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雲瑤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全放了？
你以為我們還會給你機會？
雲瑤，你再鬨下去，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雲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黎夜寒不存在。
她轉頭看向站在人群後的雲逸飛和慕霽，聲音裡帶著幾分玩味：“雲逸飛，慕霽，你們倆怎麼一直不說話？
蓬萊不是一向以德服人，以法製人嗎？
怎麼現在靠放狠話了？”
慕霽被點名時身子猛地一僵，他抬眼瞪著雲瑤，聲音發緊卻硬撐著氣勢：“你和蓬萊為敵，早晚都是死路一條，有什麼好說的！”
“你說得對。”雲瑤突然往前走了兩步，她看向慕霽，眼底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你們和我為敵，早晚也是死路一條。”
話音落下，雲瑤的目光又掃向人群裡的杜誌傑和江雨塵。
這兩人和雲瑤待的時間最久，也最清楚她的手段，此刻被她盯上，忙不迭地低下頭，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江雨塵甚至悄悄往同伴身後躲了躲，生怕被雲瑤注意到。
“夠了！”鏡靈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她的身影在水台中央晃了晃，周身的靈光因憤怒變得紊亂。
“雲瑤！你到底要聊到什麼時候？
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等你的金龍來救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它的聲音裡滿是篤定。
“此刻你身處水鏡之中，除非湖仙主動放行，否則誰也彆想進來！”
“我又不急。”雲瑤雙手環胸，抬眼看向鏡靈，語氣裡滿是挑釁，
“你們要是著急，現在就可以對我動手啊，難道還等著我先出手不成？
我可告訴你，我素來不先動手。
瞅你們這磨磨唧唧的勁兒，我都替你們擔心，這祭天鏡怕是一個月都完成不了了。”
鏡靈還沒說話，鏡城城主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滿臉怒氣，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喝一聲：“鏡城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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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殺了她！”
一聲令下，兩百多個鏡城衛立刻從四麵湧來，他們握著長刀，腳步整齊地撲向雲瑤，看著倒有幾分氣勢。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雲瑤三步之內，變故突然發生了！
最前麵的一個衛卒腳下猛地一滑，像是踩滑了，整個人踉蹌著往後仰倒，正好撞在身後同伴的身上。
那同伴猝不及防，手裡的長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兩人一起摔在水台上，濺起一大片水花。
緊接著，更多的鏡城衛出了狀況：
有的剛抬起腳，就自己崴了腳踝，痛得抱著腿倒在地上；
有的想繞過倒地的同伴，卻被對方的腿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有兩個鏡城衛互相避讓時，長刀不小心劃到了對方的胳膊，雖然沒受傷，卻也嚇得趕緊收了刀。
不過短短兩炷香的功夫，水台上就倒了一片鏡城衛。
流水浸透了他們的衣裳，濕衣貼在身上，顯得格外狼狽。
有的鏡城衛還在掙紮著想爬起來，結果剛撐起身，又因為腳下濕滑摔了回去，引得旁邊的人一陣慌亂。
原本正準備迎戰的雲瑤看著這場景，忍不住咧大了嘴角，眼裡的冷意也散了幾分，甚至還輕輕笑出了聲。
她掃過那些倒地的鏡城衛，見他們眼神裡滿是無辜，哪裡有半分殺意，心裡便明白了。
這些鏡城衛怕是根本不想和自己過招，故意裝出狀況百出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便不遷怒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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