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穿著簡單布裙的少女,正赤著雙足,踩在清涼的河水裡,彎著腰,專注地在河水裡摸索著什麼。她的動作輕盈又帶著點笨拙的可愛。
零三九努力想“看”清那個少女的樣子,覺得那身影異常眼熟,仿佛刻在記憶深處。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眼前都像隔著一層磨砂玻璃,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抓到啦!”
她忽然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手裡捏著隻小蝦米,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零三九飄過去,心裡莫名地覺得親近。他想看看那少女的臉,看不真切,倒是她的頭發,梳得有意思長長的黑發沒挽發髻,就那麼鬆鬆地編了個辮子,垂在背後,發梢還係了根紅發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俏皮得很。
那辮子在她身後蕩起一個充滿生機的弧度,散發著無憂無慮的氣息。
少女自顧自地把小蝦米放進身邊的竹筐裡,又伸手去水裡摸。
陽光落在她身上,鍍了層金邊,連那根紅頭繩都閃著光。
零三九覺得她眼熟得很,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是鄭女姐姐嗎?鄭女姐姐也有這麼長的頭發,可又不太像。
他急得在少女身邊轉圈圈,想再看清楚些,可眼前的霧越來越濃,少女的身影也跟著模糊起來。
他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沒抓到,隻聽見那脆生生的笑聲越來越遠,最後連河邊的青草香都淡了。
“喂,你彆走啊。”零三九急得喊出聲,猛地睜開了眼。
還是在臥室裡,月光依舊落在鄭女臉上,軟榻邊的竹筐不見了,清澈的小河也不見了。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可那夢裡的青草香,還有少女辮子上的紅發帶,都清晰得像是真的。
零三九湊到床邊看鄭女。
鄭女還是閉著眼,沒醒。
他在床邊盯著鄭女看了好一會兒,小聲說。
“你是不是也去過那條河呀?”
樓下的客廳裡,沈獨光不知何時去了廚房,端了杯溫牛奶出來,塞到瀧川手裡。
“喝點東西,彆想太多。”
瀧川握著溫熱的玻璃杯,指尖暖了些。
他抬頭看向沈獨光,見那人眼裡沒了剛才的戲謔,隻剩溫和,
沈獨光伸手攬住她的肩,往窗外看了眼。
今夜的月光,還是舊時的模樣,依舊是那樣清清淡淡的亮,照著人間的歲歲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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