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閣的秘密房間內,空氣裡彌漫著戈壁風沙留下的乾燥氣息,以及淡淡的靈力餘韻。
王凡盤膝坐在簡陋的床鋪上,指尖縈繞著一絲微弱卻極其精純的劍意,正是那源自“歸墟”斷劍的寂滅之力。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試圖讓這一絲毀滅性的力量與丹田內那磅礴不屈的“裂淵”劍意達成更穩固的平衡。
這是一個精細且危險的過程,稍有差池,兩種極端對立的劍意便可能在丹田內掀起滔天巨浪。
就在這時,他放在身旁的、經過龍城司特殊加密處理的通訊器,屏幕微微一亮。
王凡心神一動,將那縷危險的歸墟劍意緩緩收回丹田深處,與懸浮一旁的裂淵劍意保持著微妙的共生。
他拿起通訊器,解鎖屏幕,一條來自吳予琦的信息跳了出來。
信息的內容很簡潔,敘述了她在南市興同中學任務結束後,遭遇不明身份五人組跟蹤,以及最關鍵的部分——王悼瑾那如同幻影般出現,又轉瞬消散的身影。
“王悼瑾?”王凡眉頭微蹙,低聲自語。
那個總是帶著幾分憊懶和不靠譜笑容的道士,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南市,還恰好救了吳予琦?他繼續往下看,當看到吳予琦轉述的王悼瑾消散前的那句話——“一縷……沒有時間了”——時,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一下。
“一縷……分身?還是……殘?”王凡陷入沉思。
王悼瑾的真實修為始終是個謎,但能施展出如此逼真且具備實戰能力的神念分身,其境界恐怕遠超他之前的預估,至少是真罡境巔峰,甚至可能是傳說境的老怪物在遊戲風塵。
可這樣一個人物,為何要偽裝成凝元境初期的半吊子道士跟在自己身邊?那句“沒有時間了”又蘊含著怎樣的急迫和深意?
他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劃過,回複道:“收到,平安就好。
你多加小心,繼續追查那五人組背景,可能與‘熵’或教會殘餘有關。我在銀城一切尚可,三日後的‘星隕穀’儀式是關鍵。”
信息發送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記憶恢複,勿要強求,順其自然。萬事,有我。”
幾乎是瞬間,吳予琦的回複就來了,隻有一個字:“嗯。”
但通訊器的狀態顯示“正在輸入…”持續了許久,最終卻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王凡能想象到屏幕那頭的她,或許正抱著通訊器,編輯了又刪除,反複多次,最終隻化作那一個看似冷淡,實則蘊含了千言萬字的“嗯”。
她丟失的記憶正在重組,那份潛意識的依賴與信任,或許正讓她感到迷茫和不安。
夜色漸深,銀城的夜空不像南市那般被霓虹燈染成緋紅,而是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近乎墨藍的色澤,繁星格外清晰,仿佛觸手可及。
加密的通訊頻道成了兩人之間無形的橋梁,隔著千山萬水,交換著彼此的情報、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牽掛。
他們聊到了銀城的複雜局勢,拜火教、赤沙幫、龍城司內部的趙千山;
聊到了南市可能的暗流湧動;
大部分時間是王凡在說,吳予琦偶爾回應幾句,言簡意賅,但王凡能感覺到她在認真傾聽。
直到臨近午夜十二點,吳予琦最後發來一條信息:“困了。”
王凡回複:“好,休息吧。有事隨時聯係。”
對話就此終止。
王凡放下通訊器,走到窗邊,掀開厚重窗簾的一角,望向外麵寂靜卻暗藏殺機的街道。
王悼瑾的警告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頭。
“沒有時間了……”他低聲重複著這句話,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時間多麼緊迫,他都必須保護好身邊的人,完成護送任務,並一步步揭開父母犧牲和兄長蒙冤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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