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靠在打穀機旁,看係統麵板上的進度條地漲到1530,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這動靜到底還是傳到了供銷社。
馬主任正給張寡婦稱鹽,眼角餘光瞥見曬穀場的藍影,手一抖,鹽勺掉進缸裡。
她扯下身上洗得發白的紅褂子,地摔進抽屜,玻璃櫃台都跟著晃了晃:搞統一服裝?
當自己是哪門子隊伍?
當晚,趙半仙的土坯房裡飄出艾草味。
馬主任捏著個搪瓷缸子,缸底沉著半塊高粱飴:老哥哥,你給想想轍。
那藍布是無票裁的,他們這是踩政策線!
趙半仙撚著山羊胡直搖頭:使不得使不得,這要遭報應的......
報應?馬主任把缸子往桌上一墩,高粱飴滾到磚縫裡,前年楊靖他奶病了,你給算卦要三鬥米;去年李老蔫家豬丟了,你說要二尺紅布——那會兒咋不怕報應?她往前湊了湊,隻要你放句話,說那藍布吸陽氣,穿久了斷子絕孫......
趙半仙的喉結動了動:那......那我明兒去村頭老槐樹下說。
第二天晌午,鐵蛋娘蹲在井邊洗衣裳,見張二嫂過來,忙把人拽到背陰處:可彆裁那藍布了!
趙半仙說,那布是拿陰司的線織的,穿身上要克子息!她壓低聲音,我昨兒夜裡把布藏炕洞了,你也趕緊收著......
消息像長了腿的耗子,順著牆根往各家各戶鑽。
縫補組的堂屋往日能擠進去七八個做活的,今兒隻坐著老針線一個。
她摸過膝頭沒縫完的衣襟,針腳在布上戳出個小窟窿:布是乾淨的,人心咋就臟了呢?
楊靖站在門外,手心裡全是汗。
係統麵板突然彈出提示:【民風尚新】進度停滯。
建議:製造權威背書,或引發輿論反轉。他望著堂屋裡老針線佝僂的背,喉嚨發緊。
得請記者。他轉身對剛趕來的王念慈說,聲音像淬了冰,縣廣播站的陳記者。
老韓頭侄女在縣郵局上班,讓她悄悄遞話......他從懷裡摸出三張照片,最上邊一張是護糧隊列隊,麥穗在陽光下亮得紮眼,附上這個。
王念慈接過照片,指腹蹭過相紙邊緣:你是說......
讓外頭人看看,咱這衣裳不是花架子。楊靖望著遠處飄起的藍布幌子,眼裡燒著小火苗,是平安屯的底氣。
山風卷著鬆針掠過曬穀場,吹得那麵藍幌子嘩啦啦響。
老韓頭家的大黑狗突然叫起來,朝著村外的土路直蹦——那裡,隱約能看見輛自行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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