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看向神情倨傲的鏡靈，不屑一顧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斷言我的生死？
一個鏡靈，不好好待在鏡子裡，非要跑出來興風作浪，我看也沒必要留在這世上了。”
鏡靈冷哼，退後一步：“白淵，這人是你們蓬萊找的，你來處理！”
被點名的白淵也是滿臉怒容，手指著雲瑤，語氣凶狠：“雲瑤！祭天鏡是我蓬萊第一大要事！
你敢阻撓，便是與整個蓬萊仙宗為敵！”她往前踏了半步，水台上的流水濺起水花。
“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今日你阻了我們祭天鏡，來日我蓬萊就滅了你們天瓊？”
這話說的可真不中聽！
以至於白淵身後的蓬萊修士都麵露驚訝。
雲瑤嗤笑出聲，瞳孔的紫光一閃而逝，她緩緩眯起眼：“白淵，我倒想問你！
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話的？”
話音頓了頓，雲瑤聲音裡滿是嘲諷：
“因為你弱？
因為你老？
還是因為你醜？
臉怎麼那麼大呢？
就你還想滅了我們天瓊，我們招你惹你了？
換言之，你代表的了蓬萊嗎？
你怕是連你身後的修士都代表不了吧？”
“你！”白淵怒目而視，眼底翻湧著戾氣，袖口無風自動，“不過是來自低等世界來的螻蟻，也敢妄議我蓬萊！
一個匍匐在蓬萊腳下的低等世界，滅了便滅了，何須理由！”
雲瑤聞言卻不惱，反而屈指在儲物戒上一彈，一枚留影石便裹著淡藍靈光落在掌心。
她指尖捏著留影石轉了兩圈，石麵靈光流轉，將白淵的怒容映得清清楚楚：“既然你這麼有底氣，敢發誓嗎？”
她揚了揚手裡的留影石，聲音陡然拔高，讓所有人都聽得真切：
“發誓蓬萊上下均聽你號令；
發誓我若阻止你們祭天鏡，你們蓬萊就滅了我們天瓊！
正好讓我留個影啊！
將來我天瓊若真遭了難，就算你厲害，如何？”
留影做什麼？
當證據嗎？
事情可以做，但留影卻是不能！
看著雲瑤手中的留影石，白淵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若是真錄下這段影像，傳出去蓬萊必成眾矢之的。
一旁的白冉見勢不妙，忙上前兩步，眼神中帶著憐憫：“雲瑤，看在我們同行的交情上，你不如自行離去？
這些修士與你非親非故，何必為了他們把自己置於險境？”
“交情？”
雲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轉頭掃向水台中央，所有的外來修士都被困在水籠之中，光柱之上。
“白冉，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和我有交情的人，此刻正被你們綁在光柱上，連關在水籠裡。”
她抬手指向那些修士，聲音冷得像冰，“想讓我走也可以，把他們全放了。
祭天鏡需要元嬰修士，你們蓬萊自己人上啊！”
“放肆！”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黎夜寒踩著流水上前，紫衣下擺沾了不少水漬，卻依舊端著倨傲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