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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裂痕(1 / 2)

好的,這是《替嫁後發現總裁暗戀我十年》的第四章:

第四章:

冰冷的門板硌著脊背,林晚癱坐在地毯上,像一尊被抽離了靈魂的瓷偶。顧淮深那句淬著冰的“彆找死”,如同魔咒般在耳畔反複回響,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手心緊攥的那枚小小的白色藥瓶蓋,邊緣的細密代碼硌著皮膚,帶來微弱的刺痛,提醒著她這座宅邸深處隱藏的危險秘密。而胸口貼身的口袋裡,那兩張薄薄的紙片,如同兩塊燒紅的烙鐵,灼燙著她的肌膚,也灼燒著她的未來——母親的病危,她自己的絕症。

絕望如同粘稠的墨汁,將她徹底淹沒。她維持著那個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任由窗外的天色從刺目的明亮漸漸轉為昏黃,最後沉入濃稠的、仿佛凝固的墨藍。房間裡沒有開燈,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外麵庭院裡零星亮起的景觀燈光,像漂浮在黑暗海麵上的鬼火,更添幾分孤寂和陰冷。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沉悶的雷聲,由遠及近,如同巨獸在雲層深處翻滾咆哮。很快,豆大的雨點便劈裡啪啦地砸在巨大的玻璃窗上,迅速連成一片密集的水幕,將窗外的一切都扭曲成模糊晃動的光影。又一場暴雨,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雨聲密集而狂暴,敲打著玻璃,也敲打著林晚混沌麻木的神經。在雷聲的間隙,那斷斷續續、生澀而痛苦的鋼琴聲,竟又一次穿透了厚重的雨幕和牆壁,隱隱約約地鑽進了她的耳朵!這一次,聲音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掙紮感,斷斷續續的音符不成調地碰撞著,如同被困在蛛網中瀕死蝴蝶的撲翅。

頂樓……那個神秘的禁區!林晚的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地望向天花板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層層樓板看到那扇緊閉的門。琴聲在雷雨聲中顯得格外詭異,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孤寂和痛苦。是誰?究竟是誰在裡麵?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裂般的咳嗽猛地襲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林晚猝不及防,身體劇烈地弓起,雙手死死捂住嘴,劇烈的痙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眼前陣陣發黑。喉嚨深處翻湧的腥甜再也壓製不住,洶湧地衝了上來!

“咳!咳咳——嘔……”她控製不住地乾嘔出聲,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掌心,濃重的鐵鏽味在冰冷沉寂的空氣裡彌漫開來。

血!又是血!

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她。她踉蹌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向浴室,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冰冷的瓷磚地麵讓她打了個寒顫。她撲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嘩嘩衝下。她對著水池劇烈地咳喘,更多的鮮血混著唾液被咳出,在白色的陶瓷池壁上濺開觸目驚心的紅梅,又被水流迅速衝淡,蜿蜒著流向下水道。

恐懼和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她的脖頸,越收越緊。她看著鏡中那個狼狽不堪、嘴角染血、眼神渙散的女人,陌生得像一個鬼。死亡的氣息從未如此清晰地籠罩著她。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吳媽焦急的呼喚:“太太?太太您沒事吧?我聽到聲音……”

林晚渾身一僵!來不及了!她手忙腳亂地想關掉水龍頭,想擦掉嘴角的血跡,想掩飾這滿池的狼藉!但劇烈的咳嗽還在持續,讓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太太?”吳媽的聲音更近了,帶著明顯的擔憂。

浴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吳媽站在門口,手裡還端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大概是聽到動靜趕來的。當她看清浴室裡的景象時,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手中的牛奶杯“啪嚓”一聲摔落在地,潔白的液體和碎裂的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洗手池裡尚未完全衝淨的淡紅色水痕,以及林晚嘴角那抹刺目的、尚未擦乾的血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眼神裡充滿了巨大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太……太太……您……”吳媽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手指顫抖地指著洗手池,“您……您咳血了?!”那聲音裡不僅僅是仆人對主人的擔憂,更摻雜著一種深切的、仿佛源自本能的恐懼和慌亂。

林晚的心沉到了穀底。完了,被發現了!在這個冰冷的囚籠裡,她最不堪、最想隱藏的虛弱和絕境,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一個傭人麵前!巨大的羞恥感和恐慌幾乎將她吞噬。她靠著冰冷的洗手台,身體因為脫力和咳嗽後的虛弱而微微搖晃,臉色慘白如金紙,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了另一道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清晰地穿透了雨聲和吳媽驚慌的喘息。

林晚的心跳驟然停止!這個腳步聲……是顧淮深!他回來了!

吳媽也聽到了,臉色更加慘白,慌亂地看了一眼林晚,又看了一眼門口,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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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腳步聲在臥室門口停住,隨即,虛掩的臥室門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猛地推開!

