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蹲下來撥弄火盆裡的炭,火星子“劈啪”濺在布卷上,“嘶”地被彈開。
“可咱十屯的春糧要是捂了黴,”他聲音突然啞了,“那是要餓出人命的,比坐牢還難受的‘餓牢’。”
老杆子盯著跳動的火苗看了半晌,突然彎腰把獵槍撿起來。
他用槍管挑開布卷,刺刀“噌”地彈出來,刀尖抵著布麵輕輕一劃——布紋連個白印子都沒留下。
“好東西!”他突然拔高嗓門,震得房梁上的雪撲簌簌往下掉,“這叫‘刀槍不入寶氈’,當年前線戰士拿命換的寶貝!現在烈士遺物複刻出來,咱得替他們守好!”
楊靖憋著笑,從懷裡摸出個小本兒:“那明兒在曬穀場搞發放儀式,您老當‘驗貨專家’?”
“驗!”老杆子把刺刀“哢”地收回去,“我不光驗,還得給他們講講當年在邊境,這布怎麼擋過暴雨,怎麼護過傷員!”
第二天天沒亮,曬穀場就擠滿了人。
張大山搬來自家的八仙桌當主席台,趙德柱破天荒沒跟楊靖抬杠,蹲在邊上幫著擺條凳。
王念慈係著紅圍巾站在桌後,手裡的清單被風吹得嘩啦響:“楊靖,這三卷布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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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慈同誌,”楊靖故意把“同誌”二字咬得重重的,“您記得上個月馬主任給的‘榮譽貢獻券’嗎?”他指了指牆上貼的《文化支援先進集體》獎狀,“有時候啊,最大的規矩,是先讓人看見好處。”
王念慈剛要再問,老杆子已經扯著嗓子喊起來:“都圍過來!都圍過來!”他像當年帶兵似的拍了拍布卷,刺刀“唰”地紮下去——布麵紋絲不動,倒把刀尖硌出個小豁口。
“瞧見沒?”老杆子舉著刺刀轉圈,“這布能擋雨能抗風,往後各家的糧囤、菜窖、牲口棚,都裹上這寶氈,保準黴不了、凍不壞!”
張大山擠到前頭,伸手摸了摸布麵,手掌都在抖:“靖娃子,你這‘傳承’真是越傳越厚實!去年教咱科學曬糧,今年送咱‘刀槍寶氈’,往後咱十屯的日子……”他突然抹了把眼睛,“準能過成年畫裡的樣兒!”
各屯代表擠成一團,王屯的劉寡婦踮著腳喊:“給咱屯留兩丈!”李溝的二愣子舉著破棉襖:“我拿這襖換,成不?”連平時總挑刺的趙德柱都搬來半袋土豆:“靖兄弟,咱幫著登記,這布……能給咱趙家屯分點不?”
楊靖站在人堆裡,看著王念慈在清單上刷刷寫名字,係統提示音跟過年放鞭似的響個不停:【“戰備布”入庫成功】【觸發“防禦網絡”雛形——每新增一屯防護點,每日自動+10積分】【群眾支持度+15】。
夜裡雪停了,楊靖蹲在院門口看係統麵板。
積分欄裡的數字蹭蹭往上漲,“萬元戶”的進度條已經爬了小半。
王念慈端著熱薑茶走過來:“你剛才說,開春要護人?”
“護人。”楊靖望著遠處十屯的燈火,每盞燈都像顆星星,“等每個屯都有了寶氈,就該給咱屯裡的老弱病殘做護膝、護肩,給下地的漢子做圍裙……”他突然笑了,“到時候啊,咱平安屯的人,身上穿的都是‘紅色傳承’,腳下踩的都是‘科學路子’。”
王念慈把薑茶遞給他,指尖碰到他凍紅的手背:“那你呢?”
“我?”楊靖捧著茶碗,熱氣模糊了眼鏡片,“我得先把係統裡的‘宣傳手冊’功能用明白——明兒印它三十本《寶氈使用守則》,封麵就印老杆子敬禮的照片,底下寫‘紅色傳承,科學守護’。”
縣城倉庫裡,老栓頭踮著腳把最後一卷布的空架擦得鋥亮。
他望著牆上毛主席像,從兜裡摸出塊芝麻糖,糖紙窸窣響:“主席您瞧,我這可不是偷,是幫著把好東西送到該去的地方。”他把糖紙折成個小飛機,輕輕一拋,“等開春十屯的糧囤都支棱起來,我再給您老磕個頭。”
楊靖躺炕上翻係統商城時,奶奶端著熱湯進來:“明兒廿九,該蒸供品了。”他盯著“基礎類”裡的白麵,30積分十斤的標價被月光照得發亮。
窗外又開始飄雪,他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得更緊——這雪,怕是要下到蒸供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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