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林默，呼吸亂得沒章法，看著就像隻會點外家功夫的小卡拉米，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按江湖規矩，他要是提出單挑，那青衣劍客也沒理由插手。想到這，花無常扯著嗓子冷笑：“嘿喲，你他馬還敢頂嘴？知道爺爺是誰嗎？”
林默正吃得香，被這麼一攪和，也停了下來。他緩緩把嘴裡大塊的肉咽下去，又端起碗喝了口湯，才慢悠悠轉過腦袋，看向正環抱雙臂、左右撇著腦袋挑釁自己的花無常。
同桌的蕭成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剛要開口，卻被林默抬手按住。“哥們，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牽連你們。”
林默聲音輕描淡寫，說完便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肚子裡墊了些東西，也有算吃飽了。
他徑直往前邁了幾步，穩穩站在花無常麵前。花無常半點沒避諱，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上下打量著林默，眼神裡的輕蔑藏都藏不住。
此時大廳裡靜得很，站著的人不多。
林默與花無常麵對麵僵著，一旁的傻姑還攥著裝滿石頭的竹筐，愣愣地看著兩人。
青袍劍客則背著劍，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掌櫃和小二縮在櫃台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林默率先開了口：“我說，你個筆揚滴，你木琴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太用力，把你腦子給夾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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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就是接生那晚燈太暗，把胎兒扔了，倒把臍帶給養大了，才養出你這麼個東西。”
這話一出口，花無常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眉頭擰成了疙瘩。
受現代社會的熏陶，林默罵人的水平早遠超這個時代。這話一出口，就像平靜的湖麵砸下一顆石子，瞬間在大堂裡激起了水花。
蕭成原本板著的臉，此刻也繃不住了，嘴角悄悄往上勾，拚命憋著笑，連耳尖都透著點憋紅的勁兒。
下一秒，林巧那聲“噗嗤”的笑像是開了個頭，大堂裡的笑聲瞬間炸開，哄然的大笑聲裹著桌椅碰撞的輕響，直接蓋過了之前的凝重，連櫃台後縮著的掌櫃和小二，都沒忍住捂著嘴偷偷樂。
花無常氣得手指發抖，指著林默罵道：“小子，你敢跟爺爺叫喚？等會有你好受的！”
林默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得了吧，明明是你先調戲傻姑娘，又在這兒裝模作樣，凡事差不多就得了。”
說著，他感覺鼻子有點癢，對著地麵擤了把鼻涕，隨手甩了甩，結果這一甩，恰好甩在了花無常的褲腿上。
這一幕讓花無常的麵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低頭瞥了眼沾了鼻涕的褲腿。
“抱歉啊哥們，我真不是故意的。”林默嘴上道歉，語氣裡卻半分歉意都沒有。
花無常冷笑一聲，陰惻惻開口：“不是故意的？給我跪下來舔乾淨。”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又冷了下來。
對此，林默聳聳肩，乾脆攤了攤手道：“行吧，我就是故意的，咋滴哈？”反正解釋也沒用，看對方這架勢，擺明了要找事，倒不如乾脆點。
花無常的臉色更陰厲了，指著大門口道：“這是厲三爺的地盤，規矩我懂！咱們出去比劃比劃，手底下見真章，敢不敢？”
說白了，就是要打架。
林默當即擼起袖子，率先朝著門口走，還回頭衝花無常勾了勾手：“行了行了，彆嗶嗶賴賴了，就知道你要找我打架？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下手沒輕重，等會把你打壞了，可彆後悔哈！”
畢竟是對方先挑的事，林默半點不怵，反正飯也吃了，正好活動活動促進一下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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