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拍著胸脯震得棉袍直晃:押運的事兒包我身上!
護牛隊輪班跟著,順便查查有沒有人拿濕糞充數——咱這布票,得比工分還金貴!
柳河的曬穀場比臘月的大集還熱鬨。
趙長貴舉著個鐵皮喇叭喊:都排好隊!
濕糞過篩子,乾糞直接上秤!婦女們抬著柳條筐往前擠,有個穿花棉襖的小媳婦拿鐵鍬扒拉筐裡的糞:哎這筐濕,得晾乾再算!
劉會計早有準備,從麻袋裡掏出竹篩和杆秤:濕重打七折,乾重加兩成!
當場過秤,當場寫票!他蘸了蘸紅墨水,在藍邊布票上寫下柳河001號:乾糞三十斤,兌布六寸,往小媳婦手裡一塞,拿好嘍,這票能去三岔河換鹽,去北屯換火柴!
圍觀的老周頭蹲在牆根吧嗒旱煙:活了五十歲,頭回見糞能當錢使!
咱莊稼人祖祖輩輩往地裡填糞,今兒倒填出金貴東西來了。
話音沒落,北屯的二愣子扛著麻袋撞開人群:靖哥!
咱挖了半座山的野黨參,能換布不?麻袋口一敞,淺褐色的根須滾了一地,帶著鬆針的清香。
楊靖蹲下來捏了捏黨參,轉頭問王念慈:布夠嗎?
王念慈翻開油布裹著的賬冊,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數字:現有庫存能兌三千尺,要是三鎮全開......
那就定個規矩!楊靖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勞動強度+稀缺性分級——一斤鮮奶一寸布,一筐乾糞兩寸,一兩野黨參五寸!他扯著嗓子喊,往後挖藥材的、拾糞的、擠奶的,都按這個來!
當晚,北屯的山腳下就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把。
二愣子他爹舉著钁頭喊:都使把勁!
明兒多挖兩斤黨參,給閨女換身花布衫!
三鎮首次聯合對賬日,老槐樹下的石桌被擦得鋥亮。
劉會計抱著三個鎮的賬本,張大山帶著護牛隊扛著紅纓槍守在旁邊,小石頭娘攥著婦女會的印章,手心都汗濕了。
日頭爬到樹頂時,三本賬冊地合上。
劉會計推了推眼鏡,嘴角直抽:分文不差!
三岔河奶票兌了二百三十尺,柳河糞票一百八十尺,北屯藥票三百一十尺......
張大山拍著石桌大笑:咱這布票,比工分還準!
馬主任再來查,我拿賬本砸他腳後跟!
楊靖站在老槐樹下望著人群,係統提示的金光在眼前一閃而過。
他摸出皺巴巴的筆記本,在下一步計劃欄裡重重寫下進縣城。
風卷著布票上的藍邊兒嘩嘩響,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明兒趕大集,去縣城換的確良!
鬆江縣城百貨大樓前的青石板還結著冰。
早起掃街的王大爺剛把竹掃帚放下,就見幾個裹著花頭巾的農婦從布兜裡掏出藍邊布票,在玻璃櫥窗前踮著腳張望。
最前頭的小媳婦用袖子擦了擦玻璃,指著裡麵印著大麗花的的確良:嬸子你瞧,這料子多鮮亮......
王大爺拎著掃帚湊過去,就聽見她們商量:等明兒三鎮的布票都湊齊了,咱也來換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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