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提起“姚國建”這三個字,放羊的老漢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雙眸深藏一抹難以掩飾的厭惡與憤怒。那份情緒仿佛一股陰寒的陰影,黯淡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人隻覺心頭沉沉如鉛鑄,就算遠遠站著,也能感受到那濃鬱的仇恨如滔天巨浪般洶湧澎湃。
虎子叔的眼睛敏銳得令人咋舌,他仿佛能洞穿天地,捕捉到老漢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微妙變化。他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開口:“這家夥欠我不少錢,已經拖了很久。聽說他就在你們村裡,我就專程來打聽他的消息。”
“欠你錢怎麼這麼多?具體數目?”放羊的老漢抬頭審視他,眼神中帶著疑惑,卻又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恨。
“七八萬吧,一直拖著沒還。”虎子叔輕拍胸口,手裡掏出一根香煙,火苗映亮了他深邃的眼眸。“人都找不到,幸虧打聽到這裡。”
“欠你錢?”老漢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滿臉不屑,咧嘴大笑,“除了騙人,他還能乾點啥?真是個沒用的畜生。”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鄙夷,語氣猶如刀割。
我趁勢補充:“老人家,聽您這麼一說,姚國建這個人,確實令人難以相信。”
“彆說他是可信的人,”老漢怒火中燒,聲音逐漸激烈,“他簡直就是個畜生!比畜生還不如!他爹死得早,他娘一手拉扯長大,要不是他娘護著他,恐怕早就被村裡人打死了。”
“他爹死後,他娘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結果呢?一點孝心都沒有。”他略帶哀怨卻又憤憤不平,“老是給她找事,偷雞摸狗的事情都乾過,還偷偷窺探寡婦洗澡,乾儘了缺德事。要不是他娘一直護著他,我看早就沒人瞧得起他了。”
“還不止這些。”老漢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凶光,“他還打他娘,村裡的人都看見了。前幾年,姚建國那死家夥好不容易娶個媳婦,這媳婦也不是個善類。更離譜的是,他和那媳婦整天無所事事,把家裡所有臟活累活全推給他娘。那老太太再硬,也扛不住,前幾天她實在撐不住,倒在床上,那陣子還以為是小毛病,結果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她是被餓死了,屎尿都拉在自己身上,沒人管,也沒人理會。”
我和虎子叔聞言,心頭一震,驚得目瞪口呆。這些駭人聽聞的細節,讓我無比震驚,更為憤怒。姚建國竟如此無恥……
“真是個極品!”虎子叔咬牙切齒地罵道,氣得麵色鐵青。
“那還用問?”我咬了咬牙,“這些事若是傳出去,誰還能忍得住?”
“村裡的人都傳說,姚建國除了欺負他娘之外,還偷偷掩埋了她的屍體,沒有人見證,隻是傳聞。”老漢雙眼猩紅,“那媳婦也不省心,平日裡對婆婆非打即罵,婆婆生了病,根本沒人照顧。她娘生病之後,這對夫妻不但嫌棄她,還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有人說,村裡有人夜裡見過,那老太太倒在床上,叫都叫不應了,被他們冷漠地扔在一邊。到最後,她就這樣餓死了,沒人敢多看一眼。”
話語剛落,空氣中仿佛彌漫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鬱氣息,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與姚國建一同行走的場景。難怪鄰居都遠遠避開他,似乎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昨夜的夢境中,我和虎子叔夢到自己被活埋在棺材裡,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絕望與無助。難道那隻黑貓煞正是用這種恐怖的手段,傳達它死時的痛苦?假如姚國建真把他娘活埋,那也許,真的是天理難容的報應。
我們告彆了放羊的老漢,沉重的心情伴隨著空氣中陰森的陰影。在前往姚國建家的途中,虎子叔低聲嘟囔:“少爺,咱們還是彆去管這些事了。你不是說,那隻貓煞一出現,就會殺死家庭成員?這對夫妻死有餘辜,咱們不管了。”
我點點頭:“他們確實不是什麼善類,死有餘辜,但如果不製止那隻貓煞,整個村莊都要陷入災難。一定要將它製服,才能安穩。”
“那不就是便宜了那些畜生?”虎子叔皺起了眉。
“我自有辦法,絕對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村頭,隻見幾位老人正圍坐一圈,微笑著閒聊。虎子叔正準備過去,我一把拉住他,悄悄退到一旁,試圖偷聽他們的談話。
忽然,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壓低了聲音:“你們知道沒?老張家那十幾隻雞和一條狗,昨晚都被咬死了。血流滿院,那狗幾乎沒吭一聲,就全都慘死在血泊中,腦袋都被咬掉。”
“肯定是姚國建那死娘乾的!她死後,變成厲鬼了,專門報仇。”另一名老太太低聲補充。
“老張頭說,他半夜聽到動靜,起床一看,竟然看到姚建國的娘正趴在那隻大黃狗身上吸血,還穿著壽衣——要出大事了。”有人焦慮不安地說道。
我心頭猛地一沉。昨晚我看到那隻貓煞的時候,它並未攻擊雞圈裡的雞,說明它察覺了我布置的法陣。它變得更加警覺,開始襲擊附近的牲畜,力量似乎逐漸變得陰森可怖。從喝牲口的血到逐步攻擊活人,陰謀的蛛絲逐漸浮出水麵……
我和虎子叔匆匆從人群中離開,朝姚建家趕去。那些老人見到我們,紛紛停止談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到門口時,姚建國和他的妻子剛剛起身,看起來格外慵懶。從門前走進來,我穩步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如鬼魅般呢喃:“姚國建,我知道你娘的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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