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科技歸途·第二卷·藍星崛起
初遇修士——感知靈氣尋同道，卻因“科技修真”遭排斥
消毒水的味道還黏在袖口，趙公明站在市立醫院門診樓的台階上，抬頭望了眼藍星午後的天。雲是淡得發虛的白，被高樓切割成不規則的碎片，遠處無人機拖著廣告橫幅慢悠悠掠過，嗡嗡聲混著車流的轟鳴，裹著人間煙火氣撲麵而來。這是他在星際漂泊百年後，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故鄉”的脈搏——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直到三天前從修複艙裡醒來，他才敢確認，藍星的靈氣稀薄得像兌水的茶。星際時代的修真者，哪個不是在靈氣濃度超標的星球上吞吐霞光，可在這裡，連空氣中最細微的靈氣粒子都藏得極深，若非他體內還留著《無問儘知錄》滋養出的靈根，恐怕連那點微弱的波動都捕捉不到。
“趙先生，您的納米修複艙後續維護方案我們已經發您郵箱了，記得每周來做一次靈能適配檢測。”護士站的小姑娘追出來，手裡攥著張打印紙，臉上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眼前這男人明明三天前還渾身是傷地被抬進來，現在卻挺拔得像棵剛澆過水的樹，連眉宇間的倦意都透著股說不出的舒展。
趙公明接過紙，指尖觸到紙麵的粗糙感，忽然想起星際聯盟用的生物紙，輕得能飄在風裡，還能自動顯示靈能數據。他笑了笑，把紙折好塞進外套內袋：“謝了，我記著。”
轉身走進人流，他沒開懸浮車，也沒叫磁懸浮地鐵，就沿著街邊慢慢走。柏油路麵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透過鞋底傳上來，暖得真實。路邊的奶茶店飄出甜膩的奶香，穿校服的學生追著打鬨，手裡的全息遊戲機閃著七彩的光——這些都是星際時代少見的“慢”，卻讓他緊繃了百年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可走了約莫半個鐘頭，那股空落落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沒有靈氣的滋養，靈根就像缺水的草，連運轉《無問儘知錄》都顯得滯澀。他正低頭琢磨著要不要找個僻靜處打坐，忽然鼻尖微動——
一股極淡、卻無比熟悉的氣息，混在奶茶香和汽車尾氣裡，悄悄鑽進了鼻腔。
是靈氣！
趙公明腳步猛地頓住，像被釘在了原地。他閉起眼，指尖掐出《無問儘知錄》裡的“尋靈訣”，一縷微弱的靈識順著那絲靈氣蔓延開去。這靈識在星際時能覆蓋千裡，可在藍星，才延伸出百米就開始發虛，好不容易才鎖定了靈氣的源頭——斜前方兩條街外，一片掛著“古月古玩城”招牌的低矮建築群。
心臟突然跳得快了些。百年了，自從星際修真聯盟覆滅，他再也沒見過第二個能引動靈氣的人。難道藍星上，還藏著修真勢力？
他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快步穿過路口。古玩城的入口掛著褪色的紅燈籠，門口擺著兩尊缺了角的石獅子，往裡走，青石板路被踩得發亮，兩側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鋪著紅布的桌子上擺著舊瓷器、銅製的小擺件、泛黃的字畫，還有些一看就是現代仿品的“古玉”。
“小夥子，看看這個？剛收來的清代鼻煙壺，純手工畫的，才要你八百！”一個戴老花鏡的攤主衝他吆喝，手裡拿著個巴掌大的瓷壺，壺身上的花紋糊得像一團漿糊。
趙公明沒停，目光順著靈識指引的方向掃過去。靈氣越來越濃，隱約還帶著點符咒特有的靈韻。終於，在古玩城最裡麵的拐角處，他看到了那個攤位——
一張掉漆的木桌，鋪著塊洗得發白的藍色粗布，桌子後麵坐著個穿灰色道袍的老頭。道袍的袖口和下擺都打了補丁，邊角磨得發亮，可洗得乾乾淨淨，連褶皺裡都沒沾多少灰。老頭手裡捏著一張黃色的符咒，指尖輕輕在符紙上摩挲，陽光透過旁邊老槐樹的葉子，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竟有種說不出的沉靜。
趙公明放緩腳步走過去，剛離著桌子還有三步遠，那老頭突然抬起頭。
這是張滿是皺紋的臉，眼角的紋路像老樹皮一樣深刻，可眼睛卻亮得驚人，像兩潭浸在靈氣裡的古井，掃過趙公明時，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銳利。“小夥子，”老頭的聲音有點沙啞，卻很有穿透力，“身上有靈氣底子，是哪個門派的？”
趙公明心裡一喜——果然是同道！他趕緊拱手，姿態放得謙和：“前輩您好，晚輩趙公明，不是藍星的門派，是從星際過來的。我感應到您這裡有靈氣，特意過來，想問問您是不是……修真者？”
“星際？”老頭皺了皺眉，手裡的符咒停了下來，“沒聽過這個地方。不過你身上的靈根倒是乾淨，就是靈氣波動有點怪，像是被什麼東西改過。”他伸手指了指趙公明的胸口，“你貼身帶了法器？”
趙公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頭說的是他藏在衣服裡的“靈能收納器”——那是他用星際科技做的，裡麵裝著從星際帶回來的濃縮靈氣，平時用來滋養靈根。他也不隱瞞，從內袋裡掏出個巴掌大的銀色盒子，盒子表麵有細微的紋路，陽光下泛著柔和的金屬光澤：“前輩好眼力，這是我用納米機器人做的靈能收納器，用來存靈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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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米機器人？”老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裡多了幾分疑惑，“那是什麼東西？金屬做的？”
