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些尋常信徒和穢傀,對如今的雪傾和謝無咎而言,不過是砍瓜切菜。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盆地便被清掃一空。
雪傾走到地脈裂隙旁,感受著那股磅礴的靈氣,手腕一翻,太乙劫火爐憑空出現。
她沒有立刻動手遷移地脈,而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散發著柔和光暈的陣盤。
這是她之前讓裴玄度準備的“移星換鬥”陣,可以將遷移地脈時產生的能量波動,降到最低。
隨著陣盤啟動,一層無形的光幕將整個盆地籠罩。
雪傾這才催動靈力,開始以太乙劫火爐,將那龐大的坤元地脈,一點點地抽離,收入爐中。
過程比想象中更加順利。
有太乙劫火爐的鎮壓,和謝無咎在一旁布陣護法,不過半日功夫,那團巨大的坤元地脈核心,便被雪傾成功收入爐中。
做完這一切,兩人沒有片刻停留,立刻動身返回。
歸途之中,兩人身形快若流光,悄無聲息地穿行於荒蕪的山脈之間。
雪傾的視線偶爾會落在身旁的謝無咎身上。
從離開坤元地脈開始,他抬手按壓眉心的動作,便越來越頻繁。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雪傾還是察覺到了他氣息中一絲難以察覺的紊亂。
遷移地脈,逆轉乾坤,即便有陣法遮掩,對身為推演者的他而言,依舊是極大的負擔。
“前麵有座城,我們歇兩個時辰。”雪傾忽然停下腳步。
謝無咎側過頭,白布下的雙眼仿佛正“望”著她。
“無妨,可以撐回不周城。”
“歇兩個時辰。”雪傾堅持,“我為你調理一下經脈。”
謝無咎唇角的弧度柔和下來,不再堅持。
“好,都聽你的。”
半個時辰後,一座規模不小的城池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
城牆高聳,並非臨時搭建的防禦工事,而是用堅固的黑曜岩砌成,上麵甚至還篆刻著繁複的防禦陣紋,在昏黃的天光下流轉著淡淡的光暈。
這讓雪傾有些意外。
三界大亂,處處烽煙,這樣一座保存完好的大城,實屬罕見。
更奇怪的是城門口的景象。
沒有流離失所的難民,也沒有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
城門大開,偶有百姓進出,守城的衛兵三三兩兩地靠在牆邊,臉上帶著一種麻木的懶散,對過往行人不聞不問,仿佛這亂世與他們無關。
“有些不對勁。”謝無咎停下腳步,那雙被白布蒙住的眼睛,轉向了城池的方向。
“這裡太‘乾淨’了。”雪傾也察覺到了異樣,“方圓百裡,連一隻遊蕩的穢傀都看不到。”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
當雪傾和謝無咎走近時,一名衛兵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伸出長戟攔住了他們。
“臨淵城,不許外人入內,二位請回吧。”
那衛兵的語氣與其說是驅趕,不如說是在例行公事,眼神裡沒有絲毫警惕,隻有一片空洞。
雪傾沒有與他爭辯,隻是拉著謝無咎的手,轉身退開。
兩人繞到城牆一處僻靜的角落,雪傾指尖靈力微動,一道微不可查的波紋在城牆的陣法上漾開,兩人便如水滴融入大海般,悄無聲息地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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