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叁號院,夜風如刀。
陳凡沒在院子裡浪費一秒,他等的,就是蘇清雪道心失守,精神最脆弱的這一刻!
“哐當——!”
一聲巨響,本就腐朽的門框被他一腳踹得四分五裂。陳凡裹挾著一身冰冷的殺氣與理直氣壯的邪性,踏入屋內。
“操!這鬼天氣,真想讓老子在外麵凍成屍體直接投胎?”
粗鄙的咒罵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死寂的空氣裡,也抽在蘇清雪的臉上。
屋內的景象,讓陳凡嘴角的弧度咧到了耳根。
蘇清雪果然沒在打坐。她甚至連鞋都沒脫,就那麼抱著膝蓋,縮在他那張又臟又破的床沿。像一隻被主人丟棄,還不敢弄臟地板的矜貴小貓。
可笑。
那張破床上,因為她的存在,竟真的透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錯覺。空氣中,她身上那股雪後寒梅般的高嶺之香,與床單上殘留的、屬於陳凡的汗味、泥土味、甚至是一些說不清的雄性味道,野蠻地糾纏、混合,形成了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原始而粗暴的占有信號。
“誰?!”
蘇清雪猛地抬頭,那雙平日裡清冷如月、此刻卻水汽氤氳的眸子裡,全是驚弓之鳥般的恐慌。她看清來人,身體瞬間繃緊,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陳凡伸出舌頭,緩緩舔過自己乾裂的嘴唇,那動作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他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巨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目光不再是戲謔,而是屠夫打量砧板上最肥美那塊肉的眼神。
“師姐,在這兒坐禪呢?”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然後猛地彎腰,臉幾乎要貼到她的臉頰上。他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她身側的被褥,深深吸了一大口。
“哈……真香啊……”他臉上露出癮君子般的陶醉,“師姐身上的味道,就是比尿騷味好聞。我這床,總算有點人味了。”
“你……你混蛋!無恥!”
蘇清shea的臉“轟”地一下漲得血紅,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羞辱、憤怒、還有無法遏製的恐懼讓她渾身劇烈顫抖,連罵人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軟弱得像在撒嬌。
“我混蛋?”陳凡笑得更暢快了,他直起身,一根手指懶洋洋地指了指那張床,“我把我的床讓給你,自己滾出去喝西北風,差點被凍死。現在回來,唯一的床還是你的,我睡地板。師姐,這叫混蛋?”
他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粘稠,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她的耳廓:
“還是說……師姐其實是想邀請我一起上來,擠一擠,互相取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陳凡的笑容驟然消失,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蘇清雪,給老子搞清楚狀況!這裡是我的狗窩,你現在是我的戰利品!我讓你睡床,是‘賞賜’!你要是不接著,我就當你是在求我操你!”
最後那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鋼針,狠狠紮進蘇清雪的腦髓裡。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陣陣發黑,最後一絲名為“聖女”的尊嚴和幻想,被這句話徹底碾成了粉末。
她死死咬著下唇,鐵鏽般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魔,感受著自己丹田內空空如也,連一絲靈力都無法凝聚的虛弱感,滔天的屈辱與絕望終於將她徹底淹沒。
她沒有再看陳凡一眼,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抓過那床散發著濃烈男人氣息的被子,和衣躺下,用背影和僵硬如屍體的身體對著他。那劇烈起伏的香肩,昭示著她此刻正承受著何等恐怖的煎熬。
很好。
陳凡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豺狼般的笑容。他心滿意足地走到牆角,盤腿坐下,閉上眼。那持續上揚的嘴角,是餓狼終於咬穿羔羊喉管,品嘗到第一口溫熱鮮血的無上快意。
……
同一片夜空下,青雲宗徹底瘋了。
內門,林逸的洞府內。
“噗——!”
一大口逆血噴灑在光潔如玉的地板上,林逸雙目赤紅如厲鬼。他內視己身,那顆本該圓潤無暇的道心上,因陳凡而生的裂痕,此刻已經蛛網般蔓延,瀕臨破碎!
“陳凡!又是陳凡!賊老天!!”
他狀若瘋魔地嘶吼,一把抓碎了身邊一件珍貴的玄級法器,道心崩壞的劇痛讓他麵目扭曲,聲音淒厲:“我必殺你!我必將你神魂俱滅!挫骨揚灰!!”
外門弟子聚集地,則上演著一出荒誕的末日狂歡。
“我懂了!我們他媽都是傻逼!徹頭徹尾的傻逼!”一個輸光了全部身家,連宗門發的褲衩都當掉的弟子,一邊狠狠抽著自己的臉,一邊癲狂大笑。
“他不是什麼天命之子!他是個魔!是個睡女人就能證道的蓋世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