“對，”趙公明點頭，語氣裡帶著點期待，“晚輩研究的是‘科技修真’，就是用科技手段優化法器和符咒。比如我之前改造過的法寶，用納米機器人調整靈氣通道，能讓威力提升三成還多。前輩，我聽說您是‘青玄閣’的？我想加入你們，咱們一起研究修真，說不定能讓藍星的靈氣……”
他話還沒說完，老頭的臉色突然變了。
原本還算平和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裡的符咒“啪”地拍在桌子上，力道大得讓桌子都顫了顫。“胡鬨！”老頭的聲音陡然提高，引得旁邊幾個攤主都看了過來，“修真講究的是‘順應天地靈氣’，以自身靈根為引，與天地共振，你倒好用那些金屬疙瘩篡改靈氣？這簡直是歪門邪道！”
趙公明愣住了，他沒想到老頭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在星際時代，科技修真早就成了主流，多少修士靠著納米改造突破瓶頸，怎麼到了藍星，反而成了“歪門邪道”？
“前輩，您聽我解釋，”他趕緊把靈能收納器收起來，語氣急切，“科技不是篡改靈氣，是優化！比如符咒，普通符咒的靈氣傳導通道很窄，用納米機器人在符紙上刻微觀紋路，能讓靈氣流通更順暢，威力也能翻倍，而且……”
“住口！”老頭猛地站起來，道袍的下擺掃過地麵，帶起一陣風，“靈氣是天地饋贈，豈能容你用那些冰冷的東西折騰？你這是對靈氣的褻瀆！”他指著攤位外的路，“趕緊走，我青玄閣不收你這種搞歪門邪道的人，彆在這汙了我的地方！”
趙公明心裡有點急，也有點委屈。他漂泊百年，好不容易找到同道，怎麼能就這麼被趕走？他想起自己包裡還裝著之前優化過的火球符，那是他用星際符紙和藍星的朱砂做的，特意留著當樣品。
“前輩，您彆生氣，我給您演示一下就知道了！”他說著，趕緊從背包裡掏出個特製的符袋——符袋表麵有納米塗層，能防止符咒靈氣外泄。他從裡麵取出一張紅色的符咒，符紙上的紋路比普通火球符更細密，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銀光。
“這是我優化過的火球符，您看——”趙公明指尖凝起一縷靈氣，輕輕點在符咒的印訣上。
“嗡”的一聲，符咒瞬間亮起紅光，一股比普通符咒濃烈兩倍的靈氣湧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在他掌心凝聚成型。這火球比普通火球符召出的大了整整兩倍，顏色是鮮亮的橘紅色，表麵還裹著一層細微的銀紋，散發出的溫度讓旁邊攤位上的塑料布都微微發皺。
周圍的攤主和遊客都被吸引了，紛紛圍過來看熱鬨，有人掏出手機拍照，嘴裡還念叨著“這是魔術吧？”“這老頭的攤子還賣特效道具？”
趙公明以為老頭會驚訝，會認可他的技術，可沒想到，老頭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盯著那個火球，眼神裡滿是厭惡，甚至往後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你看看這火球！”老頭的聲音都在發顫，指著火球表麵的銀紋，“靈氣亂七八糟的，全是‘人工乾擾’的痕跡！這種強行催出來的靈氣，看著威力大，實則駁雜不堪，用多了會損傷經脈，甚至讓靈根紊亂！你這是在拿自己的修行開玩笑！”
“前輩，不是這樣的！”趙公明趕緊散去火球，解釋道，“這銀紋是納米機器人形成的靈氣通道，能過濾駁雜的靈氣，不會傷經脈的，我在星際……”
“星際星際！你少跟我提什麼星際！”老頭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伸手就要推趙公明，“我看你是被那些金屬疙瘩迷了心竅，走！趕緊走！再不走，我就用清心符讓你清醒清醒！”
趙公明還想再解釋，可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從人群外傳來。
“讓讓，讓讓！”幾個穿黑色勁裝的男人推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過來。他們的衣服上繡著黑色的鐵鎖圖案，腰間都掛著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玄鐵”兩個字，字體淩厲，透著股凶氣。
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下頜，眼神像淬了冰，掃過圍觀的人時，沒人敢跟他對視。他徑直走到老頭的攤位前，一腳踩在桌子腿上，“哢嚓”一聲，本就掉漆的木桌腿瞬間裂了道縫。
“老東西，”刀疤臉冷笑一聲，聲音粗啞，“欠我們玄鐵門的五十塊中品靈氣石，該還了吧？”
老頭的臉色“唰”地變白了，剛才對著趙公明的怒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警惕和慌亂。他握緊了手裡的黃色符咒，指尖微微發抖，卻沒敢動手：“我都說了，再寬限我半個月，我最近……”
“寬限？”刀疤臉嗤笑一聲，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銅製小擺件，隨手扔在地上，“啪”的一聲，擺件摔得粉碎。“上個月你說寬限十天，這個月你說寬限半個月，你當我們玄鐵門是慈善堂？今天要麼還靈氣石，要麼，就把你這破攤子拆了，再把你那點青玄閣的傳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