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所有埋伏者精神一振!秦建國趴在預設的隱蔽掩體後,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鈴聲傳來的方向。
隻見三個穿著灰褐色衣服、幾乎與山林融為一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樹林中竄出,顯然是被突然響起的絆索鈴鐺驚了一下,動作出現了瞬間的遲疑。但他們並沒有立刻撤退,其中一人快速揮手,指向沈念秋標注的其中一個“易破壞”節點,另外兩人立刻彎腰疾衝過去,一人負責警戒,另一人則從背後取下一個小包袱,看動作,竟像是要安放炸藥!
“果然是想破壞!”秦建國心中怒火升騰,但他強行壓下,等待著最佳時機。
那負責安放炸藥的人動作很快,眼看就要將土製炸藥塞進預先被悄悄鬆動過的土石縫隙——
“動手!”秦建國猛地一聲暴喝!
“咻!咻!咻!”
幾支弩箭破空而出,精準地射向負責警戒和安放炸藥的兩人!同時,兩側埋伏的民兵一躍而起,土槍轟鳴,雖然準頭欠佳,但巨大的聲響和彌漫的硝煙形成了強大的威懾。
“有埋伏!快撤!”那個指揮者反應極快,側身躲過一支弩箭,用生硬的漢語大喊。
安放炸藥的那人手臂被弩箭擦傷,悶哼一聲,包袱掉在地上。負責警戒的那人則被土槍的霰彈掃中了腿部,慘叫一聲倒地。
“抓活的!”石頭大吼著,帶著人從側麵撲了上去。
那指揮者見勢不妙,竟毫不猶豫,抬手對著倒地同伴的方向開了兩槍並非補刀,更像是威懾追擊者),然後一把拉起受傷的安放炸藥者,轉身就向樹林深處狂奔,動作迅捷得像山間的狸貓。
民兵們被那兩槍阻了一瞬,再追上去時,兩人已經借助樹林的掩護,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那個腿部受傷、無法行動的敵人,被石頭等人團團圍住,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戰鬥或者說伏擊)在幾分鐘內開始並迅速結束。秦建國快步走到那個被留下的爆炸物前,小心地檢查了一下,是一種簡陋但威力不容小覷的土製炸藥包。
“追!沿著血跡追!”秦建國下令,石頭立刻帶了一隊人循著血跡和腳印追了下去。
他然後走到那個被俘的敵人麵前。這是一個麵貌普通、皮膚黝黑的漢子,看穿著打扮與本地農民無異,但眼神中的凶戾和此刻的驚惶,暴露了他的不同。
“帶回去!嚴加看管!”秦建國冷冷道。他知道,從這個俘虜口中,很可能撬出至關重要的情報。
首戰告捷,生擒一人,挫敗了敵人的破壞計劃,還繳獲了證據。消息傳回,工地和屯子裡頓時群情振奮,連日來的壓抑氣氛為之一掃。王老五在聽到消息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趁亂溜回家後,就再也沒敢出門。
然而,秦建國和沈念秋卻並沒有太多喜悅。敵人表現出來的果斷、凶悍以及那份簡陋卻有效的炸藥,都說明他們麵對的絕非普通的山匪流寇。
夜色中,保管室的小屋內,油燈搖曳。
“他們今天失敗了,還損失了一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沈念秋輕聲道,為秦建國處理著白天伏擊時被樹枝刮破的手臂擦傷。
“嗯,”秦建國任由她動作,目光凝視著跳動的火苗,“他們接下來可能會有兩種反應。一是更加瘋狂的報複,二是徹底隱匿,等待我們鬆懈。我更傾向於前者。那個跑掉的指揮者,不像是個會吃虧忍下的人。”
“屯子裡的防衛要加強了。還有王老五,是不是該……”沈念秋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王老五已經是甕中之鱉,隨時可以動他。但現在動他,可能會讓外麵的人更加警惕。留著他,或許還能有點用。”秦建國沉吟道,“當務之急,是撬開那個俘虜的嘴。”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趙衛紅的聲音:“建國!建國!不好了,那俘虜……那俘虜死了!”
“什麼?”秦建國猛地站起身。
趙衛紅推門進來,臉上帶著驚怒:“我們把他關在大隊部的空房裡,派了兩個人看著。剛才換班的時候發現,他……他用藏在衣領裡的什麼東西,自儘了!”
秦建國的心猛地一沉。敵人不僅凶悍,而且如此決絕,竟然提前準備了自儘的工具!這條剛剛抓住的線索,就這麼硬生生地斷掉了。
屋內的氣氛,瞬間比窗外的春寒更加凜冽。他們意識到,陰影並未散去,反而因為這次的受挫,變得更加深沉和危險。真正的考驗,恐怕還在後麵。靠山屯的這個春天,注定要在與明處暗處敵人的周旋和鬥爭中,艱難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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