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和雪傾有太多相似之處。
夙夜眼中的掙紮一閃而過。
他耐心耗儘,決定不再與她言語糾纏。
無論她是誰,隻要摘下那頂帷帽,一切便都清晰了。
念頭剛起,他身形便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洞口的薛青暴掠而去。
可就在他動身的同一瞬間,薛青卻隻是抬起了手,素白的指尖在空中輕輕一劃。
沒有結印,沒有咒文。
刹那間,洞穴外的月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攫取,化作無數道銀色的光絲,在她麵前急速交織。
光絲縱橫,不過眨眼之間,便在洞口構建起一道密不透風的靈力結界。
“砰!”
夙夜裹挾著殺氣的一掌狠狠拍在結界之上,整個山洞都為之震顫,結界上光華爆閃,卻穩如山嶽,沒有一絲一毫的裂痕。
他被反震之力逼退半步,站穩身形,抬頭看向結界之外那道纖細的身影。
她就站在那裡,隔著一層半透明的光壁,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被困在籠中的獸。
“薛長老這是何意?”夙夜的聲音裡,已是殺意翻湧。
“沒什麼意思。”帷帽下的女子仿佛對他滿溢的殺氣毫無所覺,她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姿態閒適。
“隻是覺得,這山洞風水不錯,很適合靜思,也適合……關人。”
她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鬢角,那雙藏在紗幔後的眼眸,落在了他那張沾染著驚怒與不解的麵具上。
“也好讓你想清楚,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懷疑的。”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夙夜再次發力,拳風呼嘯,狠狠砸在光壁之上。
山石簌簌落下,結界卻依舊紋絲不動。
薛青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很快便消失在了洞外的夜色裡,仿佛從未出現過。
洞穴內,重歸死寂。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巨響。
夙夜一拳砸在光壁上,指骨與堅不可摧的結界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可那道薄薄的光幕,僅僅是蕩開一圈漣漪,依舊將他牢牢困在洞中。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收回拳頭,再次狠狠砸下。
“砰!”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死寂的洞穴裡回響,一聲比一聲狠厲。
可那道看似單薄的光壁,卻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任他如何瘋狂攻擊,依舊穩如山嶽,光華流轉,帶著一絲無聲的嘲弄。
不知過了多久,夙夜高舉的拳頭終於力竭,緩緩垂落。
他粗重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背靠著冰冷的石壁,緩緩滑坐下去。
報複。
這是薛青對他一路跟蹤的報複。
這個認知清晰而直接。
可是為什麼,這報複的方式,會讓他感到如此熟悉。
熟悉得,仿佛刻在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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