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橋伏擊戰的勝利消息傳回長興,軍民歡騰,士氣高漲。陳宇在司令部裡,看著作戰參謀標注的敵我態勢圖,目光最終牢牢鎖定在了吳興縣城。程萬軍這塊肥肉,他覬覦已久,如今,借口終於送上門來了,弁南鄉偽軍主動挑釁,配合日軍進犯,這難道不是吳興偽五師師長程萬軍縱容下屬、破壞默契的鐵證?
“機不可失!”陳宇命令部隊,立即集結
這一次,陳宇決心擺出最大的陣仗。除了符懷忠的二團留守長興之外,他將手中的主力幾乎傾巢而出:趙鐵柱的第一團、朱希的第三團、直屬炮營,再加上精特務連、偵察連,數千人馬浩浩蕩蕩,迅速開赴吳興城下,形成了包圍態勢。
同時,水上巡邏連的三艘炮艇,以及剛從西山島要回來的、加裝了一挺二四式重機槍的汽艇,全部出動,巡弋在太湖通往吳興的水道上,徹底封鎖了吳興的水路交通與補給線。
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城下民主軍士兵挖掘工事的鍬鎬聲,操練的口令聲,以及那幾門昂起炮口的野戰炮、山炮,無不給城頭守軍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陳宇心裡清楚,以他目前的實力,強攻一座由數千偽軍和日軍駐守的縣城,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炮營的炮是他的攻打縣城的底氣,即使真的攻打縣城,也應該能夠拿下。他此舉,七分是威懾,三分是試探,核心目的,還是要從那早已嚇破膽的程萬軍身上,再榨出幾兩油來,同時進一步鞏固自家在太湖區域的威勢。
果然,吳興城內早已亂成一團。程萬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名義上是一個師,但符懷忠帶走第三團後一直未能有效補充,實際能戰之兵不過兩個團,還充斥著大量吃空餉的名額。他所能的依仗的,隻有城裡的日軍第70師團第62旅團。可如今,62旅團的旅團長南浦少將自身難保。日軍軍律嚴苛,丟失了步兵炮對於指揮官而言是極其嚴重的過失,南浦正絞儘腦汁想著如何向上級交代。此刻若吳興城再有閃失,那他丟的就不隻是官位,恐怕連性命都難保。然而,62旅團經過前兩次與陳宇交鋒的損失,以及不斷被抽調士兵補充到前線的部隊,實力已大不如前,對付小股遊擊隊尚可,麵對陳宇這樣兵強馬壯的正規部隊,能勉強守住城池就已屬萬幸。
南浦在不斷向杭州、蘇州的日軍上級發出“十萬火急”求援電報的同時,病急亂投醫,竟然不知聽從了哪個“高人”的昏招,親筆寫了一封信,派人縋下城牆,送到陳宇手中。
信中,程萬軍用詞“謙卑”,對陳宇及其民主軍“殊堪欽佩”,繼而“請求”陳宇退兵,並“歸還”木橋戰鬥中被繳獲的步兵炮和日軍屍體,信末還天真地許諾:“若蒙貴軍應允,貴我兩軍,自此以後,當和睦相處,互不侵犯。”
陳宇在指揮部裡看完這封信,當場就氣笑了,隨手將其揉成一團扔進火盆。“和睦相處?鬼子也配跟老子談條件?還想要炮?做夢!”他對這封毫無誠意的信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會。
相比之下,程萬軍派來的人就“實在”多了。在遲遲等不到援軍,且陳宇圍城部隊擺出長期對峙、甚至不時用火炮對城外工事和城牆進行騷擾性炮擊,程萬軍徹底慌了神。他已經不知道在心裡將那個惹禍的胡金魁連長及其小舅子淩遲了多少遍。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祭出“金條開路”的法寶,派出一名心腹,帶著整整一箱黃燦燦的金條和大量現大洋,秘密出城,來到陳宇的指揮部。
“陳司令,敝師程師長深知部下無知,冒犯虎威,萬分惶恐。這些許心意,不成敬意,懇請司令高抬貴手,暫息雷霆之怒,撤去圍城大軍……”使者點頭哈腰,幾乎要跪下來。
陳宇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箱金條,冷哼一聲:“程師長倒是大方。不過,我這次興師動眾,調動數千人馬,水陸並進,人吃馬嚼,消耗的彈藥糧秣可不是個小數目。就這點東西,連弟兄們的辛苦費和軍費開支都不夠啊!總不能讓我手下的將士們白跑一趟,喝西北風吧?”
使者也是人精,立刻聽出了陳宇的弦外之音——價碼不夠!他連忙表示需要回去請示。很快,使者去而複返,帶來了程萬軍新的、大幅加碼的籌碼:除了金條大洋,再加上五千擔糧食、十萬發步槍子彈、五百枚手榴彈以及一批汽油。
陳宇與身旁的謝德貴、趙鐵柱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知道這差不多是程萬軍短時間內能拿出的極限了,見好就收。他這才故作勉強地點了頭:“罷了,看程師長還算有誠意,這次就給他個麵子。回去告訴他,管好自己的人,若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點東西能打發的了!”
恰在此時,偵察連和情報部門也送來急報:杭州、蘇州方向的日軍增援部隊正在向吳興運動,先頭部隊距離已不足一日路程。
“命令部隊,攜帶繳獲,交替掩護,撤圍!”陳宇果斷下令。
太湖抗日民主軍的隊伍,帶著從程萬軍那裡敲詐來的巨額“補償”,秩序井然地撤離了吳興城下。當日軍援兵氣喘籲籲地趕到時,隻看到城外一片狼藉的工事和民主軍遠去的煙塵,以及城頭上驚魂未定的守軍。
此番“武裝遊行”式的圍城,陳宇極大地震懾了日偽,鞏固了根據地外圍安全,又獲得了大量急需的物資和錢財,可謂名利雙收。而吳興城內的程萬軍和南浦少將,則因為守城有功,不僅未收到任何責罰,還得到了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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