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漢眯眼瞅著賬本上自己的名字,突然一拍大腿:借!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爬兩次糞堆!當場在借據上按了紅手印。
日頭過午,小石頭娘的送糞隊也傳回好消息。
王奶奶顫巍巍摸著筐裡的乾糞: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金貴的糞,比親孫子還貼心!二柱媳婦把孩子往背簍裡一塞,扛起糞筐就往地裡跑:娃他爹,咱今兒要是犁完二畝地,能換五寸布做褲衩!
連往年春耕都要犯懶病的王二賴子都趕著牛上了坡。
他揮著鞭子衝楊靖喊:楊兄弟!
俺昨兒借了三筐糞,今兒要是提前犁完,那五寸布可得給俺留著——俺家那口子說了,再穿露屁股的棉褲,就跟俺分鍋吃飯!
馬德海是在第五天來的。
他穿著藍布中山裝,鞋底沾著新翻的黑土,蹲在田埂上看張大山驗收糞筐。老張,這糞咋比往年上得還足?
張大山把秤砣一甩:馬主任您瞧,以前拾糞換布,布換錢難。
現在糞能出去,還能獎布,誰不拚命拾?
您聞聞這味兒——他蹲下身扒拉兩下糞堆,都是曬透的,沒摻一點土坷垃!
田邊歇晌的老農湊過來,嘴裡叼著旱煙袋:馬主任,俺跟您說個實在話。
從前覺得拾糞是給隊裡白乾,現在覺著是給自個兒攢家當。
前兒俺孫子說,等秋收還了糞,要拿剩下的積分換塊兒花布,給俺做件新罩衫。他吧嗒兩口煙,這布票啊,比俺那老煙袋還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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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海沒接話,掏出個小本兒唰唰記。
等暮色漫上田野,他拍了拍楊靖的肩膀:我回縣裡,《鬆江簡報》得加段兒——平安織造模式,糞肥也能生金
春耕收尾那日,楊靖站在最高的田埂上。
夕陽把黑土地染成酒紅色,張大山的護賬隊在地頭敲章,小石頭娘的送糞隊唱著《咱們的生產勁頭高》往回走,胸前的拾糞之星紅花被風吹得直顫。
靖子!劉會計跑得直喘,手裡攥著賬本,全縣春耕提前八天完成!
乾糞利用率百分之九十七,沒一戶拖欠!
楊靖摸了摸袖管裡發燙的係統麵板,金光地閃過:【主業反哺】達成,副業與農業閉環形成,解鎖生產激勵包——可定製季節性獎勵方案。
王念慈走過來,手裡捏著張新印的布票。
背麵多了行小字:勞動所至,寸土生金。她望著遠處的曬場,新一批布票正在油燈下印製,這布票,真成種子了。
不止種子。楊靖望著翻整好的土地,等秋天收了糧,這地還得結出金穗子。
話音未落,曬場方向突然傳來嚷嚷聲。
楊靖眯眼望去,隻見老李家的二小子和張寡婦正圍著個麻袋爭執,麻袋口露出半截花布角。
咋回事兒?王念慈皺起眉頭。
楊靖拍了拍她的手背:春耕剛完,新事兒怕要來了。他扯了扯棉襖領子往曬場走,嘴角卻勾著笑——這屯子的熱鬨,從來就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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