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爆發出歡呼。
劉大姐舉著口琴蹦起來:那咱靠山屯明天篩豆子,也這麼記!李老蔫撓著後腦勺笑:我得趕緊回家教我媳婦吹,省得她又說我偷摸歇晌!
日頭爬到半竿子高時,老栓頭的驢車碾進屯子。
驢背上搭著個布包,老栓頭扯著嗓子喊:小楊!
馬主任托人帶了好東西!他掀開布包,雪白的棉花地冒出來,軟得像雲,文化副業支援包裡該有保暖物資,我摸了摸,這是上等長絨棉!
楊靖捏了撮棉花搓了搓,棉絮在指縫裡蓬開:夠做三床被了。他轉身跑回屋,從係統商城兌出兩匹藍布——花了300積分,心疼得直抽抽,王知青,咱今晚把被麵裁了?
王念慈正蹲在灶前熱玉米糊糊,抬頭時鼻尖沾了點灰:成啊。她把藍布往炕上一鋪,剪刀剪開,你說......趙德柱真能改?
楊靖望著窗外飄起的細雪,想起昨夜趙德柱掛木牌的身影。
木牌上的字被雪粒子擦得發亮,像塊新揭的傷疤。人不怕錯,怕的是沒人給他留扇門。他說,您瞧今早他攥清單的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可字寫得比我奶奶納的鞋底還實誠。
係統提示突然浮現在兩人眼前,暖黃的光映著窗上的冰花:【心願追蹤完成度93】【群眾支持度+10】【集體公證使用次數達10次】【解鎖跨屯審計功能——可發起多屯聯合賬目核查】。
王念慈的剪刀頓了頓:這係統......倒像在幫咱們攢底氣。
它哪是幫咱們?楊靖笑著往灶裡添把柴火,是咱們在幫自己。
後半夜,楊靖裹著奶奶新做的棉襖躺炕上,聽見隔壁代購點傳來算盤珠子響。
他扒著窗縫看,趙德柱就著油燈核對賬目,鼻尖凍得通紅,卻舍不得放下算盤。
突然,他猛地直起腰——手裡攥著張簽收單,背麵歪歪扭扭寫著楊李氏新棉襖已領。
楊靖的奶奶姓楊,名李氏。
這行字他再熟悉不過,是奶奶教他識字時寫的。
趙德柱盯著那行字,慢慢摸向身邊的棉被。
被麵是楊靖送的,針腳歪歪扭扭,是王念慈連夜縫的。
他突然低頭,肩膀輕輕抖起來——不是哭,是笑,帶著點哽咽的笑。
第七天清晨,雪停了。
楊靖蹲在代購點門口啃餅子,遠遠看見靠山屯的劉大姐帶著個穿黑棉襖的漢子往屯裡跑。
漢子懷裡揣著個布包,跑得急了,布包角露出半截紅紙片,隱約能看見貢獻券三個字。
楊知青!劉大姐離著十步就喊,咱屯出事兒了!
楊靖嚼著餅子直起腰,把最後半塊餅子塞給湊過來的二愣子。
他望著靠山屯代表懷裡的布包,心裡突然浮起個念頭——這冰天雪地的,怕是要起新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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