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在她脊背上用力摩挲,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人氣息交纏,從玄關一路糾纏到客廳,最終跌入沙發。黎裳變得異常主動,她的手急切地探入他的襯衫下擺,撫摸著他緊繃的背肌,唇瓣順著他下頜的線條一路向下,在他喉結處留下細密的吻,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貪戀。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地呐喊:你隻能是我的,不可以離開。
宋宴秋被她從未有過的熱情和隱隱透出的不安所震撼,心中湧起滔天的愛憐。他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十指緊扣,壓在她身側,暫時中斷了這個幾乎要失控的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聲音沙啞而堅定:“裳裳,看著我。”
黎裳迷蒙的雙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裡有未褪的情欲,更有不容置疑的認真。“我就在這裡,”他一字一句地說,“哪兒也不會去。等忙完這幾天,假期一結束,我就去接你。”
他的承諾像一劑安定,稍稍撫平了黎裳焦灼的心。她不再說話,隻是重新吻上他,用更纏綿、更依賴的方式,將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行動。這個夜晚,親密的纏綿裡,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情感——有不舍,有不安,有確認,更有一種在不確定中緊緊抓住彼此的迫切。
對黎裳而言,這更像是一場情感的獻祭與索取,試圖用身體的溫度,來填補內心因即將分離和潛在威脅而產生的不安空洞。
夜,在二人的纏綿中變得格外珍貴。
五一假期的宋家,因一位客人的到來,平添了幾分與往日不同的氛圍。
李楠枝的到訪,是精心鋪墊後的水到渠成。
她早已憑借豐枝地產營銷總監的身份,精心策劃了一次與京西華商學院的材料科研合作項目,並順理成章地聘請在材料學領域頗有建樹的胡教授宋母)作為技術顧問。
合作過程中,李楠枝所展現出的專業素養、高效執行力以及對專家學者發自內心的尊重,都給宋母留下了極佳的印象。
此次登門,她更是將姿態放得極低,理由充分且令人難以拒絕:“胡老師,五一快樂!上次聽您提到對陶瓷感興趣,我正好前陣子去了景德鎮,帶了一點小玩意兒,趁著假期給您送來,也感謝您單位長期對我們豐枝地產工作的支持。”她手中的禮物——一套雅致的陶瓷茶具、一個進口果籃以及一尊寓意公正的獬豸擺件,既投其所好,又不顯過分隆重。
她褪去一身明顯ogo的華服,換上一身剪裁精良、質地低調的名牌套裝,討好宋母的意圖幾乎寫在了臉上。
宋母胡教授)見這位年輕的總監如此念舊情、懂分寸,心中頗為受用,熱情地將人迎進門:“李總監太客氣了,合作是互相成就。快請進,正好我新得了一些好茶。”
落座後,兩人的話題自然從陶瓷材質聊到新材料應用,再延伸到行業發展。李楠枝以請教的口吻,輕鬆將話題引向宋宴秋負責的京西設計院轉型項目,言語間充滿對跨界創新和綠色建築材料的關注,並適時流露出對其子宋宴秋魄力與遠見的欽佩:“宋總推動的轉型,尤其是對新材料的應用探索,與我們地產界的未來方向不謀而合,家父也時常提及,很是看好。家父幾次在設計院轉型會議上,多次肯定宴秋提交的提案。”
這番話,既站在專業視角,又抬高了宋宴秋,還點明了自家背景,聽得宋母心懷大慰,覺得這位李總監與兒子在事業上有著共同的追求和語言,好感度倍增。
越聊越覺投緣,宋母心念一動,便拿起手機給兒子宋宴秋打了電話:“宴秋啊,忙完了嗎?媽想吃咱家路口那家熟食店的豬蹄了,你回來時買一些。”語氣尋常,並未提及家中有客。
宋宴秋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正準備稍作休息,接到電話未作他想,應承下來。當他提著熱騰騰的豬蹄回到家,推開家門,看到客廳裡正與母親相談甚歡的李楠枝時,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心中瞬間明了母親的用意,一股無奈的厭煩湧上心頭。但礙於父母在場,他不能失禮,隻得壓下情緒,神色平靜地打了招呼:“李總。”
晚飯時分,餐桌上擺滿了母親準備的豐盛菜肴,其中也包括他剛買回的豬蹄。麵對這頓意在撮合的飯局,宋宴秋食不知味。席間,李楠枝巧妙找話題,宋母也極力附和,他卻隻是禮貌性地簡短回應,大部分時間沉默用餐。
趁著間隙,他拿出手機,對著滿桌菜肴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遠在老家的黎裳。
[圖片]
[你未來婆婆的手藝。怎麼樣?什麼時候也帶我去見未來嶽父嶽母?]
他故意用輕鬆調侃的語氣,將母親的手藝稱為“未來婆婆的”,既是向黎裳傳遞心意,也是在這種被安排的尷尬場合中,一種無聲的宣示和情感上的逃離。
飯局終於結束,宋宴秋以設計院還有急件需要處理為由,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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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還親熱地拉著李楠枝的手在交談,聽自己兒子要走,趕緊對他使眼色:“宴秋,楠枝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回去不安全,你開車送送。咱們家可不能失了禮數,要有教養。”語氣裡帶著不容反駁的堅持。
宋宴秋眉頭微蹙,心中無奈至極,但看著母親殷切又略帶施壓的眼神,他不想在客人麵前與母親爭執,隻得沉聲應道:“知道了,媽。”
去往李家的路上,車廂內氣氛凝滯。霓虹燈光透過車窗,在宋宴秋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流轉,卻化不開他眉宇間的冷峻。他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絲毫沒有交談的意思。
最終還是李楠枝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語氣輕鬆,仿佛閒話家常:“宋先生不必如此拘謹,就當是普通朋友順路送一程好了。”
宋宴秋目光依舊平視前方,聲音低沉卻清晰得沒有一絲猶豫:“李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晚是我母親的意思,我尊重她,所以送你。但有些立場,我必須明確告訴你。”他頓了頓,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我宋宴秋的心很小,隻能裝下一個人。今生,除了黎裳,不會再有第二人。”
意料之中的拒絕。李楠枝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輕笑出聲,那笑聲在密閉的車廂裡顯得有些突兀和冰涼。她側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宋宴秋緊繃的側臉,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玩味:“宋宴秋,你還真是……坦率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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