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緩緩收回拳頭,好整以暇地站在場地中央,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薛青,那雙金色的豎瞳裡帶著一絲不儘興。
“認輸嗎?”
薛青撐著地麵,緩緩坐起身。
她沒有說話,隻是用指腹擦去嘴角的血痕,眼神平靜,看不出半分沮喪。
見她這副模樣,女人也不惱,反而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唇角一勾。
“既然輸了,那就按老規矩來。”
她抬手,指向不遠處那兩塊巨大的石碑,“去,把你輸的這一次,刻在那邊的石碑上。”
薛青聞言,動作一頓。
她抬起頭,順著女人示意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兩塊一左一右,靜靜矗立的巨大石碑上。
刻上去?
她不確定的問道:“刻什麼?”
“日期啊。”女人理所當然地應道,“我們兩個每次切磋,輸了的那一方,都要把當天的日期刻下來,你忘了?”
她雙手環臂,下巴微揚,示意道:“左邊那塊是我的,右邊那塊是你的。”
薛青的目光從左邊那塊刻滿了字的石碑上,緩緩移到了右邊那塊光潔如新的石碑上。
原來如此。
這根本不是什麼功德碑或是亡靈錄,隻是她們兩人用來記錄輸贏的記分牌。
薛青看著右邊那塊光禿禿,隻有些許劃痕都沒有的石碑,一抹極淡的,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控製不住地從她唇角漾開。
“看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咳血後的沙啞,卻清晰地傳入女人耳中,“以前,都是你在輸。”
女人臉上的傲慢神情猛然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
“胡說八道!”
她像是才注意到右邊石碑那光潔如新的表麵,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下一刻,她身形一閃,已經如一道旋風般飛到了那塊空白石碑前。
她圍著那塊比她身形龐大數百倍的石碑來回飛了兩圈,伸出手指在上麵反複摩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記得上麵有好幾個日期的,我親手看著你刻上去的!怎麼會一個都沒有了?”
薛青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好幾個?”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轉過身,梗著脖子強辯道。
“不是好幾個,是好幾百個!對,就是好幾百個!時間太久了,本座記不清了!總之,一定是你輸的比較多!”
薛青看著她欲蓋彌彰的模樣,也不拆穿。
她不緊不慢地走到左邊那塊屬於女人的石碑前,仰頭看向最上方那幾個因歲月侵蝕而變得模糊不清的古字,狀似無意地問道。
“那上麵寫的,是白什麼?”
女人聞言,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是不是真傻了?”她沒好氣地說道,“那是本座的名字,白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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