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雙手一甩,原本套在拳頭上的鐵指虎竟化作兩圈粗鐵護腕,牢牢套在了他手腕上。
他全然沒理會林默詫異的眼神,自顧自走到不遠處的沙丘旁,盤膝坐下,閉眼就開始休息,嘴裡還碎碎念著些“夜長著呢,回家陪老婆”之類的話,活像在自家院子裡歇腳。
林默站在原地翻了個白眼,心裡直犯嘀咕道:這貨還真是個怪人?打一半停了,還賴在這兒不走了?
可轉念一想,打也打不痛快,就剛剛那一下試探,便知道對方實力可不低!趕也趕不走,索性也懶得管。
他扛著破軍斧走到另一邊,一會兒坐下來看看月亮,一會兒盤膝眯瞪會兒,時不時瞥一眼不遠處的牛頭。
兩個前一秒還打得你死我活的敵人,就這麼隔著幾丈遠,一個打坐一個望月,硬生生在大漠的夜裡熬到了天亮。
遠處天際浮起魚肚白,太陽的光剛漫過沙丘頂,林默便睜開眼,從沙地上站起身,瞥都沒瞥不遠處的牛頭,昨晚兩人僵了半宿,早沒了再動手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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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要牽過一旁的馬兒,林默忽然頓住腳步。牛頭來的方向,有個穿粗布衣裳的女子牽著個五六歲的小孩,手裡還拽著匹馬,正慢慢朝這邊走。
他轉頭看向牛頭,就見那漢子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塵,竟對著林默咧嘴揮了揮手道:“好了,不跟你耗了,再見了啊,這位陌生的敵人。”
話落,他指了指那娘倆的方向,笑著補充道:“那是我內人和孩子。今個任務算失敗咯!討不回那樣東西,按規矩,我估計得留下一隻手,哦不對,搞不好得留兩隻,才能退出組織。”
他摩挲著下巴,語氣裡沒什麼愁緒,反倒帶著點自嘲:“到時候啊,就隻能靠老婆孩子照顧了,麻煩得很。可惜嘍,後麵沒法跟你好好打一場了。”
說完,他也不管林默是什麼反應,轉身就朝著妻兒的方向快步走去,遠遠地就對著那女子揮了揮手,嗓門亮堂:“阿翠,等久了吧!”
林默站在原地,看著牛頭走到妻兒身邊,接過女子手裡的馬繩,又彎腰摸了摸孩子的頭,一家三口並肩朝著沙丘外走。
那背影,哪還有半點昨晚打拳帶風的狠勁,活脫脫就是個普通漢子,忙著回家的模樣。
太陽剛升起來,淺光落在他們身上,卻沒半點暖意。三人的身影被光拉得長長的,貼在沙地上,像張不會動的黑白照片。
林默望著牛頭一家三口遠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心裡直犯嘀咕:“這哥們沒搞錯吧?出來討東西還帶著老婆孩子,哪有這麼混江湖的?”
可轉念一想,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這世道本就亂糟糟的,江湖裡混飯吃的,哪有什麼安穩日子?
牛頭那“黑榜第八十六”的名頭,還有他說的“留手才能退出教派”,指不定是為了老婆孩子,才硬著頭皮紮進那些渾水裡。
他拎起破軍斧拍了拍沙,心裡明白:自己可沒有實力去可憐彆人,對方要的東西也不會因為心軟而交出去。
林默望著馬蹄揚起的沙痕,咂咂嘴:“這漢子,倒真是個不玩虛的主兒!可惜啊,立場不一樣,東西沒法給,下次碰麵…額,估計看不到了。”
“管他的!各有各的活法。”他翻身上馬,勒住韁繩朝著相反方向甩了一鞭,“反正下次再碰麵,指不定又是一場硬仗,先顧好自己再說!”
馬蹄揚起細沙,很快就把昨夜的對峙和那一家三口的身影,都甩在了大漠的晨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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