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桃太郎點頭附和。
米飯演奏結束,葉子公主與霓虹一齊為他鼓掌。
霓虹讚歎道:“真厲害呀,米飯小王子,你的音樂深深打動了我的心,實在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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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公主也跟著說:“可愛的米飯小王子,我覺得是你贏了。”
“贏了?那倒未必。”霓虹的弟弟在一旁說道。他不願看到自己帶來的樂師敗給米飯,更不願神樂笛被米飯取走。他強作鎮定,仿佛對米飯剛才吹奏的簫曲毫不在意。
他對霓虹說:“我並不覺得這華夏小男孩吹得比我帶來的樂師更好。陛下,我不認為他贏了。”
評判樂曲優劣本就很主觀,弟弟不認輸,霓虹也無法強求他改口。若用投票決定,霓虹又擔心弟弟會覺得不公——殿中除了他和他的樂師,其他人都與米飯關係親近,從情感上自然會偏向米飯。
該如何分出勝負呢?
霓虹想了想說:“這樣吧,讓他們倆吹奏同一首曲子,這樣更容易評判誰吹得更好。”
弟弟思索片刻,也認為這是唯一的辦法,便點頭同意。
“那你們就都吹我們霓虹的民謠《江戶之春》吧,看誰演繹得更出色。”霓虹說道。
米飯與霓虹樂師都表示同意。
“誰先來?”霓虹問。
“我先來。”霓虹樂師信心滿滿地回答。他早在學藝時就將《江戶之春》練得滾瓜爛熟,不僅能用洞簫吹奏,還精通多種樂器演奏此曲。可以說,他即使閉著眼、甚至在睡夢中,也能輕鬆吹出這首曲子。
霓虹樂師充滿自信地舉起洞簫,吹響了《江戶之春》。簫聲婉轉悠揚,從容不迫,抑揚頓挫間,將歌曲中春日的美好意境表達得淋漓儘致。
聆聽之時,連霓虹臉上也浮現出陶醉的神情。
一曲終了,霓虹樂師放下洞簫,說道:“謝謝大家,謝謝陛下。”
也許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臉上的神情不再那麼令人厭惡,除了得意,竟還帶著幾分謙遜。
桃太郎小聲對小鬆之說:“看來他也不是那麼討厭嘛,我都不想揍他了。”
小鬆之低聲回應:“可能是以為贏定了,心情不錯吧。”
霓虹對樂師說:“你吹奏得真好,仿佛讓我看見了江戶春天的美景,優美而動人……”
“多謝陛下。”那人應道。
霓虹弟弟瞥了眼米飯,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華夏小少年,現在知道怕了嗎?若你肯交出神樂笛,主動認輸,便可免去演奏《江戶之春》。”
“尚未吹奏,何來認輸?”米飯淡然回應。
“看來你執意要比試了?”霓虹弟弟嗤笑道,“你會敗得很難看,相信我,這將重挫你的信心。華夏小少年,我這是為你的成長著想。放棄吧,我不想見你輸後落淚。縱是年少,男兒亦不當輕易垂淚。”
他仿佛已預見米飯落敗哭泣的模樣,言辭間滿是倨傲,連霓虹都蹙起眉頭。
霓虹溫聲道:“無論勝負,在我心中,米飯小王子永遠是出眾的音樂神童,此念不改。”
他雖喜愛米飯,卻難保此番比試必勝,故提前寬慰,以免米飯失利後過於傷懷。
米飯執起洞簫道:“2.9我現在便吹奏《江戶之春》,你且看著,我絕不會輸。”
“狂妄自大。”霓虹弟弟譏諷道。
“小少年,你隻有一次機會,定要好好把握,輸了可莫要哭鼻子。”那名霓虹樂人語帶嘲弄。
“我又想揍他了。”小鬆低聲對桃太郎說。
“若非他是皇室樂人,我早動手了。此人為何如此惹人生厭?”桃太郎壓抑著怒氣低吼。
葉子公主聞聲走近,輕聲道:“你們真想教訓他?我很樂意相助。”
570靈光閃現
米飯執簫唇邊,《江戶之春》的旋律悠然響起。
先前霓虹皇室樂人的演奏嚴格遵循曲譜,雖技藝精湛,卻如規行矩步的匠人,完美卻失之靈動,缺乏真實的生命力。
音樂藝術的靈魂在於生動真切。它不同於自然科學苛求精確,不必處處契合定理公式。即便偶與現實相左,隻要能觸動心弦,便是妙音。
此刻米飯的吹奏正契合此道。若說先前那位樂人能將水上宮殿眾人帶入江戶春景,那麼米飯的簫聲不僅重現春日意境,更將盎然春意送入每個人心田。
葉子公主聆聽米飯吹奏此曲時,仿佛感受到春日暖陽灑落周身,暖意融融,十分愜意。
霓虹在旁聆聽米飯的演奏,卻好似嗅到了春日裡繁花盛放的濃鬱芬芳。
小鬆之和桃太郎二人,則更多從專業視角品味米飯所奏之曲。
他們聽出米飯在吹奏《江戶之春》時,已突破常規,抵達了全新的美妙境界。
小鬆之此前一直追尋此種境界,卻始終未有收獲。他的演奏技藝極為嫻熟,堪稱教科書級彆,可他總覺得仿佛遇到了瓶頸,想要突破卻無從著手。
他渴望捕捉音樂之魂,卻總難以把握。
為此,他曾遠赴華夏尋訪名師,卻仍未尋得那種感覺。這問題困擾小鬆之已久,未曾想,此刻竟從米飯吹奏的《江戶之春》中獲得了突破。
小鬆之此刻激動萬分,臉色漲得通紅。
桃太郎見狀,低聲問道:“小鬆之先生,您怎麼了?”
“我……”小鬆之竭力壓抑內心的澎湃,說道:“我悟到了,我悟到了,我悟到了新的境界。”
他緊緊抓住桃太郎的手,說道:“桃太郎先生,我現在心情非常激動,太激動了,我想和你一樣,拜米飯小王子為師。”
兩人交談時聲音極輕,未曾打擾米飯的演奏,也未影響旁人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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