顧淮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顯然剛從外麵回來,昂貴的深灰色西裝外套肩頭被雨水打濕了一片深色的痕跡,發梢也沾染著細小的水珠,眉宇間帶著一絲尚未褪儘的冷厲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他周身那股強大的、冰冷的氣場,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瞬間掃過淩亂的臥室,掠過地上碎裂的牛奶杯和潑灑的奶漬,最後精準地、帶著沉沉的壓迫感,落在了浴室門口——臉色慘白如鬼、搖搖欲墜的林晚身上,以及她嘴角那抹刺目的、尚未擦淨的猩紅血跡上!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張英俊卻冷酷至極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現出一種強烈的、近乎暴怒的情緒!不是之前的輕蔑和警告,而是一種被侵犯領地般的、洶湧的戾氣!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每一個字都裹挾著雷霆萬鈞的怒意,目光如冰刃般刺向僵立在浴室門口的吳媽。

吳媽被他看得渾身一哆嗦,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先……先生!太太她……她突然咳血了!我聽到聲音進來……就……就看到……”她指著浴室的方向,語無倫次,顯然被顧淮深此刻的怒火嚇壞了。

顧淮深的目光瞬間釘死在林晚臉上。那眼神銳利得幾乎要剝開她的皮肉,看到她骨頭裡的秘密。他不再看吳媽,邁開長腿,帶著一身冰冷的水汽和駭人的氣勢,幾步就跨到了林晚麵前。那股混合著雨水的濕冷和雪茄冷杉的侵略性氣息,再次將她完全籠罩。

他一把攫住了林晚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做了什麼?!”他低吼著,聲音壓抑著狂暴的怒火,視線死死鎖住她嘴角的血跡和慘白得透明的臉,“說!”那姿態,不像是對待一個病弱的人,更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囚徒。

手腕傳來的劇痛讓林晚倒抽一口冷氣,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恐懼和屈辱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她做了什麼?她隻是快要死了!在他眼裡,連生病咳血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嗎?她是為了誰才落到這個地步?!

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憤猛地衝上心頭,壓過了恐懼和虛弱。她抬起頭,第一次,毫無畏懼地迎上他那雙燃燒著怒火的寒眸。那雙總是低垂、溫順的眼睛裡,此刻燃燒著同樣灼人的火焰,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玉石俱焚般的倔強。

“我做了什麼?”她的聲音因為虛弱而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清晰和尖銳的嘲諷,“顧先生,我還能做什麼?在你的眼皮底下,在你的囚籠裡,我連生病咳血的資格都沒有嗎?!”

顧淮深被她眼中那驟然爆發的激烈火焰和尖銳的話語震得微微一滯,攫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鬆了一瞬。他顯然沒料到這個一直溫順隱忍、如同影子般的“贗品”,竟敢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頂撞他。

然而,林晚的爆發如同曇花一現。劇烈的情緒波動和身體的極度虛弱瞬間抽乾了她最後一絲力氣。眼前驟然一黑,強烈的眩暈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她甚至來不及再說什麼,身體便不受控製地軟倒下去!

“呃……”意識模糊前,她隻感覺攫住她手腕的那隻大手猛地收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前一帶,避免了直接摔倒在地的狼狽。緊接著,她跌入了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懷抱。

鼻尖瞬間充斥著他身上濃烈的、混合著雨水、雪茄和冷杉的氣息,那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屬於顧淮深的、如同寒冰般凜冽的味道。隔著濕冷的西裝布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堅硬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重地撞擊著她的耳膜。

“林晚!”一聲低沉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的厲喝在頭頂炸響,仿佛穿透了層層迷霧。

這是她徹底陷入黑暗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冰冷,強硬,帶著一絲她無法分辨的……驚怒?

意識如同沉在冰冷的海底,浮浮沉沉。混沌中,林晚感覺到身體被移動,被放置在柔軟的地方。有冰冷的東西貼上額頭,有帶著消毒水氣味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模糊的人聲在耳邊嗡嗡作響,聽不真切。她感覺自己像一個破敗的玩偶,被隨意擺弄著。

“……高燒……肺炎……肺部感染嚴重……咳血……”

“……需要立刻……靜養……絕對不能再受刺激……”

斷斷續續的、陌生的男聲,帶著職業性的冷靜。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顧淮深那壓抑著狂怒的冰冷聲音,像淬毒的冰棱,刺破混沌,狠狠紮進她的意識深處。他在罵誰?吳媽?還是醫生?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屈辱和無力。她連生病的自由都沒有,還要連累彆人挨罵。

“……顧先生,林小姐她……她的身體底子很虛,這次的感染來勢洶洶,恐怕……恐怕不僅僅是感冒那麼簡單……”那個陌生的男聲似乎帶著一絲猶豫和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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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顧淮深的聲音更冷了。

“……還需要更詳細的檢查才能確定,但……但症狀和一些指征……不容樂觀。”醫生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更詳細的檢查?不容樂觀?林晚的心在混沌中猛地一沉。他們……會查出她的癌症嗎?不行!絕對不行!如果讓顧淮深知道她不僅是個“贗品”,還是個身患絕症、時日無多的累贅……他會怎麼做?他會立刻把她扔出去嗎?那母親的醫藥費怎麼辦?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讓她在昏沉中掙紮起來。

“……不……不要……”她發出模糊的囈語,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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