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師禮:見過馬克少爺。
希望能在比試中見識到先生的風采。馬克的笑容依舊和煦,但珈藍敏銳地注意到,當他說到二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時,宴會廳的大門第三次開啟。侍者們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挺直腰板。賓客們也紛紛安靜下來。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在侍從的簇擁下緩步走入。他身材高大,雖然年近六旬,但腰背挺直如鬆,步伐穩健有力。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銳利如刀,掃視過在場每一個人時,都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霜刃子爵,暴風城的最高統治者,大騎士級彆的強者。
歡迎各位參加冬祭晚宴。老者的聲音低沉有力,回蕩在整個宴會廳,……按照慣例,後麵的比試將決定家族未來的走向。現在,就讓我們暫時放下競爭,共同慶祝這個美好的節日。
簡短的致辭後,宴會正式開始。樂師們奏響歡快的曲調,侍者們如穿花蝴蝶般在賓客間穿梭,奉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珈藍跟隨弗雷德來到主桌前,向子爵行禮。老者銳利的目光在珈藍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聽說你救了弗雷德一命?子爵的聲音不怒自威。
珈藍不卑不亢:救命不敢當,隻是恰逢其會施展了一些小小的援手。
子爵微微頷首:年輕人不居功,很好。他轉向弗雷德,你這次眼光不錯。
弗雷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珈藍注意到,馬克站在不遠處,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珈藍終於見到了此行的目標,卡姆登·霜刃。這位霜刃男爵的長子與畫像上幾乎一模一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角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他正與幾名年輕貴族交談,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就是卡姆登。弗雷德順著珈藍的視線看去,我堂叔的長子,實力很不錯,已經摸到了高級戰士的門檻。我們這一輩中,他的境界最高。
珈藍默默記下目標的特征和行動模式。即使是在宴會中,卡姆登的站位也很有講究,始終保持著可以隨時撤退的角度,而且他的右手從未離開過腰間的佩劍超過三秒。這是個經驗豐富的戰士,絕非等閒之輩。
宴會的氣氛看似熱烈,實則暗流湧動。珈藍注意到,黛琳一直在不同貴族間周旋,時不時向自己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維克多則獨自站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馬克始終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目光卻時不時掃視全場。
先生覺得這宴會怎麼樣?弗雷德湊過來低聲問道。
珈藍輕輕搖晃著水晶杯中的液體:裝潢奢華,食物精美,人.……很有意思。他意有所指。
弗雷德讚同的點點頭,剛想再說些什麼紅袍法師莫裡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旁。老者渾濁的眼睛緊盯著珈藍,乾癟的嘴唇咧開一個難看的笑容:年輕人,聽說你擅長冰係法術?
珈藍感受到一股隱晦的精神力正在試探自己,他不動聲色地構築起精神屏障:略懂一二。同你比起來,就像螢火與日月的比較,不值一提。
嗬嗬.……莫裡斯的笑聲如同砂紙摩擦,你太謙虛了,不過太過謙虛就會讓人覺得你無能,他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維克多一眼,地下城堡裡可有不少的東西,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三少爺可是對你寄予厚望了,當然,如果實在遇到困難,可以找我谘詢,不是我倚老賣老,走的次數多了,總會認識一些路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紅袍在身後飄動,像一團跳動的火焰。
弗雷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老狐狸,他這是在分散火力?在你我之間埋刺?還是威脅又或者拉攏你?一句話,有四五種意思,大哥就是因為有他才有如今的勢力。
珈藍不置可否地抿了口酒,老而不死是為賊,能在如今的世道活這麼久的又有幾個是好相與的。
不說這老家夥,就是這些年輕人,哪個不是七竅玲瓏心,就拿你弗雷德來說,對我又真的有幾分信任,明天,自己打打醬油就好了,再找個機會除去卡姆登,然後找個隱秘的角落藏起來,直到比試結束,珈藍若有所思的想著。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將整個舞池映照得如同白晝。隨著樂隊奏響一支輕快的華爾茲,賓客們紛紛步入舞池。黛琳·霜刃不知何時已經挽著一位年輕男子的手臂,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她火紅的長裙隨著旋轉的動作綻放開來,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引得無數目光追隨。
不去跳支舞嗎?珈藍靠在餐台邊,隨口問道。
弗雷德苦笑一聲,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在這種場合?還是算了吧。他的目光掃過舞池對麵,看,大哥倒是很享受。
果然,馬克正優雅地引領著一位貴族小姐旋轉。他的每一個舞步都精準得如同丈量過,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得疏離。那位小姐被他逗得掩嘴輕笑,臉頰泛起紅暈。
完美的繼承人形象。珈藍輕聲評價,叉起一塊鵝肝送入口中。霜刃城堡的廚師手藝確實不凡,鵝肝入口即化,帶著淡淡的鬆露香氣。
太完美了,反而顯得不真實。弗雷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從小到大,他從未犯過錯,從未讓父親失望過。我......他頓了頓,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隻是有點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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