞瑟的咆哮和詛咒,徹底隔絕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薇薇安沒有立刻離開。
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將那本至關重要的筆記本,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
她需要一個地方,來整理這一切。
城堡的書房。
那個她曾經找到龍皮日記的地方。
書房裡,依舊彌漫著一股屬於陳年紙張和灰塵的味道。
薇薇安沒有點蠟燭。
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張初代伯爵曾經使用過的,巨大的書桌前。
月光,從高處的窗戶,傾瀉下來,剛好照亮了她麵前的一小片區域。
她攤開了一張空白的羊皮紙。
從係統商城裡,兌換了一支最便宜的,隻需要5點人氣值的羽毛筆。
她開始複盤。
這是她刻在骨子裡的,屬於社畜的本能。
每一次項目結束,無論成敗,都必須進行複盤。
她在羊皮紙的最上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薇薇安·德·凡爾賽)】
在名字旁邊,她用紅色的墨水,打上了一個大大的標簽。
【a級危險血族】
然後,她在紙張的左側,畫下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敵人:聖光教會】
她在圓圈裡,又畫了兩個小一點的,相互對立的圓。
一個,她標注為【激進派拂曉之劍)——直接威脅,衝動,可利用】。
另一個,她標注為【保守派長老)——潛在威脅,謹慎,暫可無視】。
接著,她在紙張的右側,畫下了另一個圓圈。
【潛在盟友工具:gapi】
她在gapi和聖光教會之間,畫上了一條長長的,代表著“對立”的橫線。
最後,她在自己的名字和gapi之間,畫上了一個問號。
羊皮紙上,一副簡陋,但清晰的勢力關係圖,完成了。
薇薇安看著這張圖,陷入了沉思。
她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被動地,等待著危險找上門。
那個獵魔人,隻是一個開始。
隨著她的直播影響力越來越大,隨著她“a級危險血族”的名號,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以後,找上門來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愣頭青了。
可能是“拂曉之劍”的精英小隊。
可能是“聖光教會”的審判庭。
甚至,可能是對她這個“行走的古代秘聞”感興趣的,其他更加強大的,未知的存在。
躲在城堡裡,是死路一條。
她必須主動出擊。
她需要一個盾牌。
一個,足以讓她在下一次風暴來臨之前,獲得喘息時間的,堅實的盾牌。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被她標注為“潛在盟友”的圓圈上。
gapi。
一個講規矩,講程序,並且與聖光教會不對付的,官方組織。
他們,就是最好的盾牌。
但是,如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自己擋下那些來自聖光教會的明槍暗箭?
薇薇安的目光,緩緩移動。
最終,落回了那個代表著她自己的圓圈上。
她看著那個【a級危險血族】的標簽,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抹,屬於頂級社畜在麵對一個棘手的,但充滿了機遇的全新項目時,特有的,充滿了算計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手裡,有什麼樣的籌碼了。
她有情報。
她有秘密。
她有……
一個活的,能開口說話的,來自“聖光教會”激進派係的俘虜。
這,是一份足夠分量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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