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股磅礴的壓力朝著雪傾當頭壓下。
雪傾身形微晃,依舊站得筆直。
她沒有去看夜千溟,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夜千璃的身上。
“夜千璃。”她忽然開口。
“你覺得,是我搶走了你的機緣?”
夜千璃停止了掙紮,惡狠狠地瞪著她:“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雪傾搖了搖頭,語氣淡然,“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張傾,李傾。寒聿仙君那樣的人物,你真以為一道情蠱就能將他掌控在鼓掌之間?”
“你胡說!”夜千璃尖叫。
“我胡說?”雪傾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帶著幾分嘲弄,“你煞費苦心,以為計劃周密,可你連現實都無法認清,你不覺得可笑嗎?”
“第一,你給裴玄度下蠱,是算計,不是愛慕。算計失敗,怨不得旁人。”
雪傾的聲音不疾不徐,條理清晰。
“第二,你想通過聯姻,將魔族綁上雲穹帝宮的戰車。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即便沒有我,以裴玄度的性子,你也隻會自取其辱。因為,他從不任人擺布。”
“第三,”雪傾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的冥海珀蘊上,“此物,是裴玄度給我的,是他付出的代價。你若想要,可以去找他要,而不是找我。”
雪傾每說一句,便向夜千璃走近一步,那從容不迫的姿態,與夜千璃的暴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夜千璃氣得渾身發抖,“巧舌如簧!”
雪傾語氣嘲諷。
“再者,若論對錯,是你算計他在先,將我無辜牽連進來。我尚未找你清算這筆賬,你又有什麼臉麵,在這裡對我喊打喊殺?”
“我……”夜千璃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夜千溟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他當然知道雪傾說的對。
一個高高在上的魔族聖女,用下作手段算計人族仙君,結果不僅沒成功,反而連累了一個無辜人族女子,如今還跑來找這個女子尋仇?
他死死地攥著妹妹的手腕,那股磅礴的魔氣,竟在此刻有些不穩。
“夠了。”他低喝一聲,製止了還想說什麼的夜千璃。
雪傾仿佛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不過,我今日來,不是為了與你們清算這些前塵舊賬的。”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
“我是來與魔尊談一筆交易。”
夜千溟眉宇微蹙:“什麼交易?”
“自然是能讓魔族滿意的交易。”雪傾唇角微揚,“具體如何,我隻會與魔尊詳談。不過,我比他們更清楚,你們魔族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重新看向夜千璃。
“歸墟教的使者,許諾給你們人族的沃土,對嗎?”
夜千溟和夜千璃皆是一怔。
“他們告訴你們,隻要聯手,便可踏平仙門,一雪前恥。”雪傾的聲音幽幽傳來,“可你們心裡同樣清楚,被穢瘴汙染過的土地,寸草不生,靈氣儘失,對你們魔族而言,與一片廢土。”
“你懂什麼!”夜千璃強自嘴硬,“那也與你們人族無關!”
雪傾沒有理會夜千璃的嘲諷,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夜千璃,你當年之所以會看上裴玄度,甚至不惜用上九轉合歡蠱,當真隻是因為喜歡他那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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