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獨——光。”她慢悠悠地念出上麵的名字,指尖在燙金的字跡上摩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名字倒是不錯,人嘛。”她想起對方剛才僵在半空的手和微紅的耳根,笑意加深,“嘖,有點意思。”
“何止是有點意思!”零三九激動地飄到名片上方。
“‘欲’啊宿主,那麼濃烈的‘欲’,你就這麼放他走了?暴殄天物啊!多少年沒碰到這麼純粹的了!都快把我核心處理器燒了!”
瀧川隨手把名片丟在吧台顯眼的位置,拿起那張十元紙幣彈了彈,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見了,吵得我差點把整壺開水扣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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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洋洋地轉身,重新打開水龍頭衝洗杯子,“‘欲’怎麼了?這些年遇到的還少?不是對著我這張臉流口水的,就是打我這小店稀奇古怪收藏主意的。”
她嗤笑一聲,甩了甩杯子上的水珠,“這位沈總,頂多也就是覺得我這小店不合他快節奏的規矩,想趕緊喝口水走人時被我笨手笨腳嚇了一跳,那點‘欲’搞不好是‘欲速則不達’的欲。大驚小怪。”
瀧川垂著眼,機械地搓洗著杯底殘留的一點咖啡漬。
指尖被溫熱的水流包裹,蒸騰起細小的水霧,沾濕了她額角幾縷不聽話的發絲。
瀧川關掉水龍頭,濕漉漉的手指頓在半空,水珠沿著指尖滴落,在吧台深色的木紋上洇開一小團深色。
然後把洗乾淨的杯子倒扣在瀝水架上,話題一轉,“倒是你,剛才鬼叫什麼?”她抱起手臂,斜睨著光球,很是不滿。
“剛剛完整捕獲了喜。”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零三九,臉上是貨真價實的錯愕:“喜?那個小苦瓜身上榨出來的?”
提到這個,零三九瞬間來了精神,“這你就不懂了,這才是最妙的地方。”她的聲音帶著發現寶藏般的興奮,“蘇笙,愛時焚儘一切,不愛時抽身斷情,何等痛快淋漓。這份‘斷舍離’本身,難道不是一種大歡喜,大自在?”
“再看王禮微,他初見蘇笙,為那驚世容顏而‘喜’;長久相處,向往蘇笙那份‘敞亮’活著的熾烈心性而生‘喜’;最後,百年執念煙消雲散,打開空盒的瞬間,是放下枷鎖的終極‘歡喜’。苦儘甘來,塵埃落定,這‘喜’純粹得如同水晶。”
她的帶著一種詩意的讚歎,“兩個在情愛苦海裡浮沉掙紮的靈魂,最終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解脫和寧靜,這難道不是最頂級的‘歡喜’嗎?”
瀧川靜靜地聽著,蘇笙最後轉身走向新生的背影不再僅僅是決絕,更透著一股掙脫泥沼後的輕鬆,王禮微消散前那釋然疲憊的笑容裡,確實沉澱著曆經滄桑後、洗儘鉛華的平靜喜悅。
她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認可。目光卻有些飄遠,指尖無意識地在濕漉漉的吧台邊緣畫著圈。零三九捕捉到她細微的走神。
“喂,發什麼呆呢?‘喜’收集到了,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該鎖定那個‘欲’力爆棚的沈總了?”零三九賊兮兮地湊近。
瀧川回過神,白它一眼:“鎖定他乾嘛?等著他給我咖啡店差評嗎?”
她拿起抹布,慢條斯理地擦乾吧台上的水漬,動作恢複了慣常的慵懶。
“我在想更實際的問題。”
她擦乾淨手,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地劃拉著,點開了一個明黃色的外賣軟件圖標。
“你看,”她把屏幕轉向零三九,“好多人留言問能不能點我們家的咖啡外賣。
‘老板,求上醜團!’
‘跪求咖啡外送!’
‘店主人美心善開個外賣吧!’
她念著那些誇張的留言,眼裡閃爍著精明的光,“這可是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她放下手機,手指敲了敲台麵,若有所思:“正好,等會兒給孟婆發個消息,讓她在忘川河畔搞個‘地府特色手工作坊’,多召集點手巧的鬼魂,加班加點給我縫安魂香包。材料就用她那邊的彼岸花乾和安魂草,效果絕對比人間的強百倍。”
她越說眼睛越亮,“咖啡配上獨家安魂香包,捆綁銷售!線上套餐就叫‘提神醒腦,安魂助眠’,保證爆單!這也算給地府解決點‘再就業’問題,多贏。”
零三九的光芒凝固了,仿佛出現幾條虛擬的黑線。它幽幽地盯著瀧川,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你腦子裡除了賺錢,還能不能裝點彆的?”
“怎麼不正經了?”瀧川理直氣壯,拿起沈獨光留下的那張燙金名片,指尖在“沈氏集團總裁”那幾個字上點了點,笑容像隻狡黠的貓。
“實體化需要能量,能量需要錢。你看這位沈總,一杯水就值十塊。下次他再來,”她揚了揚名片,眼底閃過促狹的光,“我非得賣他一杯天價不可。這‘欲’,不薅白不薅。”
她小心地將那張質感非凡的名片,壓在了收銀機旁一個鎮紙下。
窗外,a市的忙碌徹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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