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宗門,自有其情報來源,為何會派人來他這不見光的聽雪閣買白瞽先生的消息?
思索隻在片刻之間。
他緩緩站起身,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堂內眾人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
“我親自去。”
話音剛落,一直像個背景般坐在主位上的夜滄雄,終於按捺不住,猛地站了起來。
“夙夜!”
夜滄雄幾步追上前,不敢攔在他前麵,隻能站在他身後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祈求和討好。
“你……你兄長被你派去北境荒原,我不求情。可你胞姐婉兒……你不能讓她嫁去聞家啊!”
“聞家那個家主是什麼樣的混賬東西,整個仙京誰人不知!你這是要把她往火坑裡推啊!你……你就看在為父的麵上,放過她吧!”
夙夜終於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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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過頭,麵具後的目光落在夜滄雄那張寫滿了卑微與祈求的臉上。
他沒有動怒,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極淺的,冰冷的弧度。
“兄長?胞姐?”
他輕聲重複著這兩個詞,像是在品味什麼有趣的笑話。
“家主是不是忘了,當年,你們將一個八歲的孩子扔進萬獸深淵,任他被凶獸撕咬,自生自滅時,可曾顧念過,他也是你們的親人?”
夜滄雄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夙夜收回視線,聲音平淡得不帶一絲情緒。
“這些年,你們享受著夜家帶來的榮光,自然也要為夜家付出代價。若不能,活著也沒必要了。”
他不再看夜滄雄一眼,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殘影,徹底消失在了殿外。
夜滄雄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頹然跌坐回主位的椅子上,雙目無神,心中隻剩無儘的懊悔。
當初他們拋棄一個被凶獸附體的怪物,沒想到會有今日。
十年前,這個被家族遺棄的兒子帶著一身血腥與煞氣重返夜家。
他以為他是回來複仇的,卻沒想到,他隻是冷漠地告訴自己,他要夜家的權勢。
作為交換,他會讓他們這一脈掌夜家的權,更讓夜家,站上仙京的頂峰。
這十年,他做到了。
而自己也成為了這個兒子的傀儡。
夜家勢力如日中天,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建立在兒子那座名為“聽雪閣”的地下情報網上。
聽雪閣,聽雪閣。
這十年,兒子動用的一切力量,都隻為了尋找一個女人。
一個名叫“雪傾”的女人。
夜滄雄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其實早就瘋了。
他常常一個人對著一個空藥瓶,枯坐直到天明。
或是獨自一人去凡間村落靜靜地看著一群凡人孩童在樹下丟沙包,看一整日。
又或者是尋來一籃毫無半分靈氣,連雜役都不會碰的果子,在房頂獨自享用。
他瘋的嚴重。
這十年所有的暴戾,所有的掠奪,所有的瘋狂,都源於一個已經消失的女人。
可笑的是,為那個女人瘋魔的,三界中又何止他兒子一人?
萬通商會的會長,富可敵國,在這個資源極度匱乏的時期,將懸賞一路加到了十五條極品靈脈,隻為尋那女人的消息。
無赦堂那位殺神堂主,行事更是百無禁忌,他血洗三界,剿滅墮神信徒,為的是給那個女人贖罪。
還有那位被世人尊為“算儘天機”的白瞽先生,竟不惜耗損本源,強開天眼,逆天卜卦,卜的也是那個女人的生死下落!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位高居九天之上,清冷避世的寒聿仙君。
傳聞他為了尋她那女子,竟數次試圖逆轉時輪,攪得天道不穩,引來天罰雷劫最後慘遭反噬,至一夜白頭。
夜滄雄渾身顫抖起來。
一個女人,竟能讓三界中最頂尖的五個人物,儘數瘋魔至此,掘地三尺,攪得三界不寧。
這個紅顏禍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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