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刻黏著她,反而常常獨自一兔偷偷溜出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開始時瀧川以為它隻是貪玩,畢竟月宮這麼大,足夠它探索。但次數多了,她漸漸起了疑心。
尤其是,她發現自己存放在小廚房裡的幾枚靈果,以及一小罐溫和的百花蜜膏似乎少了些許。
這一日,旦旦又鬼鬼祟祟地叼著一小片仙草葉子,往宮殿後方溜去。
瀧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
果然,旦旦熟門熟路地再次繞到了那片偏僻假山石後。
瀧川的心沉了下去。她站在外麵,聽著裡麵傳來兔子滿足的咕嚕聲,還有一絲微弱卻平穩了許多的呼吸聲。
他竟然還活著?而且聽起來情況好轉了不少。
所以,旦旦這幾天,一直在偷偷給他送“補給”。
一股說不清是惱怒還是無奈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撥開枝條,走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讓她微微一怔。
那個男子靠坐在假山石下,臉色依舊蒼白,但比起那日的死氣沉沉,顯然好了太多。
他破損的衣袍被簡單整理過,此刻正微微低著頭,唇角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腳邊正將仙草葉子往他手邊推的旦旦。
聽到腳步聲,一人一兔同時抬頭。
旦旦看到瀧川,明顯嚇了一跳,叼著的葉子都掉了,蹦跳著過來,發出嗚嗚的撒嬌聲,仿佛在說“我錯了,但我忍不住”。
而那個男子在看到瀧川的瞬間,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虛弱和感激,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
“仙子。”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比那日有力了許多。
瀧川抱著還在蹭她討好的旦旦,冷著臉,沒有上前攙扶,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疏離而戒備。
“你是誰?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出現在這裡?”
男子微微喘了口氣,才虛弱地回答道。
“回仙子的話,晚生名叫阿嶽。隻因家中遭了變故,被仇家一路追殺,慌不擇路,誤入仙境,又因傷勢過重昏厥於此。若非那日仙子心存善念,以仙力為晚生續命,晚生早已魂飛魄散。今日,更要多謝仙子和這位仙兔連日來的饋贈之恩,晚生才能苟延殘喘至今。”他說得斷斷續續,氣息不穩,眼神卻十分真誠,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瀧川聽完他的說辭,心中疑慮並未消減半分。能闖入廣寒宮結界,這“誤入”也未免太巧了些。
但她看著對方那副仿佛多說幾句話都要喘不上氣的模樣,再看看還在拚命撒嬌求饒的旦旦,一肚子的質問和冷語竟有些說不出口。
她繃著臉,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
“你的傷既然好轉,就儘快自行離開。廣寒宮不是你能久留之地。”
說完,她不再看他,彎腰抱起旦旦,轉身就走。
阿嶽看著她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並未出言挽留,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一抹笑意悄然浮現。
“真是比想象中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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