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繃空氣,幾位族中長者神色沉重,眉宇間暗藏憂慮,似籠罩在難以驅散的陰影之中。門被輕輕推開,虎子叔攜我步入內室,動作沉穩,卻立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張玉成仿佛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匆匆跪倒在我麵前,臉色蒼白,眼中滿是哀求與懇切:“吳少爺,關於雲亮的事,我確實有些責任,可不像如今這般慘烈啊!還望您寬宏大量,留他一線生機。”
他的話語帶著焦慮,有些哽咽,令人看出了他內心的痛苦。心頭一震,我心中疑雲漸起。虎子叔察覺到其中的隱情,神色驟變,直盯著張玉成,冷聲說道:“張先生,您說雲亮變成這樣,是我家少爺動的手?開什麼玩笑!”
“雲亮這次若犯了錯,我隻是想教訓他一番,哪裡想到會變成這樣。”張玉成臉色蒼白,哽咽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哀求得令人心碎,“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我步向雲亮,仔細端詳那滿臉血跡的少年,心頭一緊。細細一察,雖微弱,卻還能呼吸,隻是生命垂危。奇怪的是,他的狀況似乎不簡單,我問身旁的張玉成:“他剛才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他沒離開屋子,隻是在屋裡和我爭吵,然後自己關了門。瑤瑤叫他吃飯時,才發現他已經變得如此模樣。”張玉成哽咽答道。
“他是不是臨時想不開,服了什麼毒?”王管家忍不住擔心提問。
“不可能。”我搖搖頭,“我了解他,性子急但絕不會輕易放棄生命。這事絕非自尋死路那麼簡單。”
我再次抬頭,用天眼掃視雲亮,隻見他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死氣,掀開他的眼皮,黑色的眼球令人毛骨悚然。這種色澤,明顯是被邪氣纏身。
“他沒有中毒。”我沉聲說道,“隻是被動了手腳。”
這句話讓我聯想到昨晚祖墳附近出現的黑影,難道那個人對雲亮動了手?這黑手,陰森狡詐,多次對他家出手,陰謀似乎漸漸浮出水麵。
“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張玉成情緒激動,雙拳攥緊,幾乎要站起來。
我沒有多問,目光轉向虎子叔:“虎子叔,快拿羅盤。”
他隨即從懷中掏出羅盤遞過來,我接過,沿著雲亮的床緩緩旋轉指針。指針微微顫抖,指向正北的方位。
說明了方向——那邊藏有線索,但我在屋內翻查一圈,什麼也沒有找到。
“吳少爺,你在找什麼?”張雲瑤好奇地問。
“他被人動了手腳,必定留下了什麼線索。”我一邊搜索一邊解釋,“我在找一件護身之物。”
“會不會在屋外?”虎子叔突然提出。
心頭一震,我立即提著羅盤衝向房屋後的小巷。這是一條狹窄的巷道,牆角雜草叢生,行人罕至。雲亮的房門緊鄰此處。
我蹲在牆角,細心觀察。羅盤指針在那一帶搖擺不定。很快,我在牆上的一個微妙裂縫中發現了人工動過的痕跡,比起自然侵蝕明顯多了。雖經人用心隱藏,細細看去,還是能察覺到幾分不同尋常。
“虎子叔,快拿鏟子。”我低聲招呼。
他迅速返回院中,拿來一把鐵鏟,在我的示意下開始挖掘。三十公分的泥土下,一隻異樣的小木盒逐漸顯露,遠比我們在祖墳中找到的更為精美。鮮紅色的材質,雕刻符籙繁複,有些連我不懂,上麵似乎藏著秘密。
我讓虎子叔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木盒取出。細心打開,隻見裡麵赫然是一隻用布料縫製而成的人偶。人偶的頭頂插滿了七根鋒利的鐵釘,直刺七竅。
背後還夾著一張黃符,上麵赫然寫著雲亮的生辰八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人偶的身上纏繞著烏黑的頭發,宛如死者的魂魄附著其中。
這一切讓我心頭一震——原來,祖墳被暗中動了手腳,而這次對雲亮的襲擊,也不外乎同一陰謀。那黑暗中的黑手,很可能是個心懷惡意的巫師,藏在陰影裡,盤算著什麼。
“這盒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張玉成忍不住問。
我沉吟片刻:“這是個鎮物。正是它,才讓你兒子血流不止,命懸一線。”
“是誰這麼狠心,狠得下毒手?我一定要撕碎他,讓他嘗嘗厲害!”張玉成滿臉殺氣,眼中殺意湧動。
我將木盒輕輕收起,攜眾而歸。在院中,我問:“這木盒,顯然是今天下午埋的。你們有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人影或聲響?”
他們相視一笑,搖頭否認。
“他在屋後挖了這麼大的坑,都沒發出一點聲響?”虎子叔緊追不舍。
“全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雲瑤答。
其實,我心中早有猜測——這個黑手,十有八九是個工匠,懂得魯班的“魘陣”秘法,陰狠毒辣,令人防不勝防。陰謀漸漸浮出水麵,我暗暗發誓,要查出幕後黑手,讓他知道何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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